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客人剛好要拿酒,沐天雪正準備讓那個客人拿,卻沒想到手腕被人大力抓住,然後拽着她就往外走。
冰冷的溫度透過手腕上的皮膚傳到四肢百骸,沐天雪本想掙扎的心立刻萎縮成泥。
嗚嗚……她好倒黴。
爲毛這樣還能碰上南宮聿?!
衆人一看到神集團堂堂總裁拉着一個女服務員就朝走,頓時瞠目結舌。南宮聿根本就不顧及旁人錯愕的目光,一直拽,拽的沐天雪只能小跑才能跟上她的步伐。
“天雪,你這是……?”靜姐率先回神。
將手中的酒盤子連忙塞進靜姐的手中,沐天雪乾笑,“靜姐,你先叫別人替一下,我出去一下就回來。”
南宮聿一聽她還要回來,臉色鐵青,拉着沐天雪就出了酒店。
一出酒店,他就猛的甩開她的手,“這就是你說的打雜?”
沐天雪正欲解釋,卻聽見後面有人喊她。
“天雪,你不在後院洗碗,跑外面做什麼?”
喊她的是和她一起洗碗的阿姨。阿姨上班比較遲,是上午十一點上班,纔剛來上班就在門口碰到了沐天雪,遂過來問問。
“阿姨,我……”沐天雪纔剛開口,就見南宮聿陰沉着臉轉身就走,“阿姨,我有點事,等一下我們再說!”
丟下話,她急忙追過去。
南宮聿步子很大,沐天雪跑了一段距離才追上他。
“南宮聿,你聽我解釋!”她拉住他。
他甩開她的手。
“你不用解釋,我聽到了,你是酒店洗碗的!”
南宮聿繼續大步往前走,渾身散發的冷氣息讓周圍溫度猛的驟降至零點。
“表這樣嘛!”雖然他此刻很恐怖,但是沐天雪還是硬着頭皮又去拉他。
要不是現在正在過馬路,南宮聿肯定甩開她。
黑着臉拉着女人過馬路,但剛一穿過馬路,南宮聿又狠狠的甩開她的手。
“你騙我了!”他指控!
“呃……是我的錯!”沐天雪認命的道歉。這次,是她在騙他啦。
看她認錯那麼爽快,南宮聿腳步猛的一頓,回頭,看着那個低着小腦袋跟在他身後的女人——
他瞪她,“你認個錯就沒事了?”
“那你想我怎麼樣?”她錯愕的看着他。
他氣結,繼續朝前走。
“喂,南宮聿,表這樣嘛!”她小跑追上去,第三次拉住他。“你說,我要怎麼做你才能不生氣?”
“我沒生氣!”
他不是在生氣,是在心疼她!這丫的,到底懂不懂?
他氣的本想再甩開她的手,但想想還是算了,反正甩開之後,她還是會再抓住的。於是就這麼任她在後面吊着,而他,繼續大步朝前走。
街道上,一個冷麪酷男拖着一個靚麗的甜心的畫面立刻吸引着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你沒生氣那你怎麼黑了臉?”沐天雪邊被他拖着朝前走,邊小聲不滿嘀咕。
南宮聿現在知道了,這個女人,真的生來就是折磨他的。
腳步停住,他收斂面部神經,深吸一口氣,半晌,在沐天雪以爲他會因爲呼吸不上來而憋死的時候,他開口了。
“把工作辭了!”這是他,最後的底線。
女人的工作,不用那麼卑微。
要知道,剛纔看到女人一臉笑意點頭哈腰的給那些人端酒,他肺都氣炸了。要不是自控力夠強,他肯定當場就砸了婚宴。
“等我這個月做完再辭好不好?”她討價還價。
“不好!”他厲聲決絕。
“可……可我還想拿這個月的薪水。”她極其委屈,就只差三個星期就湊夠錢了,他不能這麼對她。
“你薪水多少,我付!”他別的沒有,有的是錢。
她被他那話激的火大。她要是想要他的錢,她會這麼拼命的做這些事麼?
她只是單純的希望靠自己的能力給他買個禮物,怎麼就那麼難呢?
她越想越委屈,委屈全部涌上心頭,她瞬間氣紅了眼。
“丫的,我不要你付!”
這次,她鬆開抓着他的手,轉身往回走。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去幹完這一個月,拿到錢再說。
南宮聿看她那憤然模樣,急忙拉住她,“你去哪?”
“不要你管啦!”她哽咽的吼着他,但是卻沒有甩開他的手。
眼淚奪眶而出,她怎麼擦都止不住。
女人動不動就哭,男人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緩和臉色,“那份工作不適合你!”
“我知道不適合我!”
她才二十多歲就去以洗碗謀生,能適合麼?她做這些不就是爲了儘快賺到錢麼!
“知道不適合你還做?!”他震驚的看着她。
她憤紅着眼,“我需要錢。”
“我給你!”
她怒視着他,“我不要你給!”
這簡單的對話,讓南宮聿明白,沐天雪需要錢,但是,卻不要他的錢。
“爲什麼你不肯要我的錢?”他皺眉。
第一次,他那麼想給一個女人錢,可是人家根本不要,這能不讓他鬱悶嗎?
“沒爲什麼,我就是不想要你的錢。”她不想解釋。
他的生日是下個月,她不想就這麼提前告訴他,她給他準備禮物的事。
她的犟聲,讓南宮聿臉色再也緩和不下來。
“好!你不要是吧?”南宮聿冷哼,繼而大力鬆開她的手,“那你就回去繼續洗你的碗!”
氣的直想撞牆的南宮聿再也呆不下去了,直接轉身走人。
沐天雪知道,這次他徹底被她惹毛了。但是,她沒去追,而是擦乾眼淚就往回走。
在將禮物買到手之前,她不能丟了這份洗碗工作。
兩人背道離開,一個開車回公司,一個回酒店繼續工作。
晚上九點下班,沐天雪在原來的岔口等着南宮聿來接她。以前準時出現的人,今天根本沒出現。
直到最後一趟公交停在她的面前,她這才落寞的拿出公交卡,搭公交回公寓。
遠處街角,南宮聿早已將車子停在一邊,自己則靠在一個隱蔽不易察覺的位置不停的抽着煙,一地菸頭就可以看出此刻他多麼的煩躁不安。
冷眸緊緊盯着那個岔口的方向,直到看到女人上了公交,他這才摁滅菸頭,轉身準備開車回家。
雖然他在生氣,但是,他還是忍不住,關心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