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燦緊咬住脣瓣,她其實沒想去陸立軒那兒住,只不過是故意氣北堂墨而已。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可是,她爲什麼要用那種方法氣北堂墨呢?
她難道還想掀動他心裡的情緒嗎?
兩人很快就要離婚了,她爲什麼還要有那麼幼稚的想法?
北堂墨用餘光看着宋恩燦,她此刻的表情呆呆的,特別可愛,讓人有摟住她往懷中緊抱的想法。
只是,現在還不行吧!
車子就這樣靜靜地開着,一直到了家樓下,宋恩燦還處在極度的精神恍惚中。
北堂墨很主動地來爲宋恩燦開車門,她也沒有矯情,下車,和他一塊兒回到家裡去。
已經全部都翻修好了,家裡也沒有甲醛的味道,角落裡還擺放了好多不知名的花,綠色的葉子,猜也猜得出來是吸甲醛的。
這一次來看,比上一次更多了家的味道。
好像是一直住了人似的。
很溫暖、很窩心。
北堂墨看着宋恩燦,她的眼睛裡全部都是欣喜,他知道,她很喜歡這裡。
“你要用的所有東西都買好了,檢查看看,如果有漏掉的,讓趙大齊再去買。”北堂墨的嗓音醇厚低沉,特別有磁性。
“不用了。”宋恩燦趕緊攔住北堂墨。
她自己有手有腳的,爲什麼什麼事情都要讓別人代勞呢?
“你說這兒是我的房子,對吧?”她問。
北堂墨遲疑地點頭,不知道宋恩燦在盤算什麼。
“鑰匙給我吧。”她邊說,邊將鑰匙從他手裡拿過來,“既然是我的房子,你就可以出去了,以後也不要總來這兒,可以嗎?”
聽完她的話,北堂墨的臉上呈現出很精彩的變化。
先是錯愕,再是不爽,接着是恍然大悟,最後,全部變成一抹寵溺的笑,柔柔地看着她,似乎要將她冰封起來的心融化。
她不敢看他,房子是他們合約上約定好的內容,她要它,沒什麼不對啊!
“你這是在過河拆橋?”北堂墨笑着問。
“哪……哪有。”宋恩燦支吾着,“是你親口承認的,這房子是我的。而且我記起來了,這房子是我們在領證前你送我的,那就是我的婚前財產,我也沒有義務要分你一半,現在,我……唔——”
她的話才說到一半,他就直接吻住了她,將她的聲音封緘入口中。
本來不想這樣做,可是,他卻沒辦法再控制自己。
他想她。
發了瘋般的想她。
身邊少了她嘰嘰歪歪、吵吵鬧鬧,就好像是被拋棄到了另一個世界,將要過着陌生而又暗無天日的生活。
他吸取着她嘴裡的香馥,想要誘導出她身體裡對他的渴望,脣舌糾纏得都痛了,卻還是捨不得放開她,他擔心緊緊只是一秒鐘的休息,都會讓她回過神來,就這樣將他推開。
可即便是沒有休息,宋恩燦也有回過神來的時候。
眉間一怒,她一把就掐住他的腰,狠狠地,毫不留情。
“恩燦!”他不滿地瞪着她,實在是費解她爲什麼要這樣冥頑不明。
“你以爲僅僅是這樣我就會跟你和好嗎?”她回瞪着他的兇狠,“呵!你把我當成什麼樣的女人了?北堂墨,你最好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錯,不是說一句不會再犯了就可以被原諒!”
“我……”
“當然!”她直接打斷他的話,“你也沒有說過不會再犯,你根本就還沒有意識到我們之間的問題出在哪裡。”
說着,她直接將她推出去,再將門重重一關,吼道:“周佳凝說不定還住在樓上!你去她家吧!我這裡不歡迎你!”
北堂墨站在門口,竟然就這樣被趕出來了?
真丟臉!
“恩燦。”他敲了敲門,“讓我進去。”
宋恩燦不說話,直接走到臥室去,躺在牀上,隨手抱個枕頭在懷裡。
沒有北堂墨,她也依然可以過得很好!
她爲什麼要生氣?
爲什麼要不爽?
她,宋恩燦,絕對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敲了半天的門也沒人來開,北堂墨的背脊倚靠着門,望着眼前的那片開闊的天空,黑沉沉的,月亮不知道躲哪兒去了。
宋恩燦剛纔說他都不知道他錯在哪兒。
難道,他真的不知道嗎?
他頹然地嘆息了聲,這個夜,註定又是孤獨寂寞。
……
這天,宋恩燦興致勃勃地跟隨醫院的車子去鄉下,她很早地就來到醫院,在宋燕的病房裡陪着聊天。
“阿恩。”陸立軒的聲音忽然響起,“我給你買了這些你可能用得上的東西,都帶上吧,裝進包裡。”
“嗯?”宋恩燦狐疑,“給我買東西?”
“你一直都在城市裡長大,沒去過鄉下,有些東西帶着對你有幫助。”陸立軒輕聲,“反正在車上的時候都可以將它放着,等下了車,就將它們背在背上,不重的,我買的都是便於攜帶的旅行裝。”
宋恩燦眨了眨眼睛,再看向陸立軒送來的東西,有驅蚊水,有壓縮餅乾,有感冒藥,還有繃帶,還有傘,竟然還有對講機等等,簡直就是個百寶箱。
“不需要這麼誇張吧?”宋恩燦被這陣勢嚇到了,“我感覺,我去地獄走一圈,都不用帶這麼多東西呀!”
“別瞎說!”陸立軒的聲音裡透着緊張,“好端端的,提什麼地獄?”
“嘻嘻。”宋恩燦賠着笑臉,“立軒,謝謝你幫我買這麼多東西喲,但是,我真的用不上啦!”
“你用不上,還有誰用得上?”陸立軒邊說着,邊看了看手錶,“時間來不及了,我得趕回去開會。聽話,這些東西你一定要帶着,對講機你和你玩得好的醫生一人一個,電已經充滿了,放心。”
“立軒……”
“阿姨,你一定要讓阿恩帶着,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陸立軒邊說着,就趕緊邁開大步離開。
“真是的。”宋恩燦皺緊眉頭,“既然那麼忙,爲什麼還要親自把東西送過來?”
“因爲愛你啊!如果當初我能撮合你們倆在一起,該有多好!”宋燕的聲音很輕很輕,可宋恩燦卻聽見了。
她的心“咯噔”一沉,望着陸立軒的背影,眸光漸漸暗淡下來。
見女兒的表情忽然就不對勁了,宋燕也不忍心再提。
畢竟,現在陸立軒已經有了一個家,哪怕那個家不是他自願要的,他也已經要了。
“怎麼沒看見樂青城那小子?”宋燕不由問道,“他以前總是會纏着你!你們鬧矛盾了?”
“沒有,就我住進了冰塊給我買的房子,他有些不高興,而且,這兩天他好像有別的事情要忙。”宋恩燦笑着解釋。
宋燕打量着宋恩燦,她言語間不自覺地說的竟然還是“冰塊”,在她的心裡,那個傷害了她的男人終究還是有不少的分量。
也對,她們是母女,有很多性子都是相似的。
這麼多年了,即便她知道白又連根本就是個畜生一樣的男人,她還是對他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