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妍氣得渾身顫抖，“你就引咎辭職來回答我？”
李蓉善低下頭，“妍妍，對不起。”
宋妍妍怒道：“蓉善，你說你這有半點愛惜自己嗎？”
李蓉善沉默着，一張臉看不出是喜是悲，有種但隨君指責的氣勢，不還半句口。
宋妍妍又說了好一會兒，停下來時只覺喉嚨乾燥，自己去飲水機處倒了杯冷水，喝下火氣也順帶稍稍平順。
今天來李蓉善家看來是來對了，本來她都沒想到要來，還是那天……
“尚寧，感覺最近蓉善不太對勁。”宋妍妍擔憂道，她是真把李蓉善當作了自己的好姐妹，最近看她有些反常，不由擔心。
霍尚寧點點她的額頭，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極盡寵溺，“你啊，就是喜歡胡思亂想，是最近公司的事情忙昏頭了吧。”
“哪有。”宋妍妍的臉鼓起，對霍尚寧否定自己的話顯然表示不滿，“我這是女人的第六感。”
“女人的第六感？”霍尚寧邪魅一笑，“這樣說貌似是個病句，不如我行行好，幫你真正變成女人。”
宋妍妍嘴角抽了抽，她怎麼不知道霍尚寧還是污王，她這麼純潔的話，都能被他理解成這個意思，“正經點。”
霍尚寧正色，重新一派嚴肅之色，“我一直很正經。”
他正經，那逮着她就佔便宜的是誰？喜歡吃她豆腐的是誰？剛剛展示出污王風範的又是誰？
不過，現在沒心情跟他扯這些，“霍尚寧，你說蓉善這到底是怎麼了啊。”
霍尚寧看着自己的小女人顯然真有些着急，其實他能不明白嗎？無非就是程元恆，“可能爲情所困吧。”
“程元恆？”
“不知道。”霍尚寧無辜地笑笑。
宋妍妍雖然不確定是因爲程元恆，但估摸着也和程元恆差不了多少，又想起夏筠琳的事，左右她都……
“蓉善現在狀態真的不太對，我該怎麼辦啊。”宋妍妍咬緊嘴脣。
“不
如去她家看看唄，一切都知道了。”霍尚寧風輕雲淡地提着意見。
宋妍妍自然贊同，她覺得可行，所有現在有了李蓉善家中的一幕。
“蓉善，你爲他所以這樣的對不對？”
她認識的李蓉善從來都是熱情開朗的，現在這般死氣沉沉，說和程元恆沒有一星半點的關係，她絕對不信。
李蓉善苦澀一笑，“妍妍姐，你心中都有答案了，又何必問我。”
宋妍妍抱住李蓉善，感受着女子的瘦弱，不免泛出幾分心疼之意，“我們家蓉善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放棄那程元恆吧，我給你找個完虐程元恆的高富帥。”
李蓉善只是反問道：“妍妍，如果我現在讓你放棄霍尚寧，你做得到嗎？”
宋妍妍捫心自問，如果要她不跟霍尚寧在一起，她是萬萬做不到的，雖然那混蛋有時特氣人，但如果要她離開他，她還不如直接離開這個世界。
“蓉善，你……”
李蓉善蹲下，雙手捂着自己的頭，“妍妍姐，我知道我和他不可能，我就是不願意相信，還想自欺欺人。”
宋妍妍能說什麼，只能也跟着蹲下來，給以李蓉善一個擁抱，“錯，你還有機會，但如果你就這樣一蹶不振下去，那就真沒機會了。”
李蓉善擡頭，“我振作就會有機會了嗎？”
“我只知道，你振作尚且可以一搏，你這樣是不可能有一點可能的。”
李蓉善眼圈紅了眶，聲音帶着幾分嘶啞，“可他和夏筠琳就連相遇也如此浪漫，我根本比不過。”
夏筠琳和程元恆在一起，就如一對璧人，所謂金童玉女就是用來形容他們兩人的，而她算個什麼？充其量一個小丑。
“我認識的李蓉善可不是這麼個容易放棄的人，她不管可不可能，都會竭盡全力去做，那纔是大家，包括程元恆也欣賞的李蓉善。”宋妍妍直視向女子。
李蓉善站起身，“工作和愛情不一樣。”
宋妍妍卻突然吼道：“有
什麼不一樣？夏筠琳也是能力突出才能吸引程元恆的目光啊，不然你以爲程元恆會喜歡一個草包花瓶女？”
李蓉善伸手，卻又落了下去，“就算你說的對，但夏筠琳勝我的便是時間，她比我先遇到程元恆。”
“有時愛情不是時間問題，蓉善，如果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程元恆的確不會喜歡上你。”
李蓉善似是有所動容，淡淡一笑，說：“妍妍姐，給我點時間自己想想吧，你先走吧，就不留你吃晚飯了。”
宋妍妍嘆口氣，囑咐幾句，又爲她叫好外賣，這才離開，她也是該給她些時間，讓她自己清醒一下。
而程元恆這邊，嘴角還有淡淡的青鬍渣，他把手機打開，他在猶豫，究竟要不要聯繫夏筠琳。
當初她如此，他居然還可笑地還愛着她。
他控制自己不去想，卻還是忍不住去想，想起那個女人，永遠是一副自信的微笑，有些不受人管，卻更加讓人有挑戰性。
好強的外表下卻又是一顆善良的心，他記得有一次，帶她出去參加宴會，回來時車子沒油了，正好離公司也不遠，他就帶着她散步回公司。
途中遇到一個小乞丐，渾身破破爛爛的衣衫，過來乞討。夏筠琳溫柔地牽起小乞丐的手，帶着他到旁邊的蛋糕店買了一個麪包讓他吃。也許就是這樣被她的發自內心的，毫不做作的真誠打動。忍不住笑問她是不是每天在路上碰到他們都要這樣。
她也許心情好，對他也和顏悅色：“是啊。能幫就幫，反正面包是給孩子吃的，他們也騙不到我的錢。”
那一刻，他突然很想抱抱她。
眼下，程元恆皺起眉頭，想起前幾天霍尚寧對他說的話。
雙手在不經意間握緊。他是程氏集團的繼任總裁，他都不能振作起來，程氏怎麼辦？難道就要毀在他手中？
他這段時間的頹廢，董事會也對他極度不滿。
是時候了，他得恢復往日的作風。程元恆這樣想着，索性來到公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