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菡從秘書助理的眼中捕捉到了驚訝及瞭然,那深意林昕菡懂,接過秘書助理手中的盒子,“這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秘書助理盯着林昕菡,眼瞼上的睫毛撲閃撲閃:“東西送到,我回去了。”
林昕菡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低頭再看看手裡的盒子,上面赫然寫着某品牌手機,恍然大悟。
昨天要蕭澤軒賠的手機,真的賠了一部,甚至是光明正大地動用秘書助理送來。
林昕菡咬牙!作死的蕭澤軒!
“那天你和總裁到底發生了什麼?總裁居然送你手機!!”依依首當其衝湊了過來,一臉豔羨地看着林昕菡手裡那精緻的盒子:“哇,這個牌子好貴的!”
瞬間,辦公室裡就炸開了鍋,其它同事早已站了起來,向她探出了腦袋,一臉好奇,不少人看向林昕菡的眼神帶着深意。
林昕菡心裡惱着蕭澤軒,面上卻不顯半分,看着同事眸光閃閃,有些難受,大家的逼問她很想拒之不理,但是想到以後的共事,只能把事情簡單地解釋下:“總裁不小心摔壞了我的手機,所以賠了我一個。”
林昕菡尷尬笑着看了看四周虎視眈眈的同事,都能感覺到她們早已在腦中腦補完了各種版本的言情小說,所以她不打算再開口,一律否認。
幸運的是,剛好下班時間到了,可是大家都不肯走,蠢蠢欲動的八卦因子在作崇,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求知態度,讓林昕菡差點就招架不住。
“都下班了還不走,是要留下來加班嗎?”白潤走了過來,溫溫的來了一句,瞬間,大家反應快速的收拾東西走人!
“要順便送你一程嗎?”白潤的視線在她手裡的盒子上繞了一圈,然後問林昕菡。
“不用了,謝謝。”林昕菡客氣地拒絕,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這是皇耀總裁送的一部手機,還是頂樓總裁專用的秘書助理親自送下來的,這舉動耐人尋味,而她牽強的解釋更是讓人誤會。
白潤走了,林昕菡靜靜地坐了一會,默默地把盒子拆開了,拿出裡面的手機,剛開機,就來了一條短信。
蕭澤軒居然把卡都插上了!
“原來的號碼男人太多,給你換了個新的,只有我。”
林昕菡差點就把手機給摔了,把盒子、手機胡亂地往包包裡一塞,氣沖沖地趕了回去。
林昕菡衝進大廳的時候,蕭澤軒正悠閒地坐在偏廳的沙發上喝着茶,見她回來,微微地挑了下眉。
林昕菡因爲生氣趕路,臉色變得酡紅,氣息還有些喘,擰着雙眉怒視着他。
“你!”林昕菡往前走了幾大步,把包包往沙發上一甩,手伸向蕭澤軒:“把手機卡還我!”
蕭澤軒輕微地擡了擡眼,黑眸裡的清冷撒進了幾絲亮光,顯得格外狡黠:“你昨天沒說留着,我就連着手機卡一起賠你了。”
林昕菡眉頭一皺,心裡有着不好的預感,但還是問了出口:“卡呢?”
“丟了。”蕭澤軒拿出一個空杯子放在旁邊,倒滿了纔再次擡頭看向她:“來,喝茶。”
林昕菡恨恨地把手收了回來,走到蕭澤軒的面前,並沒有坐下,彎腰端起他旁邊的茶,一飲而盡。
她確實口渴了。
“手機你完全可以在家裡給我。”好,她不想再去計較手機卡了,她需要和他談談另外一個問題,他的舉動,嚴重影響了她的工作環境:“你知道你的秘書一上場對我造成多大的影響!”
“我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讓你知道我的誠意。”蕭澤軒沒有擡頭看林昕菡,而是自顧自地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你就是故意的!”一想到同事神色莫名的眼神,林昕菡就難受。
“你可以和大家明說,你苦惱什麼?”蕭澤軒又給林昕菡倒了一杯,開始擡起頭看向她,蕭澤軒仰起的脖頸修長細緻,滾動的喉結平添了幾分勾人的氣息。
“我惱的是你,我只是想安安分分的工作。”林昕菡稍稍移開了眼,嚥了咽口水。
從這個角度看下去,太踏馬性感了!
語畢,林昕菡的手被強勢地捉住,一股蠻橫的力量瞬間把她拉了下來,跌坐在蕭澤軒旁邊的位置上,他俊臉立即壓了下來:“是怕妨礙你勾引人吧?”
他聲音如鬼魅般,生出絲絲的涼意,步步進逼的凌厲眼神,讓林昕菡退縮了幾分,可是又不甘心被他這麼亂安罪名,努力地正了正身子,朝他壓了過去。
“少給我亂扣帽子。”林昕菡伸出手推拒着蕭澤軒的靠近,不服輸地狠盯着他,目光沒有絲毫的怠懈:“我戴不起。”
“戴不起你還敢和其他男人一起去吃飯?”蕭澤軒惱火,說不清是怒意還是醋意,字字都像掐住了林昕菡的耳膜,就只等着她不安份,立馬捅破。
“什麼和男人一起吃飯!我們是一幫人!”而且是在公司餐廳,他的指責簡直太無理了,難道她就不能有正常的社交了?“別什麼氣都往我身上撒!”
“可是有男人。”還是個小白臉,蕭澤軒忽然襲上她的脖頸,輕輕地掐着,指點輕觸在她的皮膚上,似有若無,彷彿她一動,將會迎來萬劫不復:“你敢和其他男人有染,我就殺了你!”
林昕菡實在不想和他再討論這個問題,看着他眼裡滿滿的佔有慾,彷彿病態般,她心裡好無力,感覺在這點上無法跟他正常溝通。
“你是不是有病?”
“你說什麼?”蕭澤軒手上微微使力,林昕菡就感到了輕微的窒息感,他聲音彷彿從冰層裡鑽出,凍得能把人的心跳停住:“信不信我能讓你生不如死?”
她信!真的。
林昕菡本能地伸手去扒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放手!掐死我,我就下地府找男鬼!”
蕭澤軒一頓,臉上凌厲的表情鬆動了幾分,彎彎的眉眼帶着幾份愉悅,似笑非笑,林昕菡咬牙,他這般扭矩的心理,當真沒病?!
“他只是我的上司,單純的上下屬關係。”林昕菡坐直了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她不該跟他爭辯,受罪的始終是她。
“我們的關係非常單純,請不要看風就是雨,不要做出多餘的猜測。”
蕭澤軒只是把她一推,優雅地輕靠在沙發上,語氣平淡:“很快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