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睡着的時候有多漂亮吧?我本來就是個壞男人,看見她躺在牀上隨便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怎麼可能忍得住?我……”
樂青城的話還沒有說完,北堂墨一拳頭又向他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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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青城依舊沒有還手,任憑北堂墨一拳又一拳地打着。
“樂青城!”北堂墨咆哮着怒火,“分明你可以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我?”樂青城冷笑,“你爲什麼認爲我可以?”
“男人要解決生理需要的辦法難道還非得用到女人嗎?”北堂墨的聲音從齒縫裡擠出來,“你只不過是藉着這個機會去傷害你最愛的女人而已!你配說愛她?”
“我不配?”樂青城的臉色也是鐵青的難看,“我比你有資格!”
“你以前是比我有資格。”北堂墨瞪着樂青城,“以前我一直覺得,是我帶給了她不少難過和痛苦,傷了她的心,而你,反倒是一直爲了讓她開心而努力。但現在,我做了那麼多事,也不及你做的這一件帶去的傷害深。”
樂青城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他心裡更多的,是羞愧。
是啊!
他親手將那個可以給宋恩燦幸福的自己給毀掉了!
曾經爲了她,他可以扮女裝哄她開心。
可現在……
“呵!”北堂墨冷笑,“樂青城,你哪裡還有臉說那種話?你現在,連和她做朋友的資格都沒有了。”
說着,北堂墨將樂青城推開,二話不說地上車,踩下油門就開走。
樂青城一個人站在原地,冷風嗖嗖地刮過他的臉。
北堂墨的話一句一句地像尖刀插進他的心臟,讓他輸得一敗塗地。
“啊——”
他痛苦地咆哮,一拳又一拳地去打地面,彷彿是要將地砸出一個洞,然後自己掉進去,再也不出現了。
開着車離開的北堂墨也滿是憤怒,更多的,是痛苦。
他想到的始終是自己在酒店看見的那副畫面。
當時,宋恩燦躺在牀上,就在樂青城的身邊,她哭得那麼悽慘。
樂青城說宋恩燦是昏迷的,那麼,那個時候,她就應該是剛醒來吧!
她一醒來就看見樂青城在她身邊,她都還沒有將事情反應過來,還處在害怕和恐懼之中,他就出現了。
他的出現,不僅沒有冷靜地去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然還那樣狂怒地在她的心上劃下一刀又一刀的傷口。
難怪她會那麼害怕。
難怪她會那麼絕望。
他有什麼資格去責怪她?
是他沒有保護好他!
他憤怒地打着方向盤,一想到宋恩燦哭得傷心的表情,就痛苦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看起來堅定又厲害,好像可以讓所有偏離軌道的事情都按照原來的方向走完。
可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裡有多慌。
承載着必勝的壓力,他好怕自己會輸。
當北堂墨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
趙大齊一直都有些神不守舍,夏瑾那邊始終沒有給他打電話,他也不好主動去問,擔心她會發脾氣地和他鬧,然後,反倒是更加受傷。
他只能等到下班時間,然後拿工作的事情來熬過這段漫長的歲月。
他也一直在心裡想:或許自己不適合有家庭,他沒辦法給予夏瑾一個她想要的家。
或者,他應該忍痛和她分手,趁着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還不長,長痛不如短痛,還她一個自由去追尋真愛的未來。
看見北堂墨回來了,臉色比之前出去時還難看,趙大齊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
“到我辦公室來。”北堂墨的語氣很輕,臉上滿是疲倦。
趙大齊趕緊放下手邊的工作,跟着北堂墨走進辦公室,還特意看了看門外,確定沒有人,纔將門關好。
一看就知道老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那麼,當然不能讓別人將機密聽了去。
北堂墨坐在辦公椅上,趙大齊貼心地倒來一杯熱茶,放在北堂墨的左手邊。
看着這杯茶,北堂墨的眉頭擰得更緊。
算算時間,他和趙大齊認識真的好久好久了,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對彼此的瞭解都很深。
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對於趙大齊來說,可能是種打擊。
“老闆?”趙大齊試探地詢問,“是……有什麼吩咐嗎?”
“你……”猶豫了會兒,北堂墨再說:“把我們的律師叫到醫院去,讓他們告訴你老闆娘,離婚是件多麼麻煩、多麼錯誤的決定!”
聽言,趙大齊的額頭上冒出好多黑線。
老闆這是在和他開玩笑嗎?
但是,趙大齊當然不敢這麼問。
“好。”他笑着答應,“我會囑咐好律師,讓他們一定要做好老闆娘的思想工作。”
見趙大齊轉身就要走,北堂墨立即開口:“回來!”
難道還真讓律師到宋恩燦耳邊去煩她啊?
有關她的事情,他都親自來。
“命令撤銷。”北堂墨很煩躁地開口。
趙大齊來回打量着北堂墨,老闆這樣的狀態,他還確實沒有看見過。
如果說老闆現在是在爲老闆娘的事情心煩,所以有點兒舉棋不定,倒也是可以理解。
但是,他總感覺如果只是因爲這種事,根本就沒必要用那種認真又謹慎的擔心被人偷聽的態度。
“老闆?”趙大齊的語氣依舊是小心又試探,“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事情要吩咐我?”
北堂墨看了趙大齊一眼,接着,又垂眸,隨手拿起鋼筆握在手中把玩,臉色卻是凝重。
“老闆。”趙大齊憨厚的笑,“你和我認識這麼多年了,還沒有這樣過,有什麼話你就說吧!直來直往的,我也不會覺得心虛。”
“大齊。”北堂墨的眉頭緊緊地擰住,“人一旦陷入感情中,很多事情就由不得自己了。”
“也不能這麼說。”趙大齊想了想,再回道:“我們應該要努力戰勝感情,也只有真正戰勝感情的人,才能更好地照顧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嘛!”
“說得輕鬆。”北堂墨的脣角向上一勾,“你戰勝和夏瑾之間的感情了嗎?”
“這……”
“她出車禍,你就真的沒有想去看過?”北堂墨問,“她傷得怎麼樣?重不重?”
“我下班了就去。”趙大齊說。
忽然,他覺得不對勁,趕緊問:“老闆,你猶豫着不好說的事情,該不會和夏瑾有關係吧?”
聽言,北堂墨的目光變得陰沉了點兒。
“夏瑾?”趙大齊的心裡“咯噔”一跳,臉色瞬間就變得煞白,“她……怎麼了?”
向來遇到事情都不會慌張的趙大齊,身子竟然還有幾分顫抖,北堂墨就更加知道,自己要說的話,對趙大齊來說會有多大的打擊。
“老闆!”趙大齊急了,“有什麼事你就說吧!無論是什麼情況,我都能接受!”
“我還沒有切實的證據。”北堂墨嘆息了聲。
趙大齊沒有出聲,等着北堂墨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