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軒拽着林昕菡憤怒地離場,助理不知何時就出現在了門口,因爲太突然,司機還沒來得及把車開到門口來。
“總裁,司機馬上過來。”劉傑戰戰兢兢地立在一旁,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總裁突然離場,這麼緊急的情況讓他措手不及。
林昕菡看着蕭澤軒沉着臉,渾身冰冷的氣息讓人無法靠近,但自己此時正被他緊緊地拽着手,無法離開他半步。
緊緊地,用力地拽着她,很疼。
“疼……”林昕菡隱忍着疼得幾乎要落淚的衝動,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他對自己總是這麼暴力。
蕭澤軒聽見林昕菡細若蚊蠅的聲音,稍稍鬆了些力道,低頭看着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裡一動,氣也消了大半。
“知道疼就不要再招惹其他男人。”這是讓蕭澤軒最窩火的。
他見不得她對任何一個男人笑,甚至見不得她和任何一個男有任何接觸。
他承認,他的佔有慾有些過,但對自己的女人,他統統都覺得很正常。
他就是見不得!
蕭澤軒就是想要她全身心都屬於自己!眼裡、心裡全都是他!
“我沒有。”林昕菡仰起精緻的小臉看着蕭澤軒,眼裡氤氳着的霧氣濃得化不開。
看着她倔強又楚楚可憐的眼神,看得蕭澤軒心都要化了,恨不得要狠狠地疼愛她。
兩人正僵持着,司機已經把車開到了他們的面前,劉傑準備上前開門,卻被蕭澤軒快了一步,開門將林昕菡強行塞進了車裡,隨即自己也鑽了進去,狠狠地甩上車門。
車子緩緩地離開了酒店,隨着車門的關閉,車外面的喧囂全部都隔絕在外,只剩下這小小的空間裡,那冷得令人發抖的空氣。
車廂裡靜得可怕,一回到別墅,蕭澤軒就把林昕菡拎回了房間。
關起門來秋後算賬。
“說,今晚和華泓博聊了些什麼?是不是迫不急待地想要再續前緣?”蕭澤軒眼睛都紅了,想到她在自己的背後和另一個男人算計着如何背叛自己,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爆脾氣。
“沒有沒有沒有!”林昕菡實在是很厭煩他這麼不斷地逼問自己,同時也清楚他一旦懷疑,無論自己解釋多少次他都不會信,但她還是一遍遍地向他怒吼着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說多少遍了,你怎麼不信!”
“你們那勾來勾去的眼神叫我怎麼相信?”蕭澤軒一想起他們之間的眉來眼去,就開始抓狂。
“我有你這麼一個男人都已經夠筋疲力盡了,還怎麼去招惹其他男人!你想太多了。”
林昕菡猛然推開他,轉身開門要出去。
他在這裡連空氣都變得壓抑,逼得她快要情緒失控了!
“又想去哪?”門纔開了一個小縫,立馬被一股強勁的力道給拽了回去。
門“嘭”一聲,又關上了。
“疼……”林昕菡實在是忍不住了,微微彎了下腰,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好疼……”
“你弄得我好疼!”
太踏馬疼了!估計腕骨都要被他捏碎了,疼得鑽心!
林昕菡強忍的眼淚,在這一刻決堤,哭着大聲地喊疼。
委屈又無助。
蕭澤軒像是被燙着手了似地把她鬆開,緊接着執起了她的手輕輕地察看。
果然,她手腕上一片淤青,看着有些觸目驚心,蕭澤軒眼眸一緊,看着她眼淚掉得洶涌,心裡頓時就慌了,頓時手足無措,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趕緊打了個電話,把醫生給叫過來。
“誰下手這麼重啊!”醫生過來立馬就幫林昕菡處理傷口,氣憤地說道。
蕭澤軒不發一言地看着他,眼裡能噴出火。
“還懂不懂憐香惜玉啊?”醫生當然清楚罪魁禍首就是蕭澤軒,他故意懟他:“別等人受不了跟別人跑了,有你後悔的。”
他把醫藥箱簡單收拾了下,也不看蕭澤軒此時殺人的眼神。
提到他的女人跟人跑,現在在蕭澤軒的耳朵裡就是禁忌,聽不得。
可是醫生並不怕他,自顧自地叮囑着林昕菡。
“沒什麼大礙,過幾天就會好。你乾脆在身上藏個防狼器,有人再這麼對你,你就用防狼器對付他,哼!”
林昕菡認真地聽着醫生的話,居然贊同地點了點頭,目送醫生瀟灑地出門。
“你要敢聽他的話,看我不把你的手砍了!”蕭澤軒瞪着走掉的人,回頭對上正一臉若有所思的林昕菡,火氣上升,威脅着。
不就是在前幾天質疑了下皇甫懿的醫術,他現在居然教唆她的女人防着自己!真是小人之腹,這麼記仇!
“我還要保命不是?”林昕菡盯着蕭澤軒的眼,清晰地回他:“不然哪天你一個用力把我給捏死了,那我不是成了冤死鬼。”
“什麼死不死,胡說八道!”蕭澤軒黑着臉,怒斥道。
林昕菡擡起自己受傷的那隻手,橫在他的面前:“我哪胡說八道了,你自己看看,你都幹了什麼好事!”
“這是你自找的!”蕭澤軒看着她包紮好的手腕,有些難堪。
“我以前還真不覺得你會這麼混蛋!”林昕菡咬牙切齒:“是我眼瞎了。”
一點都不顧及她的感受。
“你還真敢說,你要不和其他男人曖昧來曖昧去,我會這麼生氣嗎?”蕭澤軒也怒了,一談起這個,他就醋意橫生。
“看吧,你總是這樣,總是這樣指責我,不相信我。”林昕菡一吼,眼裡就流了下來。
“好了,好了,不哭了。”蕭澤軒上前把她擁住,伸手替她抹去淚水,輕聲哄着。
林昕菡突然就頓住了,自己用手背一擦,把整張臉都擦花了,猙獰地看着他。
尼瑪,不小心真哭了!林昕菡美眸一緊,把他推開。
“別碰我,我現在不想看見你。”最近事情總亂七八糟,心情都好不起來了。
“讓我不碰你?”蕭澤軒被她莫名地一推,差點就跌倒在地,聽到她這麼嫌棄地對自己說,危險地看着她,也不管她此時妝容有多慘烈,上前就狠狠地把她壓在牀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訴她。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