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夕回來的時候看到漠念一正在客廳裡乖乖的坐着,漠北狼看到寧小夕的身邊還站着一位男人,自然就清楚了這位男人的身份。白荼離開了這麼多年,也多虧了這個男人一直陪在了寧小夕的身邊沒有離開她,而現在寧小夕的身體日漸康復起來了,多少和這個醫生也是有很大的關係的,明明兩個人的感情一直非常的好,可是寧小夕從來都沒有同意和醫生結婚,不是因爲不愛,而是因爲白荼不在,寧小夕沒有這個心情。
漠北狼對醫生點頭表示尊敬。這時候寧小夕看到了漠念一也就管不得其他了,朝着漠念一就跑了過去。
而看到了寧小夕的漠念一也迎了上來,邊跑還邊喊着“外婆,我好想你啊。”直直的撲進了寧小夕的懷抱裡面,而寧小夕也一把將漠念一給抱了起來。
在國外的這麼多年,每一天寧小夕都在牽掛着自己的寶貝孫子,只希望自己的病能夠儘快治療好,這樣自己也能早一天看到漠念一。
“有沒有想外婆啊,這麼多年,你都長大了,還是那麼的可愛,外婆一直都在想你,想你現在有多麼高了,現在終於看到了。”寧小夕抱着漠念一,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外婆不哭,不哭,念一很想外婆,一直都在想外婆,難道外婆看到我不開心嗎?爲什麼會哭出來呢?”念一伸出小手主動的幫寧小夕擦掉眼淚,這時候漠北狼和醫生也都識趣的走到了一旁,留點時間給祖孫二人。
醫生貼心的走到了寧小夕的耳邊對她說:“別急,現在回來了,以後有大把的時間呢,你現在還沒有痊癒呢,站時間久了會累的,我們坐在沙發上說吧,你也好好看一下念一。這麼久都沒有見到了,知道你很想他。”
寧小夕聽了醫生的建議,抱着漠念一坐在了沙發上,始終把他抱在懷裡面就是捨不得送開,而漠念一也是懂事,就安靜的窩在外婆的懷抱裡面,直到漠北狼走過來說:“你就別膩着你外婆了,她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很好呢,我們坐好了再和外婆玩好不好啊?”
漠北狼雖這麼說,但看着寧小夕抱着漠念一的樣子還是很溫馨的,每每看到這樣的場景,他總是會想起白荼還在莫家的時光。
阮然然看着莫家一片歡天喜地的樣子就明白一定是有什麼特別的人出現了,可是對於這個人的身份她還不得而知,只是聽這個那些人叫她夫人夫人的,漠北狼對她好像也非常尊敬的樣子,漠念一和她更是親密。
阮然然一直遲疑着這種場合自己應不應該出現,按理說自己也是莫家的傭人,除了自己所有人都在樓下迎接,自己在這裡擺譜子好像不太好,可是自己又不像其他傭人那般熟悉情況。如果說錯什麼,做錯什麼,也不知道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遲疑了一會兒的時間,阮然然決定自己還是應該走下樓,畢竟自己不過是一個傭人而已,少說話就好了,默默站在一旁也好過在樓上看着這一切。
漠念一先看到阮然然的身影的,直接就從寧小夕的懷抱裡面蹦了出來跑過去拉住了阮然然的手,
寧小夕還沒有反應過來,漠念一就把阮然然拉到了她的面前對她說:“外婆,這個是媽媽,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照顧我。她對我非常的好,念一很喜歡她的,外婆喜歡嗎?”
寧小夕還沉浸在回到家的快樂當中,笑着擡起了頭,準備看看這個照顧念一的人是誰。
當她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姑娘的時候,不由分說的抱住了她,甚至流下了眼淚,嘴裡還喊着:“小荼,你終於回來了。”
阮然然被陌生的人突然抱住完全愣掉了,而站在遠處的漠北狼也將這一切看到了眼睛裡。
其他傭人也沒有發生,大家已經習以爲常了,只當是寧小夕把這個長的像白荼的女人錯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這天清晨,阮然然坐在花園裡,最近的一切都讓她覺得不可思議,關於白荼,自己一直覺得疑惑。
而寧小夕的態度讓阮然然更加疑惑了,這段時間以來,阮然然一直懷疑自己和白荼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就算漠北琅認錯,漠念一也認錯,可是寧小夕是白荼的母親,她怎麼可能會認錯自己的女兒呢?
“過去的事情我確實都已經不記得了,難不成我是白荼?”這個念頭一浮上腦海,阮然然瞬間被自己嚇了一跳,這個想法太大膽,但是一切跡象都帶領着她指向這一結果,阮然然不得不這樣懷疑了。
“阮然然,那麼專注在想什麼呢?”漠炎域遠遠的看見阮然然坐在花園裡發呆,他走上前去,溫柔的詢問。
看到漠炎域來了,阮然然止不住心中的疑惑,於是便問他有關於白荼的事情。
“阮然然,你,怎麼會問起她的事情?”漠炎域聽到阮然然問白荼的事情,他心中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阮然然便將自己的懷疑跟他說了,尤其是寧小夕對她的態度。那副模樣,明明就是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回來的歡喜的樣子。
聽完阮然然的話,漠炎域臉色瞬間變了一下,他不自然的動了動脣,調整好心緒,手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手機,提醒自己鎮靜點。
“白荼在幾年前就跌落山崖去世了。”漠炎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心裡莫名的有點慌張,一邊對自己說,沒事的,阮然然是阮然然,白荼是白荼。
阮然然輕輕嘆了口氣,原來白荼已經不在人世了,雖然如此,但她的影子卻留在所有認識她的人心裡,以至於到現在,他們都將自己錯認成白荼,看來他們都沒有忘記白荼。
“那她的墓地在哪裡呢?”阮然然還是忍不住問道。
“當時事發突然,漠北琅傷心至極,所有關於白荼的後事都是他一手操辦的,不允許任何人插手,所以沒有人知道她的墓地在哪裡。”漠炎域提着一口氣,說完這些話,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着阮然然的神情。
“再說了,白荼的母親因爲失去女兒,心情一直不好,還生了病,她是因爲太過思念女兒了,才把你錯認成她。你不要放在心上了。”漠炎域見阮然然還是一幅身心事重重的樣子,他於是便又安慰她,漠炎域很想讓她趕緊從白荼的影子裡跳出來。
阮然然還想問些什麼,就聽見漠炎域的手機響了,漠炎域對着她抱歉的笑了笑,拿出手機,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漠炎域接完電話,轉身看見阮然然還在那裡想着什麼,他有些晃神兒,別說阮然然自己懷疑,就連漠炎域,都開始懷疑,因爲阮然然與白荼是如此的相像,以至於自己總是有一種與白荼在一起的錯覺。
沒一會兒,漠炎域先回到阮然然的身邊,對她說自己有急事,要先走。
“去忙吧,不用擔心我。”阮然然對着漠炎域笑了笑。
漠炎域讓阮然然不要多想,然後便離開了。
看着漠炎域離開的背影,阮然然若有所思。
一個已經離世了的女人,還被世間這麼多人牽掛着,看來這個女人對他們來說都很重要,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漠北琅如此的心心念念,而自己與白荼有什麼關係?漠北琅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白荼?漠念一也是因爲自己像白荼纔會對自己這麼依賴的麼?
這一連串的問題全部積壓在心裡,阮然然心中更加的煩悶起來。
“阮然然,原來你在這裡呀,漠念一到處在找你呢。”
“哎呀,竟把他給忘了。”阮然然此時纔想起來,漠念一也該起牀了,她趕緊跑去了漠念一的房間。
“媽媽你去哪裡了。”聽到漠念一如此自然的喊自己媽媽,阮然然雖然心中不自在,但還是應了他,漠念一畢竟還是個孩子。
哄着漠念一起了牀吃了早飯。
阮然然有意想向漠家的人打聽白荼的事兒,但是又不好開口。
這天阮然然在廚房給漠念一做飯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討論白荼的事情。
“漠念一這孩子也夠可憐的,從小就沒了媽媽,將阮然然當成媽媽,那麼依賴她。”
“可不是嗎?前天葉語都把阮然然錯認成了白荼,更別提是漠念一了,話說這阮然然跟白荼還真是有些相像。”
聽着他們的議論,阮然然走過去,假裝不經意的提起“你們說的葉語是白荼的好朋友吧。”其實阮然然知道這回事兒,上次她聽葉語說過,只是她想聽傭人們多說一些關於白荼的事情。
可是誰知,傭人們聽到她問起白荼,不但沒回答她。立刻像慌了神一樣都噤了聲,不再討論,打着掩護說忙,連忙走了出去。
看到他們慌張的樣子,阮然然停下了手中的活兒,既然葉語是白荼最好的朋友,那也許可以從她那兒得到一些關於白荼的事情。
想到這,阮然然便有了想去找葉語的念頭,但是自己是漠家的傭人,又不好出去,阮然然想着怎樣才能讓葉語過來看漠念一,那她可以順便打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