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今天漠念一爲了低調,不僅穿的很是普通,而且一直保持着沉默。所以女孩兒看了一陣,卻仍舊是一無所獲。
白穆風很清楚的看到,女孩兒的眼神曾經很直接的落在了漠念一的身上。可卻也只僅僅一瞬,便又毫不猶豫的移開來去了。
她找不到漠念一的身影,頗有些失望的低頭嘆息:“什麼嗎,哪有什麼漠氏總裁?你這消息一點兒也不準。”
女孩兒的男伴聞言,撓撓頭,把女孩兒給拉到了一邊。
白穆風這個時候才走回了漠念一的身邊,他帶着三分調侃,一臉好奇的問:“我說,你看什麼呢?你沒看到剛纔有一堆美女都在找你麼?你這麼低調,現在一點兒關注度都沒有了,後悔不?”
說着,白穆風還順便指了指剛纔的那個女孩兒,半笑不笑的說:“你看那個小丫頭,我瞧着還不錯。人家剛纔找你半天了,你要不要上去表露個身份什麼的,沒準有意外的驚喜也說不定呢?”
漠念一的眼睛冷冷的瞥了一眼白穆風,語調平淡的開口:“你要是想今晚被十七八個女的纏住,然後明天上娛樂版新聞的頭條,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白穆風噎了一下,訕訕的別過頭去。可纔剛一轉頭,卻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興致勃勃的又扭過頭來,一臉不怕死的表情:“你別找了,我剛纔都看過一遍了,漠三寶還沒來呢。”
漠念一這次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便沒有再做其他的回答。
他的眼神也不再四處搜尋,只靜靜的跟着白穆風。
又過了一會兒,白穆風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來?你的小嬌妻到哪裡去了?
這時,漠念一的手機裡剛好彈出一條短信,看着發件人的名字,他臉色一黑。
很快便按滅手機屏幕,收進口袋裡。
可白穆風眼尖得很,早就看到了一切,伸着脖子瞧着他好奇的問道:“是誰找你?”
“與你無關。”漠念一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風輕雲淡的吐出四個字來。
“別這麼小氣快和老弟說說到底是誰找你。”說着白白穆風又挑了挑眉毛,笑嘻嘻的說,“你放心,我是不會告訴嫂子的。”
“閉嘴!”
緊接着,漠念一的手機又跳進來好幾條信息,看着短信內容,他目光直髮寒。
他倏地起身,大步流星的朝着門口走過去。
白白穆風反應過來的時候,漠念一已經走到了門口,他趕忙追上去問:“你要去哪?”
“公司有點急事我要回去一趟,你自己打車回去。”漠念一簡單的交代了一句便啓動車子絕塵而去了。
白白穆風看着漸行漸遠的車子,雙手叉腰,吼道:“漠念一你有沒有人性啊,竟然把自己的親表弟扔在路邊!回頭我和姑姑告狀有你好看!”
漠念一趕到和阿涵見面的地點,是一家西餐廳。
一進門便看到坐在牀邊的阿涵,他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居高臨下道:“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看着漠念一冷漠的臉,阿涵一愣旋即便用笑容掩飾着自己的失落,直言道:“我想找你幫個忙。”
阿涵見漠念一不說話便繼續說着:“這些日子我好不容易爭取到了G國項目的合作權,我希望你能幫我。”
如今的阿涵完全是變了一個人,再也不是那個跟在他身後幫忙的女孩。如今的她能力非凡已經能撐起自己一片天地,但不知道爲什麼漠念一看着現在的她,覺得十分的陌生。
許久後,他才緩緩開口:“你想我幫你做什麼?”
“明天晚上G國合作商要和我們談判,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參加。”阿涵頓了頓,補充着,“你是漠氏集團的總裁,聲名在外,要是你能出席的話相信他們一定不會過多的爲難我。”
其實G國的項目不過是阿涵想要留下漠念一的藉口,她另有打算。
她楚楚可憐的看着漠念一:“念一,看在我曾經救過你一命的情面上,你能幫幫我嗎?”
漠念一面不改色,薄脣親啓:“時間,地點。”
見漠念一鬆口,阿涵趕緊說:“明天晚上七點,希爾頓酒店二樓。”
“我可以幫你,但這次過後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不要再來影響我和馨兒的生活。”說罷,漠念一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着漠念一決絕的身影,阿涵的美眸中露出一抹狠色。駱馨兒能做的她一樣也能做,這輩子漠念一只能是她的男人!
……
翌日傍晚,漠念一結束工作以後就匆匆的離開公司,驅車趕往希爾頓酒店。
當他出現在希爾頓酒店的VIP廳的時候,G國的合作商都驚呆了!
漠念一,漠念一竟然來了!
阿涵一看見漠念一便主動迎了上去,自然的挽着他的手臂,撒嬌道:“念一,你終於來了,人家可等你很久了呢。”
只見漠念一臉色一黑的,手臂剛剛有了些動作,阿涵便抓得更緊了:“就這麼一次,等拿下合同後我會親自和她們解釋我們的關係的。”
G國合作商看着阿涵和漠念一親密的模樣好似忽然明白了什麼的模樣,擡了擡眼鏡笑道:“今日能見到漠總真是我們的榮幸。”
旋即他們又看着阿涵笑道:“涵小姐和漠總這麼熟也不和我們說一聲,真是不夠厚道”
阿涵玩笑道:“我要是和你說了我和念一的關係,您要是因此給我開了後門那對其他競爭者可是很不公平呢。”
“咱們都別站着了,趕快入座吧。”說着阿涵便攙着漠念一入席。
席間,阿涵舉杯一一敬酒,漠念一從進門開始就一個字都沒有說,卻讓人難以忽視。
G國合作商的眼眸頻頻朝着漠念一的方向看去,可漠念一冷着一張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儘管大家想敬酒也沒有那個膽量。
阿涵見狀便暗中撞了撞他的肩膀,使了一個眼神。
“阿涵剛剛經商經驗甚少,以後還望李總多多照顧她。”
如此漠念一纔開口,冷漠的說出一句話來,G國合作商受寵若驚忙舉起酒杯回覆道:“漠總客氣了,涵小姐謀略過人能找到這樣的合作伙伴是我們的榮幸!”
說罷合作商就把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而漠念一端着高腳杯微揚着頭薄脣貼着杯壁緩緩的將杯中的酒全部都喝掉,高貴優雅,宛若一個國王。
阿涵看着漠念一將紅酒喝下,不着痕跡的笑了笑。
早就早漠念一進門前她就在酒中下了催醉的藥,有了這個要哪怕只是一杯紅酒就足以讓人不省人事。
緊接着阿涵又有模有樣的瞧着合作商,撒嬌道:“李總,合作大小項目咱們都已經談妥了,您看能不能在適當增加些合作的款項?”
“現在商界不景氣,我們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合作商聞言故作爲難道。
而後又不着痕跡的看了漠念一一眼,漠念一在商界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要是討好了他就等於打開了A市的市場。
思量着,合作商又退了一步:“但,若涵小姐實在覺得爲難的話,我們也可以和總部商量商量給您追加一筆款項。”
阿涵喜笑顏開,舉起酒杯:“那就是再好不過了,李總這杯酒我敬您。”
約莫半個小時宴席結束,阿涵和漠念一雙雙離開,因爲漠念一吃了催醉藥所以阿涵就搶了開車的活。
車子剛剛啓動沒多久,漠念一便沉沉的昏睡過去。
她並沒有把他送回家,故意把他送到了酒店。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還是在酒店,這不是更讓人浮想非非嗎?
“真重!”阿涵把秦胄丟在牀上,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手,轉身就去了浴室。
背這麼噁心的東西,可不得好好洗洗澡。
剛纔秦胄可是喝了不少酒,她根本就不擔心他會中途醒來。
過了好一會,她才覺得洗的差不多了,穿好衣服就從浴室慢慢悠悠的走到秦胄身旁,看了一眼。
果然,還是像死豬一樣。
“慕遠,醒醒,醒醒……”她繼續拍他,直到他把眼睛睜開。
強烈的光線讓秦胄睜不開眼,他眯着眼睛,看着阿涵,似是思考她是誰,過了好一會才說。
“馨兒,別鬧,我好睏,讓我再睡一會。”
秦胄看着她,嘴裡吐出卻是駱馨兒的名字,這非但沒讓阿涵有一絲絲的難過,反而讓她有一種天助我也的興奮感。
阿涵把目光投向了躺在牀上的秦胄,眼裡閃爍着算計的光芒。
她走近把秦胄的西裝外套扒掉,把裡面的襯衫釦子解開了好幾顆,露出他精緻的鎖骨,她離遠看了看覺得不夠。
她把她隨身攜帶的包包打開,挑出一個顏色最深的色號,把口紅塗在手上。
她輕輕的把手上的口紅印印在他的臉上和露出的鎖骨上。
咔嚓,咔嚓……
隨着手機相機的聲音落下,阿涵滿意的看着手機上的照片。
芊芊玉指在手機上敲打幾下。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將幾張香豔的照片發了過去。
她坐在牀邊不屑的瞧着身邊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等待駱馨兒的回覆。
滴咚……
看來魚兒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