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燦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心就像是被碾過一般的痛。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她和陸立軒之間的事情,一定不能再糾纏。
她的回答,關係到了北堂墨,也關係到了喬寶如。
兩人都已經各自組成了家,何必還去說些過去愛不愛的事情呢?
她深吸一口氣,回頭,看着陸立軒,衝他輕輕一笑。
腦海中那些曾經對他十分着迷的畫面一頁一頁地翻過,對他的感激和感謝全部都融入在那個笑容裡。
“我只要一個真實的答案。”陸立軒似在請求,“告訴我,我不會再纏着你。”
“立軒。”宋恩燦脣角的笑容加深,“對不起,我沒有愛過你,從來,就沒有愛過你。”
話音落下,她清楚地看見眼淚從陸立軒的眼裡落下,猝不及防,驚到了她,也嚇到了他。
宋恩燦也很想哭,可眼淚卻像是乾涸了似的,就連眼睛都沒有溼潤,笑容依然燦爛。
她就像是被人丟進了一個裝滿水的箱子裡,沒有呼吸,只能掙扎,卻無力地沒有人來救她。
而最叫人痛苦的,是那種窒息的感覺一直延續,她死不掉,卻也活不好。
終於,陸立軒動了動,往前走了兩步,卻最終還是停住腳步。
他死心了。
他一直以爲,是自己當初的糾結才導致和宋恩燦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可是,原來不過是他想多了而已。
從頭到尾,宋恩燦就只將他當成是一個哥哥,是一個朋友,並沒有多餘的想法。
而他,卻還自以爲是的將她一個無心的舉動當成是深愛的表現。
呵!
他是有多傻?
“阿恩。”陸立軒輕聲,“對不起。”
說着,他就轉身,朝着遠方,一步一步走去。
一直到看不見陸立軒了,宋恩燦還依然站在原地。
風吹在她臉上,颼颼地就像是刀子一樣刮過她的臉,將她渾身的每一處都凌遲着。
痛。
漫無邊際的痛侵襲着她,而她卻連躲閃的力氣都沒有。
終於,石頭走了過來,問:“接下來去哪兒?”
“爲什麼?”宋恩燦問。
爲什麼剛纔他分明有可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他卻只是站在不遠處冷眼看着?
“我瞭解男人。”石頭的語氣很絕然,“不經歷這一切,他永遠也不會死心。你做得……還不錯。”
“你就這麼沒有人情味嗎?”宋恩燦憤怒地吼出聲,“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萬一我真的一時糊塗,就……”
“你這是在對你自己沒有信心嗎?”石頭反問。
宋恩燦啞然,悶悶地看着石頭,他們倆是來自兩個星球嗎?
考慮事情的方式完全不一樣?
“至少現在,你解決了他那個麻煩。”石頭冷道,“以後,他肯定不會再纏着你了。”
“我從來不覺得立軒是個麻煩。”宋恩燦的語氣更冷,看着石頭,“你纔是最冷血的那個!因爲,你的心不會疼人!”
說着,她轉身就走。
石頭陰冷着一張臉,跟着宋恩燦,也不說話。
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他和陸立軒沒有任何交情,這樣做,還可以解決老闆的一個情敵,雖然方式絕情了點兒,但效果卻很好。
不遠處,樂青城站在那兒,臉上的表情複雜難測,沒有了慣有的笑鬧。
聽說宋恩燦考試失敗了,擔心是自己惹的禍,他就來了。
沒想到,卻看見這樣一幕。
他知道,宋恩燦曾經是深愛過陸立軒的,可如今,她卻可以爲了北堂墨而對陸立軒說那麼絕情的話。
一句不愛,可以摧毀多少深愛。
那潦草幾個字的威力,比原子彈還深。
而他更加開始擔心,陸立軒的下場都是這樣,那他呢?
他的等待,是不是真的一點兒意義都沒有?
樂青城慌了,或許,他就這樣傻傻地等、傻傻地守護,到頭來,真的會什麼都得不到。
他從來就沒有輸過。
從來就沒有這樣挫敗過。
他想要那個女人,做夢都在想!
爲了讓他有一個相對自由的人生,凌涵已經犧牲了這輩子的幸福,如果最後他依然孤身一人,對她來說,不是更加心寒?
如果他可以將宋恩燦奪過來,稍微耍點兒手段,只要不涉及其它,不是很正常嗎?
更何況,當初北堂墨和宋恩燦在一起,難道就真的光明磊落?
想着,樂青城拿出手機,滑動頻幕,看着好久以前白馨雨發給他的那條約他見面的短消息。
他一直都沒有赴約。
或許這一次,他可以試試。
樂青城捏緊手機,猶豫了好久,終於撥通了白馨雨的電話號碼。
“你在哪兒?”樂青城問。
電話那邊白馨雨的笑聲很大,像是在說:“樂青城,你終於還是找我了!”
……
而此時,陸立軒拿起車鑰匙就離開醫院,他再也待不下去,在這個曾經和宋恩燦滿是回憶的地方,如今,卻全部都是傷心。
他心愛的那個女人口口聲聲都是讓他和別人在一起。
她不愛他,甚至連一丁點兒幻想的餘地都不留給他!
既然她那麼希望他和別人在一起,那他就如了她的願、稱了她的心,不再讓她有任何負擔!
陸立軒直接開車到公司門口,他怒氣衝衝的,帥氣的臉上都寫着“沒有理智,請勿靠近”。
喬寶如正在看文件,到年底了,所有的事情都扎堆,更何況,陸氏集團的財務之前就有問題,她需要做的事情很多。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拉開,喬寶如嚇了一大跳,看見陸立軒時,她滿是愁緒的臉上立刻被笑容取代。
陸立軒的心揪着一痛,喬寶如也不過就是個小女生,此刻,辦公室裡卻堆滿了文件。
她本來也是個無所事事貪玩的小丫頭,卻爲了讓他能夠繼續堅持理想,挑起所有的重擔來讓他過得輕鬆。
他怎麼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給他撐起的那片天呢?
“立軒!”喬寶如以跑的速度到陸立軒身邊。
一時間太快,腳崴了,她卻還是滿臉笑意。
“你怎麼來了?是良心發現,來接我下班嗎?”邊說着,她邊暗中甩了甩腳,強撐起所有的樂觀。
陸立軒的眼裡閃過些複雜的心酸。
他愛的人,放肆傷他;愛他的人,放肆寵他。
“你以爲你是鐵打的嗎?”他出口就是斥責,“一個女人,爲什麼要這麼拼命?”
“我……”喬寶如往後退了半步,“立軒,你怎麼了?”
她的臉上掩飾不住是擔憂,好怕他是來和她談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