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上次在別墅裡受了氣,蕭雅芸便下定決心一定要將漠三寶趕出去,她費盡心思在別墅中安插進了眼線,一聽說漠三寶和秦胄相處的不錯的消息,她便氣不打一處來。
“七六什麼,那個小賤蹄子還沒有從秦胄的房子裡面搬出來!”
聽到了手下的報告,蕭雅芸的脾氣一下子上來了,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似乎都要從眼眶之中衝破出來。
“她怎麼敢,怎麼敢!她這什麼身份,也妄圖攀上我兒子,飛上枝頭變鳳凰嗎!”
蕭雅芸揮手,了一片擺在原本桌上面的配飾,瓷器碎掉的聲音霹靂啪啦地響了起來。
然而,她完全不在意這些,她的手緊緊的握住了扶手,尖銳的指甲摳挖着良好的木頭材質,在上面留下了幾個深深淺淺的挖痕。
蕭雅芸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居然就這麼不聽她的話了,不僅沒有把那個過份的女人從家裡面攆出去,竟還讓家裡的人尊稱她爲夫人!
那不知尊卑,沒有禮貌的丫頭,若真入了他們漠家的門豈不是讓南城的豪門貴族瞧着漠家的笑話?
回想起前幾次漠三寶對她的態度,蕭雅芸更加堅定不能夠讓漠三寶入門的決心:無論如何她都要把這野丫頭趕走,懂事的夢妍纔是她漠家兒媳婦的最佳人選!
狠厲的眼光不斷的在自己的嚴重醞釀,蕭雅芸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什麼東西,目光瞬間冷了下來。
漠三寶,就算你是天王老子的女兒,我也不會讓你攀高枝!
一個星期後,秦家家宴、
飯桌上,蕭雅芸故意讓蘇夢妍坐在自己的身邊,連連給蘇夢妍夾菜。
不一會兒蘇夢妍面前碟子裡的菜就已經堆得和小山似的那麼高了。看着她乖巧的模樣,蕭雅芸可以道:“夢妍這麼乖巧纔是做我們秦家兒媳婦的嘴角人選,哪像某些人不尊重長輩,一點家教也沒有。”
而旁邊的蘇夢妍一聽到蕭雅芸的話,立刻就羞紅了臉低下了頭,似乎被蕭雅芸說的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漠三寶雖然不想惹事,但是蕭雅芸現在話說的那麼難聽她真的是不想再忍下去了。
看了看身邊的男人,秦胄就好像是完全沒有聽到蕭雅芸對於漠三寶的針對一樣,慢條斯理地吃着自己碗裡面的食物,只是注意着餐桌上的動靜,不發表任何言語。
看秦胄的樣子,漠三寶知道這個男人目前是絕對不會選擇幫自己了,她並不想被人小瞧,如果蕭雅芸說話好聽一點她也就算了,但是偏偏她越來越過分,她是真的忍不了了,她不發威難道還被當成了hollo kitty貓了不成。
“伯母真是會開玩笑,這餐桌上面的要嫁入漠家的人不是一直都只有一個嗎,聽說蘇小姐還是您欽定的兒媳婦呢,您當時好像還挺滿意的,怎麼現在就反悔了,說着攀高枝,難道蘇小姐是那攀高枝的人嗎。”
蕭雅芸剛想出聲辯駁,秦父便往她的碗裡夾菜冷冷的警告了一句。
見丈夫的臉色不好,蕭雅芸也只好作罷,但她是不會放過漠三寶這小賤人的!
飯後,漠家的男人們聚在一起喝茶談生意,女人們便聚在一起嘮家常瑣事,漠三寶雖對這些富貴人家的事情不感冒,但依舊耐着性子坐着。
蕭雅芸覺得剛纔在飯桌上漠三寶讓自己失了顏面,所以在飯桌下她一定要扳回一成,讓她死了高攀漠家的心。
想着,蕭雅芸便握起了蘇夢妍的手,笑着說:“夢妍從小就住在我們漠家,和錦城青梅竹馬,剛纔他們兩坐地這麼遠瞧着都般配得很。”
闊太太們一愣,紛紛看了漠三寶一眼,並不做言論。
剛纔在飯桌上秦胄一句話都沒說,誰知道這丫頭以後會不會成爲漠太太,枕邊風可厲害得很,爲了丈夫和漠家生意長久,闊太太們大都一笑而過並不搭話。
她也不再客氣,勾着嘴角回了蕭雅芸一句:“俗話說郎情妾意,郎若無意就算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不過也是有緣無分。”
她的言外之意,就算是傻子都能聽得明白,由此一來闊太太們心裡大都清楚這漠三寶並不是盞省油的燈。
與其一直巴巴的貼着蕭雅芸,倒不如試着和漠三寶處好關係,說不定能有什麼意外的收穫。
漠三寶也不等蕭雅芸開口,直接起身開口:“我知道伯母不喜歡我,不如我直接把話和您說明白了。”
蕭雅芸擰眉,不知這丫頭又要耍什麼花招。
漠三寶只輕飄飄的看了蘇夢妍一眼,便緩緩開口:“不管您接受還是不接受我,錦城我是嫁定了,所以還請您消了往我男人身邊塞女人的心思。”
“你,你什麼意思。”蕭雅芸應接不暇,臉色難看得很。
“我是什麼意思您心裡清楚得很,我知道您看不起我,覺得我配不上錦城。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宋家的人,宋家雖然敗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的身份再不濟也比你身邊的蘇小姐強!”
漠三寶像是開掛似的,氣勢強盛,她不給他人反駁的機會,又繼續道說着。
“您是錦城的母親,愛屋及烏我也會敬您愛您。所以我勸您不要太輕易相信身邊的人,認真看看興許您會發現自己餵養了十幾年的不是小白兔而是財狼。”
字字珠璣,蘇夢妍聽着渾身一震,臉上很是無辜:“伯母,你不要聽她胡說,你最清楚我的性格了。”
“蘇小姐這是不打自招嗎?”漠三寶勾了勾嘴角,滿眼輕蔑,現在的蘇夢妍和以前的安惜之實在是太像太像了。
“我剛纔並未指名道姓說誰是財狼,蘇小姐就慌了神,亂了陣腳了?”
漠三寶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驚動不遠處的秦胄,他的目光悠悠而來,饒有興趣的瞧着她。
“你……”蘇夢妍心裡突突直跳,這些年她費盡心思在漠家人面前營造溫柔善良,知書達理的形象,不能因爲她的一句話而毀於一旦,“宋小姐我和你無冤無仇的,難道僅僅只因爲伯母多說了些我的好話你就要污衊我?”
“污衊?”漠三寶冷笑了一聲,“要你當真是不抱任何目的真心實意的付出,爲什麼小希寧肯喊我這個認識不到三個月的人媽咪,都不肯接受你?”
蘇夢妍一時語塞,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我……”
“我既然已經住進了錦城別墅,自然也會當好別墅的女主人,從今往後誰要是敢打半點歪主意,想要插足我和錦城的感情,我漠三寶絕不會善罷甘休!”
說罷,漠三寶便冷冷的掃了周圍一眼,滿腔不屑的離開了那個圈子。
她徑直走到了花園,連舒了好幾口氣一身輕鬆:“呼,終於能夠呼吸道新鮮的空氣了。”
“剛纔表現得不錯。”
身後冷不丁的冒出一陣熟悉的聲音,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她身後的,除了秦胄,她想不到第二個人。
一聽見秦胄的聲音,漠三寶的臉色就冷了下來,剛纔在飯桌上他明明知道蕭雅芸是故意在爲難自己,竟然也不開口幫忙說一句話!
“你不去當你媽的好兒子,出來做什麼。”
秦胄順勢抱着漠三寶的腰,將下巴待在她的肩窩上:“媽也只是逞口舌之快,你就別和計較了。”
“看在你主動幫我買衣服的份上,我就勉爲其難的不和你媽媽計較了。”漠三寶揚了揚裙襬,笑容明媚。
秦胄一怔,故作冷漠:“不知道你再說什麼。”
“如果這裙子真是穆少公司的樣衣的話,漠總能解釋解釋這購買單據是怎麼回事嗎?”說着,漠三寶便從包包裡拿出一張單據來。
本來她真以爲這是助理公司的樣衣,所以那天秦胄拿來的時候她並不在意,直到今天她拿裙子時發現袋子裡的單據才發現原來秦胄撒了謊。
漠三寶也抱着手,得意洋洋的看着他,說話的語氣也不像之前那麼惡劣:“明明是特意幫我買的裙子,還死要面子說是樣衣。”
秦胄有些掛不住了,輕咳兩聲才說:“別自作多情了,這衣服上次我和助理去商場他買錯的。”
漠三寶像模像樣的點了點頭,我信了你的邪,又想把鍋甩倒助理身上。
小樣,姑奶奶有的是辦法治你!
“到底是漠總陪穆少逛街,還是穆少陪漠總給我買衣服,一問便知。”話間漠三寶便打開了手機,從通訊錄裡找到了備註爲助理的號碼撥了過去。
秦胄臉色難看,這蠢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瞭!
他一把奪了漠三寶手中的手機,動了動菲薄的脣:“別得寸進尺,回家!”
說罷,秦胄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漠三寶笑盈盈的追上去,有恃無恐着:“怎麼謊言被人揭穿惱羞成怒了?秦胄你把手機還給我!”
兩人好像把什麼人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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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墨希被秦管家送回來,漠三寶忙着上前抱住小傢伙:“小希你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