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安雅轉過臉來,原本不甘的眸子變得疑惑和深沉起來,眯着眼,開始打量這個叫王洋的男人。
他幫助自己,對他又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呢?
“你和霆哥哥什麼關係?”安雅覺得,自己在王洋麪前是純透明的,可她對王洋呢,一無所知,除了他不知真假的姓名。
按照他所說的,真的能得到霆哥哥的心?得到靳太太的位置?
可霆哥哥那麼喜歡那個女人……
話音剛落,一雙森冷的手指在瞬間掐住了她的脖子,出手又快又準,安雅一瞬間呼吸不順,臉漲得通紅,費力掙扎着,發出痛苦的呻吟和悶痛聲。
“注意你的身份,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質問!”王洋的手指雖纖細,可使出的力道十足,眼裡的兇狠,讓安雅渾身冰冷,恐懼不已。
只要他再深一步,安雅脖子上的血管隨時會終結在他手上,性命堪憂。
“知,知道……了……”安雅費力的說話,她回來是要奪回霆哥哥的,所以,可千萬不能把命平白無故的舍了。
王洋十分滿意地看到女人心悅誠服和畏懼的表情,手指一鬆,安雅就像一個布娃娃似的,狼狽的掉落在硬梆梆的石子路上。
“按我說的做,你必須明白,我們可從來不是什麼合作關係,明白嗎?”王洋冷冷的喝道,兇光一閃而過。
“明白。”這一次,安雅回答的乾脆,嗓子裡傳來的疼痛和火辣辣,處處表明着,她是在與虎謀皮。
“時間不早了,今天就當是小懲大誡,明天如果靳亦霆來找你,按照原計劃行事。我暫時回f國一趟,希望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你勝利的捷報。”
“是。”
……
安雅一直在想,王洋到底針對的是靳亦霆,還是溫心,這件事情,怎麼看都對他沒有一點好處。
難道他喜歡的是溫心?
那個女人!
思及此,安雅的眼底恨意更濃。
賤女人,不但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靳太太的位置,還贏得了靳世伯的首肯,那種身份的女人居然進了靳氏的大門,想當初,自己可是最適合霆哥哥的聯姻人選……
王洋離開正好,可以給她自由發揮的空間。
到時候米已成炊,她在靳亦霆身邊站穩了腳跟,還用得着忌憚王洋麼,哼哼。
“媽媽,快醒醒,今天星期天,我們說好一起出去玩的。”
溫心是被朗朗小盆友給叫醒的,所以boss大人當然不在身邊,不知道是不是來大姨媽的緣故,人特別覺得累。
如果馮媛這個色女在,指不定會說她是被boss大人給採陰補陽,辣手摧花了呢,而且還會興致勃勃的問她,戰了多少回合……爲什麼認識媛媛那麼多年,嗯,還是習慣不了她的猥瑣與簡單粗暴。
“糟了!”她眉眼一跳,尖叫出聲。
溫朗小盆友幼小的心靈被麻麻的一驚一乍給森森的傷害到了,“媽媽,你怎麼了?”
難道結了婚的女人和沒結婚之前是有區別的?
“我……”溫心忐忑不安,嘴巴張了張,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今天貌似是她新婚的第一天。
所以,新婚第一天,是要向公婆敬茶的!!!
她居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雖然說,婆婆紅顏薄命早逝,畢竟公公擺着麼,更何況,是一個對她此前諸多不滿的公公。
“朗朗,轉過身去,媽媽要換衣服了。”溫心一看,小傢伙在這,她怎麼好意思捏,畢竟隱隱長成大孩子的樣子了。
誰知,小傢伙狡黠的笑着來了一句:“又不是沒看過,媽媽幹嘛那麼害羞。”
說歸說,小傢伙還是老老實實地轉身。
溫心:“……”爲毛她剛纔有一種被自家兒子調戲了的趕腳?
難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連朗朗都被boss大人給帶壞了!!
不,她堅決不能讓自己聰明可愛,純潔善良的兒子,變成一個風流的猥瑣分子。
麻利的換好衣服,發現房間裡除了溫朗,又多了一個人,是魔蠍。
這一大一小,對於自由出入她和靳亦霆的新房,完全沒有一絲心理障礙,到底是爲什麼呀!
好吧,這件事情咱慢慢說。
幸好她不像馮媛妮子,在懷孕前,曾經興致來了,大早上的就開始做牀上運動。否則,被人撞破的時候,該多尷尬啊!
某人絲毫沒有自覺,難道你和boss大人,就沒白日宣淫過?
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貌似,後來溫心童鞋忽然想起來,是有那麼兩回,從早上一直做到下午……
所以,她對一大一小說,以後進門前,先敲門。
幸虧靳亦霆不在,在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朗朗小嘴張了張,十分委屈的想:我已經敲過門了啊。
“現在幾點了?”溫心將衣冠整理妥當的時候,瞥了一眼窗外,灰濛濛的天,也不知道會不會下雨,總之是個能見度不高,也很難讓人分辨出時間的天。
“快十點了。”魔蠍道。
“什麼?”
溫心睜大了眼睛,瞳孔好像在發顫,並且聽到了某種東西碎裂的聲音,她試着僥倖的問,“靳老爺子有沒有可能,現在還睡着呢?”
問完,魔蠍和朗朗相互對視了一眼後,齊刷刷地向她投過來某種鄙視的目光。
你要明白,在e市,除了行動不便臥病在牀的,幾乎沒有哪個老人會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牀的好麼。
“媽媽,我和爺爺一起去晨跑,我們八點鐘就回來了。然後想叫你一塊吃早餐的,可是我在你房門口喊了好多聲,你都沒有應我……當時,爺爺的臉色不大好……”
朗朗口齒清晰地敘述了上午發生的事情,溫心基本明白了大致意思,也就是說,她在過門第一天,就把人給丟盡了……這下,靳老爺子對她的印象,唉,沒有最差,只有更差。
boss大人,對不起。
溫心實在是沒有勇氣說,你們兩個爲什麼不早點叫醒我?那簡直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等到她視死如歸地站在了客廳,靳海銘正在客廳裡練書法。
靳老爺子賣弄文藝不是第一次了,當然,她承認,寫的龍飛鳳舞,恢弘大氣,字不錯。
正當她猶豫的怎麼開口時,畢竟從陌生人,到伯父,再到爸爸這個稱呼是,需要一定的適應期的。
靳老爺子一雙老辣的眼眸擡起,不偏不倚地盯住了溫心。
氣勢逼人哪!
溫心不由得呼吸一滯,頭腦一熱,張口就來:“爸,早上好。”
等說完,她發現,叫老爺子爸爸,也沒有想象中的難。
“不早了,快吃午飯了。”老爺子似在感嘆,面上沒什麼表情,低下頭,繼續自己的書法。
溫心一陣窘迫,鬧了個大臉紅。
只覺身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偷笑聲,她轉過頭,嘿,朗朗這小傢伙居然還笑自己的麻麻,膽子肥了不少麼。
關鍵,魔蠍你不是一向以清冷寡情的女殺手自居,不苟言笑的麼,這會兒的忍俊不禁,肩膀一抽一抽,算幾個意思?
溫心不甘心啊,她怎麼能在孩子面前那麼丟人呢。
嘴裡嘀咕了一下,辯解道:“也沒見過誰家十點吃午飯的,爸爸,你說是吧?”
有時候,她挺想一口鹽汽水噴死自己。
都在瞎說什麼!
叫你嘴賤!!!
聞言,靳老爺子再度擡起眸子,與靳亦霆如出一轍的幽深眸子往她身上掃射了一圈,機關槍紅外線似的趕腳。
溫心只覺冷意襲來,跟o度的空調風似的,冷得讓人無所遁形。
“伶牙俐齒,這一點倒是沒有變……咳咳……”
靳海銘作勢輕咳了咳,但溫心分明感覺出來,老爺子沒什麼惡意,比起之前的態度,也顯得和善許多。
溫心不是傻蛋,接收到老爺子的訊號,直接去廚房倒了一杯茶,力求做到端莊大方,體現出賢良淑德的感覺來。
“爸爸,喝茶。”
然後,頗爲殷勤狗腿地把茶水遞到老爺子跟前,老爺子從善如流地拿起,並無一絲的刻意刁難。
他用杯蓋颳了刮杯子口,新鮮的嫩綠尖尖泛起了漂亮的弧度,然後他放在脣瓣邊,輕輕地一吹,淺淺地輕啜一口,頓時香味四溢。
一口,茶杯放回了桌案上。
“既然進了靳家的門,就是我靳家的媳婦,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以後都不要再提了。”
“好的,爸爸。”
溫心第一次聽到靳老爺子那麼和顏悅色的同她說話,受寵若驚有之,感動有之,高興有之。
但是,除了那些情緒之外,還有,“很抱歉爸爸,以後我會做的更好,早點起牀。”
嗚嗚,今天魔蠍都沒有來叫她鍛鍊身體,所以,她徹底悲劇了。
魔蠍:……
本以爲大喜的日子,萬一一晚上運動累了呢,所以她才決定今天早上不叫她起牀。
“不用。”
老爺子居然十分好心的道。
溫心:“……”難道是要縱容我誰睡懶牀的習慣的意思嗎?
然後,老爺子用以下一句話來告訴她,她想多了。
“睡懶覺不是什麼問題,年輕人晚上精力旺盛無可厚非,只是,要注意一下,數量多不代表好,最重要的是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