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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源苦笑一聲,一定是他想多了,說不定是顧梓辰買的呢。
他把藥又重新放了回去,拿了套卷子心不在蔫的做。
在他視線死角,南梔偷偷瞄了他一眼,見他沒去吃藥,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怎麼不吃啊……她特意請假出去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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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梓辰回來時臉色不太好看,拿了兩瓶礦泉水,隨手扔給陳源一瓶。
陳源彎着脣角笑了笑,果然是他買的。
他擰開瓶子,吃了兩片藥,調侃道:“炸雞好吃嗎?”
顧梓辰哼道:“有病去吃藥,哪來那麼多話。”
陳源忍住笑,掏出手機玩了會兒,顧梓辰不經意間掃了一眼,蹙眉道:“你真打算去留學啊?”
陳源“嗯”了一聲,“在考慮,換個環境也不錯。”
一直在畫稿子的南梔因爲用力過猛,鉛筆的筆尖斷了,在白紙上劃過一道深深的印記。
她深呼了口氣,拿橡皮擦了擦畫毀的地方,再伸手去拿鉛筆刀時,手已經哆嗦的不成樣子。
他要走?他竟然要走?
南梔只覺得不可思議。
就算不聯繫也好啊,哪怕彼此做最熟悉的陌生人,也總見不到他好吧?
放學時,陳源下樓去接蘇年年了,顧梓辰欲走,卻被南梔攔了下來。
“陳源要去留學嗎?”南梔竭力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顧梓辰語氣淡漠,“你們兩個不是很久沒說過話了嗎?什麼關係都沒有,你關心他做什麼?”
“至少也是朋友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南梔給自己找着藉口,下意識的躲避顧梓辰的目光。
顧梓辰何等敏銳聰明的人,只觀她神色就猜出她的心思,想了想,勸道:“他不想走吧,但有不得不走的理由。南梔,好好和你家裡人談談吧,你從不需要依附任何人而活,更不用爲了誰委曲求全。”
南梔靜默了兩秒,“謝謝,但是,有些事情已經改變不了了。”
她的父母永遠不會原諒她,她會永遠活在南檸的陰影下,即使已經搬出南家,每到萬籟俱靜的深夜,她都會不停的做噩夢。
夢見幼時他們幾人手牽手一起笑容滿面,畫面一轉,就是血腥不堪的場面。
南檸舉着刀,陰測測的站在她牀前……
每到這個時候,她就會驚醒。
逃不掉,什麼都逃不掉。
她什麼都改變不了。
陳源吃了藥,回到家時腦袋已經很昏沉了,意外的接到了南檸的電話。
“哥,你能跟我在一起嗎?”南檸聲音可憐的像路邊的小貓。
陳源揉了揉腦袋,實在沒心情哄她,“阿檸,乖,我現在身體不太舒服,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好不好?”
南檸掛掉了電話,陳源躺在牀上輾轉反側了半天,明明已經很累了,可怎麼都睡不着。
當晚凌晨,電話鈴聲響起,陳源眼皮一跳,按下接聽,電話裡傳來南媽媽哭泣的聲音,“陳源,你能不能來看看阿檸,她又……”
陳源自嘲一笑,“對不起,阿姨,我不會去了。”
南媽媽呆住,“你怎麼能這樣?”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