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關於阮然然的,加上漠炎域的表情這麼着急,不用動腦子應該就能想到阮然然失蹤了。傭人也開始着急了,平時阮然然對大家都不錯,而且她很有白荼的影子。
“對,昨天晚上她應該回來的,可是她都沒有回來,我以爲是因爲念一粘着她所以她就留宿了,可是我今天一直給她打電話都打不通,我實在是擔心。所以就過來問問。”
漠炎域努力控制自己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白荼就失蹤了,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不可能冷靜的。
漠炎域蹲下身,抓着自己的頭髮,開始想任何可能傷害白荼的人。
傭人看着漠炎域的行爲覺得有些心疼,想把漠炎域拉起來,安慰道:“言語少爺你也彆着急,阮然然她吉人自有天相,她平時帶人那麼善良不可能有事的,我們大家一起找,就不信找不到她,我覺得這件事情先和阿北少爺說一下比較大,人多力量大啊。”
漠炎域條件反射的站起來說:“不行,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他,阮然然是我的女人,我一定能找到阮然然的。”
“哎呀炎域少爺,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你還分的這麼清楚,現在我們連是誰抓的阮然然都不清楚,最重要的不是阮然然的安全嗎,你就別計較這麼多了。”傭人也很緊張阮然然的安全,所以再三的規勸漠炎域,希望他能把這個事情告訴給漠北琅。
還沒等漠炎域考慮好要不要說給漠北琅的時候,他已經聽到了一些的消息,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一定不簡單。於是他急匆匆的從樓上跑下來說:“你們剛纔說什麼,什麼事情不願意告訴我?”
傭人低着頭,沉默不語,兩個少爺現在都在這裡,漠炎域不說話就改輪不到他說話。
漠炎域與漠北琅四目相對,像是認命了一般的閉上了眼睛,嘆了一口氣說:“阮然然失蹤,她昨天晚上沒有回來,剛纔我問了傭人她們說昨天阮然然從這裡離開了,今天我打她的電話也沒有打通,所以……”
“你有報警嗎?”
“沒有,現在還沒有到24小時,所以報警也是沒有用的。”漠炎域焦躁的抓着自己的頭髮,手足無措的樣子讓漠北琅發現原來真的能有讓漠炎域出現這個表情的人,可是就算知道漠炎域真的很在乎阮然然,漠北琅也不可能會放手的。
情緒陷入了一個低谷,大家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完全無從下手。
突然漠北琅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漠北琅,怎麼樣,你現在是不是非常的着急,非常的害怕啊,不過沒有關係,我還沒有碰她她現在還是安全的。”聲音通過變聲器進行了處理,所以漠北琅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你是誰,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的語氣怎麼還能這麼冷靜啊,我不想做什麼,就單純的想看你驚慌失措的樣子,她在這裡過得可不好,不如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機會,你一個人來救她,我一會兒發給你一個位置,你自己來,如果讓我知道你耍什麼手段,就別怪我對她不客氣了。”
說完這段話對方就掛掉了電話。
漠炎域衝上來問:“怎麼樣,是不是劫匪打來的電話,他有沒有說什麼,阮然然現在還安全嗎?”
漠北琅還是一頭霧水的狀態,他覺得對方很瞭解自己,突然他想到了駱澤熙,意識到這一切很可能是駱澤熙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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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駱澤熙,他說一會兒發給我一個位置,讓我一個人過去救阮然然。”
另一邊,漠炎域也按捺不住,擔心駱澤熙會做出什麼傷害白荼的事情,二話不說的就直接朝駱澤熙的地盤殺了過去。
……
駱澤熙在公司剛開完會,助理就推門而入,連門都忘了敲,他不悅地擡起頭,卻也未曾發火,因爲他知道,助理在他身邊多日,若是沒有要緊的事,斷不會這樣慌張。
他也沒有發火,只是沉着臉道:“怎麼,出什麼事了?”
“漠炎域找您,看樣子是已經知道我們綁架白荼的事情了。”助理看了眼駱澤熙,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說了出來。駱澤熙還沒反應,他都已經才道他必然會發火。
駱澤熙聞言,挑眉看向助理,饒有興趣地勾起嘴角,笑着道:“他倒是來的夠快的,人已經在樓下了?”
助理老實的點點頭,然後想了想問道:“怎麼,要見嗎?”
“不見,告訴他除了漠北琅,我誰也不見。”駱澤熙眼裡閃過一抹冷意,嘴角微抿,語氣也十分淡漠,讓人無端覺得無風自寒。
看着駱澤熙的樣子,助理心中也覺得有些冷汗,他跟着駱澤熙這麼長時間,從未見過他如今的模樣,看來這次是要動真格的了。
也不怪駱澤熙,誰讓出事的人是莫謹初,那可是駱澤熙的心頭寶,助理在心中嘆息了一聲,面上卻是不敢有任何表現,裝作若無其事平淡開口:“好的,我這就去回覆他。”
“恩。”駱澤熙點點頭,沒再說話,低頭看向桌面上的文件,可是他的心裡全是莫謹初,根本看不進任何內容。忽的他又想起了什麼,擡頭叫住了助理,“等等……”
“老闆,還有什麼事嗎?”聞聲,助理停下了腳步,回眸看着駱澤熙,神態恭敬。
駱澤熙將手中的筆往一旁一扔,冷聲道:“漠北琅那邊如何了,有什麼動作嗎?”
“暫時還沒有,要不然我在給他遞個消息?”助理看了眼漠北琅,一時間拿捏不準他的想法,試探着問道。
“不必,他若是不來,他自己日後定會追悔莫及的。”駱澤熙想着阮然然就是白荼之事,忍不住輕笑出聲,嘴角微微勾起,眸色卻依舊冰冷,讓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助理看着駱澤熙的樣子,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站在一旁,沒有開口。他心裡也很清楚,這個時候的駱澤熙並不需要他的附和。
駱澤熙將目光轉向了窗外,窗外陽光正好,光線透過窗投射在他指節分明地手上,原本白皙的皮膚顯得有些病態的蒼白。他眼神微微眯起,伸手遮住視線。
如此好的豔陽,他的莫謹初卻不知道在何處,想到這裡,駱澤熙更加怨恨漠北琅了,他沉下臉,在心頭暗自發誓:“漠北琅我定要你付出代價。”
打量着駱澤熙的神態,助理也不敢說話,駱澤熙沒有吩咐,他就只能立在門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片刻後,駱澤熙方纔意識到助理還在這裡。
他回過神來,收斂起情緒,淡淡道:“你先出去吧,如果漠炎域再來,你直接打發掉就好,除了漠北琅以外,其餘人來都不用來煩我。”
“是。”助理點頭應下,立馬推門走了出去,生怕多待一秒。如今駱澤熙擔心莫謹初,他也不知道駱澤熙還會做出些什麼來,所以還是先閃爲妙。
出了門,他想到樓下的漠炎域,嘆了口氣,按下了電梯。剛一到一樓,他就看見漠炎域等在原地,神色焦急。漠炎域一見到他,立馬走了過來。
助理看了漠炎域一眼,略帶歉意地道:“我們老闆不打算見你,抱歉。”
“你說什麼?駱澤熙人在哪裡,你讓他出來,我一定要見到他。”漠炎域一聽,立馬急了起來,他瞪向助理,表情因爲焦急有些猙獰。
看着他的樣子,助理也不退縮,迎上了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地道:“漠先生,老闆的吩咐,我也不敢違抗,您又何必爲難我,他說了,除了漠北琅漠總,他誰也不想見,您與其在這裡與我爭論,不如勸勸漠總早些來。”
“你……”駱澤熙這麼執着於見漠北琅,是漠炎域沒有想到的,難道白荼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嗎?他忍不住皺起了眉,臉色也有些難看。
“漠先生見諒。”該說的話說完了,助理態度十分有禮,他不過是個小助理,即使駱澤熙與他們矛盾很深,他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否則給駱澤熙丟人了,後果他也承擔不起。
助理如此態度,漠炎域心中便已經清楚明白,今日無論他如何說,只怕是也見不到駱澤熙了,無奈之下他只好轉身離開。助理站在原地目送着駱澤熙走遠,方纔轉身回到辦公室中。
漠炎域一走出駱澤熙的公司,上了車打算回去,想到白荼還在駱澤熙手裡,隨時可能暴露身份,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盛怒之下,他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
方向盤被他的拳頭一砸,也震動了兩下,如今沒有任何辦法,他也只能寄希望於漠北琅了,但願他能夠主動來找駱澤熙。如果是白荼被綁架,可漠北琅只怕還以爲是阮然然出事,他實在沒有把握。
另一邊,漠北琅猶豫再三後,還是決定來找駱澤熙,可是剛一出門就被一位經理攔了下來,他停住腳步,冷眼看向經理:“怎麼你也想攔着我嗎?”
被幾位董事阻攔了半天的漠北琅,如今心情十分燥鬱,語氣也十分難聽,經理連忙道:“屬下不敢,只是您想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