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薇薇心裡想的挺美,眼看着煮熟的鴨子,到了嘴邊,竟被另一雙白皙的近乎透明的手給牽走了。
“不好意思小姐,靳總裁被我承包了。”
楚薇薇擡頭,到底什麼人那麼沒有眼力勁,連她楚薇薇看上的人,都敢來搶。
隨即,她看到一個身材窈窕的淡妝女子,穿着一襲米色長裙將美麗嫺靜的氣質展露無遺,再看看那張小巧的臉蛋,竟和自己有三四分的相似。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眼睛,這個女人,眸光水盈盈的,好像一顆新鮮欲滴的珍珠。
“小姐,先來後到,總懂的吧?”最近長得和靳亦霆前妻相像的女人花樣真是層出不窮,以爲靳亦霆是白癡麼,隨便什麼阿貓阿狗的都上來攀龍附鳳。
溫心摸了摸鼻子,揚了揚脣瓣,得體的微笑:“先來後到,說的不錯,但,關鍵還是得看男士如何選擇吧?”
她挑了挑眉,似乎胸有成竹。
楚薇薇但見她的手仍舊安靜地躺在靳亦霆的掌心之中,眼中幾欲噴火,她擡起頭,發現靳總裁的眸光猶如幽潭般的深邃,他全神貫注地盯着這個女人,那種眼裡裝滿了全世界的深情,彷彿要將一個人給融化了。
對,是深情?
楚薇薇渾身一震,卻聽到耳邊有人恭維道:
“靳太太,您怎麼來了?許久不見,又漂亮了!”
緊接着,湊上了幾個人,左一個靳太太,右一個靳太太,這個女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楚薇薇摸着自己冰涼的手,眼神冷了冷,原來她就是溫心。不是說離婚,分居了麼,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等到她準備行動的時候回來,是不是成心的!!
楚薇薇被其他人擠到了角落裡,堂堂的市長千金,完全被忽視了!
她的眸光陣陣發涼,嘴角微微勾起:溫心,傳說中的靳太太,也沒有很令人驚豔麼,我就不相信,靳亦霆會不喜歡我!
等着瞧!
“你好!”
“……”
溫心一個個的回禮,保持落落大方。
唉,太長時間沒出席這種隆重的場合,連高跟鞋都傳不穩了。
只是,靳亦霆一直黑沉着臉,像是誰欠了他幾十個億,渾身上下不舒服。溫心有些蛋疼,她們夫妻倆分別兩個多月,最起碼他看到她,得是驚喜吧,眼下這反應,太不對勁了。
“跟我走。”等到沒有人再圍上前的時候,靳亦霆不由分說地拽住了她的手,徑直離開了歌舞喧囂的宴會廳。
“阿霆,等等,你拽疼我了。”
溫心只覺他的力量是如此之大,她被動地承受着,本來不算短的腿,在靳亦霆大長腿的疾步之下,無奈費力的小跑,這廝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們之間好像回到了最初認識的時候,靳亦霆專制霸道的本性展露無遺,他不喜歡詢問旁人的意見,從來不喜歡。
走出了大廳,寬敞走廊裡的冷風灌了進來。
嚴寒剛過,初春的溫度有些料峭的冷。
溫心冷不丁瑟縮了一陣,撒嬌道:“喂,靳亦霆,你老婆已經瘦成皮包骨了,你忍心再剝削她的體力嗎?”
她都已經說的那麼楚楚可憐了,無奈boss大人還是沒反應,抗議聲石沉大海。
靳亦霆眸光一暗,脣角一勾:瘦?還知道自己瘦?
原本璀璨的燈光忽地變暗了,溫心身子一傾斜,就被靳亦霆帶入了一個漆黑的房間裡,除了彼此間相牽的手,什麼都看不到。
“爲什麼不開燈?”
正當她嘴巴張開的時候,柔軟的脣瓣狠狠地砸了下來,她呼吸心跳頻率蹭蹭的往上直竄。
靳亦霆的吻彷彿是帶着侵略性的,奪魂攝魄,讓她幾乎無力招架。
他直接把她壓在了冰冷的門背上,但是他們之間相互接觸的皮膚,溫度太過火熱,溫心夾在冰與火之間,悸動的快要無法呼吸了。
她忘記了換氣,忘記了兩個多月的思念,忘記了一切,只想深深地墜入他的熱情之中。
靳亦霆在發泄,他很生氣,這種氣憤全部表現在了他的舌頭之上,絲毫沒有輕重的攻城略地,只憑着自己的意願爲所欲爲,而她根本就不想抗拒,即便是承受與迴應,也顯得微不足道……直到很久,很久,久到溫心壓根兒分不清東南西北,時間地點的時候,方鬆開了她。
一鬆開,溫心整個人就從門板上滑了下去,手腳癱軟無力。
若不是靳亦霆將她托住,恐怕就丟人的掉到地板上去了。
“我……剛下飛機……頭暈……”
溫心軟軟的開口,有幾分欲蓋彌彰的嫌疑。
靳亦霆愉悅的笑聲,冷不防響起。
他打開燈,一時光線透亮,溫心看見他如沐春風般的揶揄笑容,以及脣上鮮豔的顏色,分明來自自己的脣彩,這都不算什麼,更過分的是,某人似乎伸出舌尖舔了舔脣瓣……簡直太淫靡了……她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燒,滾燙滾燙的。
“爲什麼把我拉到這裡來?”本來她好好的,準備跳舞了。
“難道你不知道嗎?”該死的女人!
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兇惡,幽幽然的,好像隨時要將她拆吃入腹的模樣。
溫心一臉無辜:“……”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就算我在國外呆了兩個月,你不也一次都沒來看過我嗎?
五十步和百步的區別,爲什麼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靳亦霆湊近了她,一股壓力重重襲來,溫心下意識地用手去擋,“不要了吧,我實在沒力氣——”沒氣力接吻了,接吻是個技術活,弄的不好,會缺氧窒息的。
“沒有力氣,就不要說話,由我來主導。”
靳亦霆不由分說地抱起了她,溫心再一次感覺到了他強有力的心跳,強健的臂彎,熟悉的味道,那種被他捧在手心裡的感覺,既甜蜜又溫暖。
不過,她沒表現出來那份喜悅的滋味。
“如果我沒來,你是不是就準備跟那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跳舞了?”她當然沒忘記,靳亦霆對那個女人格外的和顏悅色。
靳亦霆是什麼人,他渾身上下幾乎是貼着生人勿進的標籤,難不成真的是他們夫妻分開太久,他寂寞空虛了?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天下間哪有不偷腥的貓?
“哪個?”他低啞的聲音配合着嚴肅的表情。
溫心沉了沉臉,提醒道:“穿粉色裙子的小姑娘。”
“不記得。”他腦子裡過了一遍,一本正經的回答。
從靳亦霆的眼神裡完全看不出其他的情緒起伏,但是溫心就是知道,這貨天生就是戲骨,掩飾掩得人一愣一愣的。
“就是和我長得有點像的。”溫心總結了一下,道。
“像?哪裡像?”
她覺得靳亦霆在裝傻,挑了挑眉道,“哪裡不像?”
這時,他抱着她已經來到了酒店的套房裡,等到溫心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廝已經欺身而上,將她壓制在手臂內的方寸之地,呼吸在一處聚集,緊繃。
“讓我來告訴你,哪裡不像。”
他忙着攻城略地,儘管很長時間沒有滾,牀單了,但他對她的身體太熟悉了,幾乎不需要怎樣的撩撥,就可以精準地找到她的軟肋,讓她仿如置身於一片柔軟的海面上,任由他操控。
激情過後,溫心已然疲憊不堪,整副骨頭都快散架了。
可是,某個人呢,在一旁虎視眈眈地望着她,牢牢的抱緊了她不肯放手,胸口劇烈的喘息,額頭上的汗跡,證明方纔的運動,有多麼激烈。
溫心納悶,“你爲什麼不問問我,怎麼會突然出現?好像一點都沒驚喜到的樣子麼。”
“是朗朗好了嗎?”
他的大掌在她光滑的背上來回地婆娑,像是在給她撓癢癢似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溫柔。
靳亦霆是世上最難懂的男人,一會兒就如同狂風暴雨,一會兒是淅淅瀝瀝的纏綿陰雨,一會兒又是熱情似火,再過一會兒是癡纏的月色。
溫心:“……”你就不會假裝不知道,讓我有一點成就感和自豪感麼。
本來以爲至少會讓他感到意外和驚喜呢,溫心略蹙了蹙眉,本來以爲拜託了魔蠍和醫生那邊就萬無一失了,她眸光微眯了眯,疑弧道,“是誰給你打的小報告?”
總裁的命令是命令,總裁夫人的命令就成了耳邊風了嗎?
溫心心裡不是滋味,尤其是魔蠍,跟在她身邊那麼久了,居然一心向着靳亦霆,難不成她也被靳亦霆的男色給迷住了嗎?
“你的老公如此睿智,用得着聽這些小道消息嗎?”靳亦霆眼神一凜,鼻孔裡透出幾分不屑來。
溫心瞬間覺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回來,而且笑容可掬,少了幾分陰鬱之色,其實要猜的話也挺容易的。
“小傢伙現在在家裡,我們早點回去吧,你也很長時間沒見過自己的爸爸了,就快連你的樣子都忘記了。”溫心作勢欲仰頭起身,卻被靳亦霆給按住了。
他一本正經的道:“比起我,老爺子應該更想念朗朗,所以不要去打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