電梯內只有周佳凝和宋恩燦兩個人,不大的空間裡,充斥着女人間爭風吃醋的火藥味。
宋恩燦的腦子裡“嗡嗡”亂響,原來,北堂墨和周佳凝就在她家樓上卿卿我我、恩恩愛愛,而她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這北堂墨辦事,果然是藏得夠深哪!
面對周佳凝,宋恩燦有的全是慌亂。
她知道的事情並不多,但她能篤定的是,北堂墨和周佳凝之間有着很深很深的感情,只是有什麼困難,將他們的感情阻礙了。
那麼,她的存在,如果比合約上的內容多一點點非分之想,就可以歸爲無恥了吧?
這樣想着,宋恩燦的心口旋揪着一痛,琥珀色的眼眸裡全是哀傷。
周佳凝打量着宋恩燦,面前這個就是北堂墨選的女人,他竟然還要她搬家,不要再來打擾。
呵!
她能怎麼打擾?
“你是……周佳凝小姐嗎?”宋恩燦小聲發問,“那……那個,有件事,我想和你解釋。”
“說吧。”周佳凝微擡下頜,目光灼灼地瞪着宋恩燦,高傲而又冷情。
宋恩燦在心裡讚歎一聲,周佳凝一看就屬於很乾練的女人,漂亮嫵媚又有能力,果然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北堂墨呀!
“我和墨總之間的婚姻只是合約關係,我們沒有一絲多餘的感情,請你不要因爲我的出現而和墨總鬧彆扭。他很愛你,真的!他在喝醉酒的時候,喊的都是你的名字。”宋恩燦的聲音不大,琥珀色的眼睛裡盛滿了真摯,不想讓自己成爲一個罪人。
聽了宋恩燦的話,周佳凝的眉頭一緊,來回打量着她。
周佳凝的目光裡有不屑、有懷疑、有質問,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什麼,錯綜複雜地交匯在一起,看得宋恩燦渾身不自在。
電梯的門在這瞬間打開,宋恩燦微低着頭,這尷尬的氣氛讓腳步都變得十分沉重。
她不覺得自己剛纔的話有什麼問題,怎麼周佳凝聽了之後,臉色反倒是變得更差了呢?
“呵!”周佳凝終於出聲了,白了宋恩燦一眼,“你在跟我耍什麼花招?”
“你誤會了,我只是不想……”
“不管你要用什麼手段留住墨,那都是你的事情。別在我面前以退爲進地裝可憐,然後回去告訴墨,說我欺負了你。”周佳凝的口吻十分不屑,“如果我真的要搶,你認爲你有勝算嗎?”
話音落下,周佳凝直接將宋恩燦推出電梯,再按下關門的鈕,就離開了。
宋恩燦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起來,周佳凝和北堂墨之間也有誤會呀!
真是頭疼!
她怎麼把自己陷入這種難堪的境地裡了呢?
輕嘆一口氣,宋恩燦只能先回家,反正她已經和周佳凝說過了,信不信也不是她能掌控的。
而且,關於她清白的事情,能掌握的證據不多,但是明天,她決定去一趟北堂家,約見那個叫輝哥的也過去,她只能選擇以套話的形式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北堂墨忙完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爲了宋恩燦的事情,他在短時間內收集了不少證據,估計很快就能洗刷她的冤屈了。
入夜,宋恩燦又趴在書桌上睡着了。
她一直在等北堂墨回家,有事想跟他商量,等來等去他都不回來,她只能小憩一會兒,沒想到就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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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北堂墨無奈的搖頭,喃喃出聲:“撐不住了就睡,爲什麼每次都逞能地趴在這裡睡呢?”
他抱她起來,她的眼皮動了動,實在是困得不行,也懶得睜開眼,接觸到的這個溫度讓她很安心,下意識地知道自己可以繼續安睡,不用從美夢中醒來。
面對她給的這份無意識的信任,北堂墨脣角的笑容漸漸變暖,將她放在大牀上,理了理她額前的長髮,專注地看着她。
“睡吧。”他的指腹摩了摩她的臉蛋,“有我在。”
她沒有回話,躺在牀上,更加愜意放鬆,將自己完全丟到沉睡的夢境裡。
每天要做那麼多事,加上心裡的壓力,安穩睡覺對她來說一直是奢侈,但自從離開白家,她的睡眠質量越來越好了。
也不知是因爲身邊少了敵人,還是因爲身邊多了可以讓她安心的人。
……
早晨的風很溫柔地拂過,宋恩燦窩在北堂墨的懷裡,睡得特別安穩。
輕輕睜眼,在看見他那張全然放鬆的帥氣俊臉時,她的心“咯噔”一跳,噗通噗通的,很快就往超高速飆升。
“啊——唔。”她的叫聲纔剛喊出來,他的大掌就堵住了她的嘴。
她驚恐地瞪圓雙眼,視線所及之處,他光着膀子,古銅色的肌膚無比性感,肌肉累累而不顯得笨拙,完美的身型恰到好處的魅惑。
“別喊。”他的語氣裡帶着命令,“怎麼還是沒適應?”
她揮動着拳頭就往他身上砸。
他竟然……
竟然把她……
而她又是一夜沒有知覺?
她給他下藥了吧!
肯定是這樣!
可惡的男人!
他都已經有周佳凝了,而且,還就住在樓上,他竟然還打她的主意!
宋恩燦越想越氣,抓起北堂墨的手就一口咬下去。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她哽咽着出聲,“混蛋……”
“我怎麼你了?”北堂墨黑沉着一張臉,“晚上睡覺,你往我懷裡鑽,推都推不開。”
“那你就不能喊醒我,非得要把我給……”話說到一半,她忽然看見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完整整的,而且,他只光了上半身。
他瞬間瞭然她剛纔腦補了些什麼畫面,俊臉上多了幾絲玩味,懶懶地詢問:“你對那方面的認識,該不會只是脫了衣服而已吧?”
他的聲音醇厚沉穩,像上好的美酒,讓她沉醉,臉也跟着紅透了。
“說吧,你要怎麼贖罪?”他繼續冷着一張臉,“以爲你被我要了的後果就是咬一口,既然後果我已經先承擔了,是不是就拿你的身子賠給我?”
宋恩燦瞪大了雙眼,第一反應就是要逃。
而她僅僅只是剛做出逃跑的動作,北堂墨就緊跟着而上,扼住她的手腕,將她禁錮在他的胸膛之下。
有力的雙手撐起一個狹小卻溫暖的世界,將她團團包圍,嚴厲的黑眸也漸漸變得溫暖,落在她漂亮的眼睛上,薄脣輕啓:“宋恩燦,我們,假戲真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