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靳辰黑沉着一張俊臉,沒有回話。
方子陌的眼裡不自覺地閃過些愁緒,猶豫了好久,才說:“我倒不是反對啦!只不過,你得認真考慮清楚。”
頓了頓,他再問:“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語氣中富有深意。
環繞在溫靳辰周身的冷氣流更加暴躁,視線凌厲中透着兇狠,壓倒性的狂妄氣魄陰陰地不肯散去。
“你先走。”溫靳辰並沒有回話,“我進去陪她。”
望着溫靳辰進臥室的背影,方子陌聳聳肩——愛情是個危險的東西,能不碰還是儘量不碰吧!
臥室裡。
溫靳辰不說話,只是坐在牀邊看着躺在牀上的元月月,他的目光似溫柔竟也似無情。
元月月心虛地看了眼溫靳辰,再低頭玩手指。
如此循環反覆了好幾遍之後,她實在是憋屈。
她沒做錯事啊!
幹嘛要生出一副濃郁地負罪感?
“大叔,我……”
就在這時,溫靳辰的手機響起來了。
元月月無奈,只能閉嘴。
溫靳辰的眸光一動,看了眼手機,見是秘書打來的,才起身,走到窗戶口去接聽。
“老闆,抓去警察局的那兩個男人已經全部招供,是有人花錢僱他們這樣做,但具體是誰,他們並不清楚,已經問不出更多的線索了。”秘書說。
隔了會兒,不見溫靳辰出聲,秘書再問:“那兩個人怎麼處理?”
“廢了。”聲音很輕很輕,近似無情的冷度。
元月月不知道溫靳辰在說什麼,只是,從他周身傳出來的強悍冷意就像是雪山崩塌,壯觀卻恐怖,讓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掛斷電話之後,溫靳辰並沒有急着回身。
那幕後指使人表面上是衝元月月去的,實際上,是衝他。
只要是他感興趣的東西,都會被人覬覦。
留她在身邊,倒還真是害了她!
壓下眼眸裡那些不確定,黑眸又恢復了一片清冷。
“吃完東西就睡覺。”他轉身瞪着她,“這幾天在牀上好好躺着,沒事不要瞎折騰。”
元月月望了望門口,心虛地喃喃:“我老公還沒回來!桂姨剛纔都在門口偷看好幾次了,你還是快走吧!否則,萬一她向我老公打小報告,我……”
“桂姨剛纔說你老公有事出差了。”溫靳辰的指節咯得直響,“顧不上你。”
“又出差?我還沒和他離……哎喲——”
她驚聲,起來得太急,扯得後背劇痛。
黑色身影迅速竄至眼前,溫靳辰扶着元月月,語速加急:“碰哪兒了?背?膝蓋?還是頭?我看看。”
說着就要掀開被褥。
她先他一步將雙手堆在被褥上,阻止他亂來。
“你又不是醫生,看什麼看!”她尖膩了嗓音,“快回去啦!我又不怪你,要你這麼有負罪感地留下來陪我幹什麼?”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有負罪感?”他緩緩擡起了眼,冷冷瞥着她無辜的神情,“你受傷和我有關嗎?是你腦子生得笨,輕易相信人,還常愛自作主張地找些不靠譜的方式解決問題!窮得一塌糊塗卻要講骨氣,魯莽得連命都不要的丫頭,誰愛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