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還挺重的,於子軒跟我都沒看清楚來人是誰,於子軒已經被打的倒退幾步,轉了個圈。
剛站穩,那抹高大的身形再次靠近,對着他的肚子又是一拳。
我驚叫起來,撲了過去,在他的第二拳要下來的時候,撲在於子軒的身上。
那人的拳頭硬生生的停在半空。
身後騰起一片低氣壓,濃重的壓迫感讓我喘不過氣。
冷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你最愛的果然還是他。”
“陸霆?”我快速的轉頭。
身後的男人正是陸霆,黑暗中,他像一尊地獄使者,冷若冰霜的眼神彷彿要將我跟於子軒刺穿。
我快速的爬起,剛要解釋,陸霆已經開口說道:“看到那些照片,我開始還不信,本來想找他問個明白,呵,你來的比我還快,是怕我將他打死?”
我愕然的看着他,喃喃的說:“不是的,是程悅,她說你過來找於子軒,我就......”
很顯然,程悅擺了我一道,她根本就是先給我說陸霆已經知道這件事,後來纔跟他說的。
陸霆握拳冷喝:“別拿她來說話,做過就是做過,你還不承認嗎?”
陸霆已經被怒火矇蔽了雙眼,我解釋再多也沒用。
我咬着脣,靜靜的看着他,平靜的說:“我被她設計了,她跟我說這一切都是你爸陸豐的主意,還說如果我不聽話的話,她就把照片散播出去,讓你身敗名裂,我跟子軒根本什麼都沒做過,醫生可以證明的。”
陸霆的臉色黑如墨汁,看着地上的於子軒,沉聲問:“你說,你有沒有碰過初初。”
於子軒艱難的爬起,扶着茶几的邊緣坐下,用手背在嘴角擦過,輕蔑的說:“碰過又怎樣,你還能殺了我?”
“你......”陸霆大怒,眼睛像是噴出了火焰,大步上前,一把揪住於子軒的衣領將他從地上帶起。
“於子軒,少胡說八道。”我急得直跳腳。
是他自己說,臨睡前吃了幾顆安眠藥,根本不可能幹得了那事。
於子軒看了我一眼,譏諷道:“終於有點夫妻樣了,同聲同氣的來懟我。”
陸霆把拳頭高高的舉起,手背條條青筋盡顯,指骨噼啪作響。
他在忍,忍着體內那隨時都能爆發的火山。
我抱着他的手臂,急促的說:“沒有那樣的事,真的,他吃了安眠藥,根本不可能還能......”
陸霆說:“你看着他吃的?”
我搖頭。
他又火冒三千丈的看着於子軒,“說,到底有沒有!”
於子軒用力扯下他的大手,整理了一下領口,才慢條斯理的說:“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
“那照片怎麼解釋。”陸霆說。
於子軒問他拿手機,陸霆遞了過去,於子軒看了半響才說:“絕對是合成的,我沒有這麼做過。”
陸霆皺了眉頭,拿過手機再看,沒有說話。
我驚愕的說:“你能看出來?”
於子軒笑着說:“別忘了我可是形象設計師,所有出去的宣傳照都要經過我的火眼金睛才能出街,是不是合成,我一眼就能看到。”
我急急的說:“那她說有視屏的事......”
“絕對是騙你的。”於子軒在沙發上坐下,坐下時扯到胸口被揍過的位置,他又痛得齜牙咧嘴。
我問陸霆,程悅有沒有給他看過什麼視頻。
陸霆這時已經冷靜下來,他說:“沒有,只是給了幾張照片。”
頓了下又說:“我當時就氣炸了,一時火遮眼......”說話時,他看向了於子軒,“對不起了,我會負責醫藥費的。”
於子軒呸呸兩聲,“誰稀罕你那些臭錢,還是趕快把這件事擺平吧,別老是讓初初受苦受累的。”
彈了彈菸灰,他又說:“陸霆我警告你,如果初初在這件事上受到什麼傷害的話,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的。”
“你都打不過我。”陸霆輕蔑的笑了,點了煙在旁邊坐下,又看了幾次那幾張照片,才說:“你說的沒錯,的確像是合成的,你的手臂位置有點不對,還有大~腿......”
我一手搶過他的手機,快速的點了刪除鍵。
尼妹,這麼辣眼睛的照片,我早就第一時間給刪掉,他還看好幾次來找疑點,也不怕我尷尬。
我把手機扔回給陸霆,說:“程悅說,你現在正在跟你老爸對着幹,這些事,大概也是陸豐叫那兩個女人來陷害我的,你打算怎麼做。”
陸霆沒說話,一直抽菸,直到那根菸抽到末端,他才掐熄菸頭,緩緩的說:“我會替你報仇的,陸豐害死我母親,現在又來害我老婆,如果我還放過他,我就不是男人。”
於子軒嗤之以鼻,揶揄着陸霆,“那要是他真的把那些照片放出去怎麼辦?”
陸霆說:“前段日子我搶了他價值五億的生意,他肯定覺得氣不順才做這些,只要我放棄那份合約,就可以......”
“不行!”我反對。 Wшw ●ttka n ●C〇
前段時間他加班加點,每天很晚纔回來,一個人奮鬥了那麼久纔得到手的合同,怎麼可以說放棄就放棄?
於子軒提醒我,如果陸霆不這樣做的話,照片一旦流出,對他對我都不好。
到時候別說生意,恐怕人家寧願毀約也不想跟一個名譽受損的商人合作。
不但如此,陸霆的公司纔剛上市沒多久,如果這件事爆發出來,那股票肯定受影響。
到時候就不是名譽的問題,而是會面臨破產的境地。
我驚恐的看着於子軒,喃喃的說:“真的,有這麼嚴重嗎?”
名譽對於一個公司來說,真的這麼重要?老婆出~軌,他戴綠帽,這跟生意有什麼關係?
於子軒說:“女人出~軌等於水性楊花,男人出~軌那叫風流倜儻,別人說的不會是你,只會說陸霆不行,你纔不甘寂寞在外面找男人。”
他聳聳肩,“我是無所謂了,爛人一個,陸霆不同,他不能成爲別人的笑話的。”
不久之前有個女明星,明目張膽的跟男人在大街親吻,還在泳池調情。
所有人都指責那個女明星,而同情她的老公。
兩人都是明星,爲什麼結果卻跟於子軒說的恰恰相反。
我還是沒懂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只覺得如果都針對我的話,那無所謂啊,只要不影響陸霆就好。
可是問題是,如果我的名聲臭了,卻還頂着陸太太的名銜,那豈不是連累陸霆。
一想到這裡,我就像冬天裡掉進了極寒的冰窟窿一樣,全身血液都停止流動。
最可怕的後果,就是我跟陸霆真的,要離婚了。
我看向了陸霆,他似乎看穿我的心思,猛然捉住我的手說:“想都別想,我是不會離婚的。”
“可是......”
“沒有可是。”
於子軒看了看我,有看了看陸霆,突然說:“其實你們可以假離婚,不就是弄張離婚證拍個照片公佈天下嘛,我來搞定就行。”
我說:“那我跟他還能見面嗎?”
於子軒笑着說:“玩過地下情嗎?沒玩過就玩一把唄。”
我啊的低呼,他的意思是說,讓我們假離婚後,我跟陸霆只能偷偷見面?那跟偷晴有什麼區別?
陸霆還是反對,堅決的反對,他說他會擺平這件事的,讓我別胡思亂想。
回到家,陸霆細心的幫我擦藥,腳踝冰敷,我看着他低頭細心包紮的樣子,心頭忽然涌起一陣酸楚。
如果當初沒有認識,那該多好。
如果不是我一心想要得到他的愛,主動勾引他,搶在肖然的前頭跟他領證,那事情的結果是否就很不一樣。
然而,很多事情都只有結果,沒有如果。
事已至此,我也不能退縮,只能向前走一步算一步。
陸霆沒聽到我的聲音,他擡頭,黑眸半眯,問我,“怎麼不說話,很痛嗎?”
我報以微笑,“我一點都不疼。”
“說謊,都流血了,還說不疼。”他揉着我的頭髮。
我抓~住他的大手,放在脣邊輕吻,輕聲說道:“謝謝你的理解,也謝謝你能相信我。”
他又揉我的頭髮,“傻~瓜,你是我老婆,我當然相信你。”
我哭了,抱着他一直說對不起。
陸霆嘆了口氣,說:“是我對不起你,之前還誤會你,現在爲了我母親的事,連累你了。”
我淚眼朦朧的擡頭看着他,肯定的說:“你一定會贏的,而且贏得很漂亮。”
他再次露出迷人的笑意,將我擁進懷裡,沒再說話。
事情沉寂幾天後,陸霆說陸豐已經答應他,照片是不會流出去的。
我以爲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便在這天的早上約林怡去喝早茶,結果,等我帶着家明,打開大門時,門外突然就涌~入一堆記者,差點沒把我倆撞倒。
我快速的拖着家明後退幾步,一臉懵逼的看着那些人,拿着長槍短炮對着我倆就是一陣猛拍。
嚓嚓嚓的快門聲,伴隨着各種問題瞬間像潮水般襲來。
我當時真的很慌,拉着家明就想往屋子那邊跑去,瞬間就被人堵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