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她粉拳砸在身上,反正也不痛不癢。
“南宮聿,你讓我別太愛你已經不可能了,現在我只能愛你、更愛你。”她哭訴,“太愛你那個程度已經不能衡量我把你看的比我自己重要的心了。”
他緊緊抱着她,不再說那些讓她傷心的話,只是淡淡的轉移話題,“表嬸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天色已漸漸黑了,照理說應該全回來纔對。
“奧,對了,我差點忘了表嬸讓我回來做飯的事。”她急着從他懷裡站起,擦了一把眼淚,她雙目瞪他,“我跟你說好了,等我幫表嬸家的水稻種完,我們就一起回去。你要是不讓我回公寓,我就打地鋪在你公寓門口睡着,我看你怎麼好意思讓我在門口睡。”
她哼哼唧唧的,也不管他答不答應,丟下話就朝廚房裡走。
農村裡燒得是柴火,不一會,廚房就煙霧瀰漫,把在院子裡的南宮聿都嗆到了。
南宮聿怕自己的輕咳聲又招沐天雪心疼,於是,立刻去院子外面,準備在村裡溜達一圈再回來。
只是,一出門,那些街坊鄰居、鄉里鄉親一見到他就問他過敏的事,搞的他真的柔弱到一個小小的過敏就會死的樣子,讓他根本就擡不起頭來。
他好想喝退圍着他越來越多的鄉親父老,可是,看着那淳樸的臉上是真誠的關心,一點虛僞都沒有,他也就任他們說,任他們問,然後,他又耐着性子一一回答他們的話。
晚飯時間,各回各家。
鄉親們散開,不再圍着他,但邊走都邊誇他有禮貌。
一聽到這話,他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要是照他的本性,他是沒有禮貌的,而他如此,完全是被他們那樸實給折服。
用過晚飯,累了一天的表嬸洗完澡就立刻回屋呼呼大睡。
而南宮聿卻爲洗澡的問題擔憂。
農村裡沒有淋浴,沒有浴室,他腫麼洗?可是愛乾淨的他,又不能不洗?
昨晚,因爲太晚,他只是在沐天雪的服侍下簡單的擦了一下身子。但今天,可不晚啊,這個洗澡的問題怎麼解決?
他正想着呢,沐天雪就在那口水井旁邊朝他揮手。
“聿,你過來!”
聽話的走過去,看着沐天雪打上來的一滿缸水,他頓時滿臉黑線。
她,該不會就這麼讓他在水缸裡洗吧?
現在是大夏天,洗冷水澡沒什麼的,但在水缸裡洗,他怎麼想都覺得問題很大!
見他站過來,她立刻搬了個凳子在他腳邊,然後站上去,試試高度。一看她的頭因爲凳子的作用和他的頭平齊,她這才滿意的從凳子上下來。
“你等着啊,我去幫你拿衣服。”她記得他昨天貌似帶了好幾套休閒服過來的。
他汗顏的扯住她的胳膊,不准她離開,“你……先幹嘛?”
“幫你洗澡啊!”她理所當然的回答。
“這……這裡?”難得,他說話越來越不利索。當然,這得歸咎於越來越多的不敢置信。
她點頭,“是啊!”她不解的看着他,既然問,“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還是很大的問題!
可他卻乾笑,“沒,沒問題!”
既然她好心好意幫他洗澡,那就算在水缸裡洗,他也滿足她。
直到她拿了衣服過來放在一邊,這才又拿了一個瓢,讓他脫衣服。
他照做,上下脫完只剩下一條內褲站在那裡。看着他精壯的身軀上全是輕微的紅點,她又羞又氣。
羞的是她看到男人的身體了,氣的是男人因爲她過敏了。
本來他以爲她會讓他坐進水缸,他都打定主意硬着頭皮跨進去,可是,他腳纔剛準備動,她卻比他速度更快,站上了凳子。
然後,一瓢涼水就這麼從他頭頂淋下來。
呃……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人工淋浴?!
他抹了一把臉,滿臉黑線的凝睇着她,“你就這麼給我洗澡啊?”
雖然這人工淋浴比讓他縮在水缸裡洗澡好的太多,可是,他還是覺得彆扭。
她咯咯笑,“這是我想的最好的幫你洗澡的辦法!”
“讓你淋還不如我自己淋。”南宮聿看着她手中的水瓢,再看了看一旁的水缸,不滿的嘀咕出聲。
他聲音雖然小,可她卻聽到了,眉眼瞬間笑彎,“我以爲你要人伺候纔想到這個辦法的。”
“你乾脆說我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就是了。”要不是生性內斂,他真的很想丟她一個白眼。
一把將她從凳子上抱下來,他讓她去旁邊坐着。“我自己洗,你去那坐着。”
沐天雪一聽,立刻將水瓢塞到他手裡,然後屁顛屁顛的去躺椅上躺着,但那美眸視線卻時不時的朝南宮聿瞟去。
哎,人長的帥得沒天理就算了,爲什麼身材也好的天妒人怨呢?
吞了好幾口唾沫,沐天雪那眼睛都快被眼前的‘美景’給瞪出來。
不知道摸上去是什麼滋味?
看着他那平滑的肌理線條,沐天雪兩眼發光,口水一吞再吞。
女人視線太過於灼熱、如狼似虎,吞口水的聲音又此起彼伏,正在人工淋浴的男人想忽視都難。
深邃的眸子染上邪惡的笑意,他微微側首看她,將她那視線捕捉個正着。見她急忙別過臉,他失笑,“別躲了,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反正過兩天我們就要領證了,你老公——我的身體,你想怎麼看都無所謂。”
“我沒看你的身體!”她小臉爆紅,不肯承認。
他愉悅的斜睨着她,“是麼?”
“當然是!”彷彿想讓他相信一般,她立刻跟他對視,增加可信度。可是,一看到他原本眸中的冷意全部消失,剩下的全部都是溫柔繾綣的時候,她愣了,沉醉在其中不能自拔了!
看她那傻愣住的樣子,他笑的更加愜意,“哦?原來你沒看我啊。可你眼睛怎麼就直了呢?”
直了?
“啊?”她驚愕回神,立刻扭頭,看向別處,“你看錯了,我怎麼可能眼睛直了呢!”
她捂着眼睛,可臉部的燙燒讓她灼熱的腦袋發暈。
嗚嗚……她突然覺得她好邪惡,爲毛總是看他的身體啊?媽蛋!
“你過來!”他朝她招手,嘴角笑容超級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