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露水味道太重。”他解釋。
“哦!”她恍然大悟,立刻將花露水瓶蓋蓋好,“那我不用了!”
她本來是打算抹在身上驅蚊的,但他那鼻子貌似對這個很感冒,她覺得,她還是不用比較好。
“沒事,你用吧,我只是有些不習慣,等習慣就好了!”瞥到她小腿上好幾個紅包,他制止她收回花露水。
“可你——”她擔心他還會咳嗽。
他笑着看她,安撫,“習慣就會好的。”
他是第一次聞這麼重的味道,嗆的咳嗽是正常的。
見她小臉上還是擔憂之色,他一手拿過她手中的花露水,一手推着她在榻上坐下。
她乖乖做好,他滿意的自己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她的面前。
“腿伸過來!”他邊打開花露水瓶蓋,邊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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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幹嘛?”
“給你抹花露水啊,免得你再被蚊子叮了。”
一聽他這話,她擰了下眉,但還是把腿伸過去。動作很小心翼翼,就跟害怕什麼似的。
南宮聿失笑,一把撈起她的兩條腿就搭在他的雙膝上,“你抱着我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忸怩。”
他的取笑,她羞紅了臉,“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他討教。
手倒了花露水在她腿上抹着,癢癢的,她的臉跟着越來越紅了,但還是嘟囔的回答,“我抱着你的時候,我們兩個都穿了衣服。現在,你手又沒帶手套,我腿又沒……”
說到這,她頭埋的更低。
看着她低垂的笑腦袋,他低笑,存心逗她,“你的意思是剛纔只是隔靴搔癢對吧?”
他犀利直接的話,讓她耳根都跟着紅了。
“對個毛啊!我就那麼一說!”她氣急敗壞,撤回自己的腿,她奪過他手中的花露水,“不讓你抹了,我自己抹。”
媽蛋!
她剛纔是鼓了多大勇氣才讓他幫她抹啊,結果,他還一直說一直說,存心讓她難堪嘛!
“做事要有始有終!”他再次奪過她手中的花露水,重新將她的白皙修長的腿置於他的膝上。“我剛給你抹了,就要全部給你抹好!”
她白眼。
這算哪門子有始有終啊?明明是佔她的便宜好不好?!!!
見他越抹越溫柔,越抹越讓她癢癢,她一火大,“喂,南宮聿,你夠了啊?你當我腿是什麼呢?摸着爽是不是?”
“我在幫你抹勻!”他厚顏。
眼看他的手越撂越上去,她滿臉黑線的同時縮回腿,“無恥!”
他面不改色,“是你想歪了!”
不再去幫她抹花露水,要不然他的自制力肯定會越抹越差,最後,搞不好會被他拋到九霄雲外。
以防萬一,他還是收手比較好。
“……”她扼腕!
眼珠子在房子裡掃了一圈,看沒有男人睡的地,沐天雪眉頭皺的更狠,“南宮聿,你在屋裡睡吧,我去院子裡的竹牀上睡。”
“我們不能睡一起嗎?以前我們不都是睡在一起嗎?”他納悶看她。
“什麼叫以前都是睡在一起?我就心情不好跟你睡了幾次好不好!”她氣的咬牙,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多麼帶有歧義性。
“……哦!”看了她那氣的漲紅的小臉一眼,他聲調慢慢上揚,明顯是帶着揶揄。
看了擺在旁邊的涼蓆一眼,他怕她羞愧而死,於是好心建議道:“不是有涼蓆嗎?我在屋裡打地鋪就好。”
“地鋪?”沐天雪眉頭擰的死緊。
她該不該告訴他大晚上的,農村地上有好多蟲蟲會爬出來呢?
“嗯!”他點頭。
小眼神在他那養尊處優的身上仔細打量了一下,沐天雪覺得,她不能幹那種缺德事,要是他怎麼被什麼髒東西咬到,估計這尊貴的少爺會病好幾天也說不定。
想到這,沐天雪輕咳了兩聲,“還是我到院子裡去睡吧。”
“不用。”他拒絕。
她睇他一眼,“那你去院子裡睡!”
“不要!”他更加乾脆。
“那你想怎麼辦?”她挑眉。
其實,她敢打賭,他絕對會說那句——
“我們一起睡!”
擦!
果然是這句!
“這大熱天的,你讓我和你睡在一起,你想熱死我啊?”她找藉口。
他不接受,“我體溫低,保證只會給你降溫,熱不死你。”
一直以來,他不僅表情冰冷,就連身體也是冰冷的。
她倒是忘了這件事,頓時,她啞口無言的看着他。
“可我一靠近你體溫就會上升!”她仍抱有最後一絲希望苦苦的說着。
他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後,漫不經心的道:“你那應該是覬覦我的身體,導致你體內邪火四起!”
“我擦!”
再也不想聽他那些厚顏無恥的話,她手一揮,“睡就睡,我就不信了,我還真的一靠近你體溫就上升了!”
女人不能被激,一激就火大,火大就失去理智,失去理智就會做錯事。
這麼,決定一出。
男人眼裡立刻閃出一抹得逞的精光,掩下嘴角快要揚起的壞笑,他在塌上躺好。
“上來吧!”他朝她勾勾手指頭。
看他慵懶的躺在那裡,俊酷容顏全是笑意,頓時,沐天雪滿臉黑線。
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你吃晚飯沒有?”想起他下午就開車過來了,她立刻問。其目的,當然是延遲她睡覺的時間。
他搖頭,卻不以爲意的道:“一餐不吃不會死!”
“那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她腳底抹油,想偷溜。
他卻手一抓,將她拽回來,力道好大,她踉蹌退後,然後,跌趴在他的胸膛上。
“如果你讓我吃你就更好了!”他不客氣的摟住那個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
他的吃,她當然懂。
可,她現在沒有心裡準備,不敢啊!
“南宮聿,你放開我啦!”她推着他,在他懷裡掙扎不已。
他有些失望,“看來,真的得等到我們結婚。”
“咳咳……”她差點被他大膽的話給嗆死。心緒撫平,她怒瞪着他,“我沒說過要跟你結婚。”
“不跟我結婚?”他挑高眉,俊酷模樣甚是狂妄,“我都陪你留在農村了,你不是該補償一下我嗎?”
是啊,他放棄繁華大都市那燈紅酒綠的生活追她來了農村,而且,她說不回去,他也甘心陪着她留在這裡。
從這個來看,她貌似是該補償一下他。可,爲什麼要用結婚來補償他?!
“我可以用其他的來補償你!”
他睨着她,“你什麼都沒有,還能拿什麼來補償我?”
“我是什麼都沒有,但是,我可以拿我的心給你!”她頭埋下去,羞紅着臉回答。
這顆心,她其實很早就給他了,只是一直,她沒有告訴他而已。
冷眸一炙,南宮聿抱她更緊。
見他不說話,她怯怯的擡頭,然後,一字一頓,句句真心的重複之前的意思。
“南宮聿,除了這顆真心,我什麼都沒有,如今,我把它給你!”
她真摯的話,讓他猛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目光灼灼,他緊盯着她的美眸,看着她的眼睛裡此刻全是他,他笑了。然後,頭俯下,他那冰冷的薄脣就那麼覆在了她那鮮豔欲滴的脣上。
溫柔冰冷的觸感如閃電般直入沐天雪的大腦,如繁花一樣在她腦裡綻放成無數的煙火。
而,初吻就這麼被奪,她理所當然的受到了驚嚇,只是怔怔的看着那近在咫尺、緊閉着眼、一臉享受的俊臉,根本無法回神。
“你……好甜!”他擡起頭,意猶未盡的舔了下嘴角。
好甜?!!!
被他的低笑聲給拉的回了神,沐天雪小臉立刻爆紅,羞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可是,男人的體魄強壓着她,她根本無法推開。
嗚嗚……她的初吻誰來賠?!!!
“你不喜歡我吻你嗎?”看她掙扎不已,他的好心情有些被破壞。
這可是他第一次吻一個女人,二十九年了,他終於嚐到了這滋味,可她卻貌似不怎麼滿意?
難道是他的技術不過關?
不會啊?
他特意買了點書,惡補了好多次呢。更何況,她剛纔也是很溫柔的,她應該不可能不滿意吧?!
若不是不滿意,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她不喜歡他吻她。
“不……不是!”她小臉紅的可以滴血,不好意思到了極點。
“那是什麼?”
別的事,他可以不追根問底,但是這件事,關係到兩個人日後的幸福,他得問清楚才行。
沒有地洞可鑽,她只能將頭埋在他懷裡,然後極其憋屈的嘟囔道:“這是我的初吻耶,就這麼沒了,太便宜你了!”
“噗!”他被她逗笑。
他也想告訴她,這是他的初吻,但爲了男性的尊嚴和那面子,他決定,還是不告訴她爲好。
免得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用鄙視的小眼神來懷疑他的技術。
“笑毛啊,我這麼純,你撿到了,不是便宜你了嗎?”她握着小粉拳,輕捶着他的胸膛。
“是蠢吧!”他笑的更大聲。
“擦!”她立刻擡頭,瞪他,“我那麼蠢,你還吻我?”
“吻你跟你的智商無關!”
她氣悶,更加大力的推着他,“別壓着我啦,一點情調都沒有!”
“別呀!”他不肯放她,“你不是覺得丟了初吻虧大發了嗎?那我讓你再吻回來好了?”
邊說,他還真的將俊臉又朝她靠近幾分,沐天雪被嚇的頭立刻往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