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走了?”見劉曉雪身後無人的,漠北琅的才淡淡的問了一句。
劉曉雪點了點頭,言簡意賅:“走了。”
“沒事就去休息吧。”漠北琅本就心情不佳更不願意面對這些不相干的人,揮了揮手便轉身走向書房。
“阿北,謝謝你。”看着漠北琅走遠的,劉曉雪低着頭的稍稍的有些羞澀,來到漠家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這還是漠北琅頭一次說出關心她的話。
漠北琅的腳步頓了頓,並未回頭:“要是想盡早離開,就坐好自己分內的事。白荼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不會一直把你困在這裡。”
“是。”
劉曉雪表面不動聲色,可心裡早就已經被嫉妒給盤踞滿了。明明是提醒的自己的話卻沒有一個字是不偏袒的白荼的!
現在她要改變策略,想方設法的讓白荼討厭她,對她恨之入骨。
只有這樣白荼纔會恨不得時時刻刻的把她呆在身邊折磨她。
只有這樣她纔有機會跟着去L城,才能找到報復的機會。
昨夜談判成功,白荼得以自由隨意的選了一個房間住下。
因爲不用整夜的防着那匹惡狼,所以一整個晚上都睡得十分的香甜。
當她醒來的已經是日上三竿,心滿意足的伸着懶腰就從房間裡面走了出去覓食。
可她怎麼會想到有人正眼巴巴的守在門口!
“咚”的一聲,白荼毫無防備,怎麼會想到這男人就一早就等在自己的門口,愣是與他撞了個滿懷。
腦門子被撞到生疼,因爲睡飽而來的好心情瞬間消失得無印無蹤,她憤憤的瞪着眼前的滿臉笑意的男人,還沒來得及說話,聲音便被搶先了。
“怎麼昨夜沒見,一早上就急着投懷送抱啊?”
漠北狼笑臉相迎一把摟住這個“故意”撞在自己懷裡的女人。
白荼被氣得小臉發紅:“漠北狼!你一大早站在我房間門口乾嘛啊,疼死我了。”
漠北狼二話不說將她橫抱起來,轉身下樓。
動作一氣呵成,看的後面的傭人一陣驚呼。
透過漠北琅的肩窩,白荼看到周圍傭人頭來驚詫的目光,恨不得立即找個地洞鑽進去。
白荼用力的錘了一拳漠北琅的胸口:“你幹嘛,這麼多人看着呢,你快點放我下來,一大早上抽的什麼風。”
“你再囉嗦,你會後悔的。”漠北琅不爲所動,戲謔的看了她一眼,威脅道。
白荼語塞,又狠狠的錘了一拳漠北琅的胸口表示憤怒。
她的動作落在周圍傭人的眼裡,兩人不過是在調情。
漠北琅用餘光偏見女人微紅的臉蛋總是忍不住的想要挑逗一番:“怎麼惱羞成怒了?”
“你全家都惱羞成怒!”白荼咬了牙,毫不客氣的罵了回去,該死的混蛋還要抱她到幾時!
“上了我的賊船你還想要逃到哪去?”漠北琅步子平穩,一隻手牢牢的拖住白荼的腰生怕把她摔着,“你我的關係大家心知肚明,不知道你還害羞個什麼勁兒。”
好端端的被這個男人調戲了一番,白荼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被束縛在懷裡的白荼開始不老實的動起來,她天真的以爲自己這個樣子就能夠從她的懷裡掙脫出來
“我怕什麼啊,不過就是聽着大家說你這個一家之主天天不務正業,只知道沉溺溫柔鄉。”
嘲諷似的說了一句之後白荼只覺得周圍的發冷的厲害,身邊傭人的神經也隨着她這一句話緊繃起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的看着漠北琅。
恐怕也只有這個祖宗敢這麼和他們家少爺說話了!
白荼越是掙扎,漠北琅抱着她的力度便更緊,又好心的提醒着。
“別忘記自己還穿着睡裙呢,一會兒一不小心走光的可是你。”
一句話瞬間就讓白荼老實起來,看着漠北琅意味深長的目光,一隻捂着自己的胸口,另外一隻手緊緊的拽着自己的裙邊生怕被別人看到。
見白荼這個樣子,漠北狼更是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周圍傭人見狀表情像是吃了Shi一般的難以言喻,反覆的揉了揉眼睛。
他們冷若冰山的少爺居然笑了!
“你笑什麼笑!”白荼一手拽着自己的裙邊,一隻手作勢就要打他。
“白荼我看你是海水喝多了管這麼多,我笑什麼也要管。”漠北琅臉上全是笑意,下一秒又忍不住的要調戲他她,“還沒有嫁給我成爲漠太太,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履行妻子的職責了?”
“履行你個大頭鬼,誰說要嫁給你了!”白荼忍不住白了漠北琅一眼,真是一個自以爲是的男人!
“不嫁給我,你要嫁給誰?”漠北琅的臉上旋即黑了下來。
白荼不甘示弱,冷聲回了一句:“我愛嫁給誰就嫁給誰,和你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漠北琅的臉色已經鐵青了,他咬着牙說了一句,頓了頓又補充道,“但是不論你想嫁給誰,我都會讓他消失。”
“我漠北琅看上的人,誰都別想得到!”
“漠北琅我身上蓋着你的戳了嗎,你怎麼你那麼霸道!”白荼皺眉的,不耐煩的看着這個耐人,簡直就是不講道理
白荼的話音剛落下,脣前便一軟。
看着漠北琅近在咫尺打的臉,心中憤憤不平,他盡然又吃自己豆腐!
“漠北琅!”
“戳已經蓋下了,你是我的了。”漠北琅不以爲然,像一個孩子一樣說着。
白荼氣得牙癢癢,都這麼打一個人了,還這麼幼稚了,讓人恨不得錘他兩拳!
“少爺。”
管家迎面而來,白荼眼疾手快及時收了手。
“放我下來!”
對上管家迴避的眼神,白荼小聲的在漠北琅的耳邊催促道。
“怎麼了。”漠北琅置若罔聞,冷聲的問了一句。
“早餐已經備好了,請問少爺,少夫人是否現在享用。”
管家說話時看了一眼白荼,幾番猶豫才吐出少夫人三個字來。
管家的一個稱呼如一道閃電披在白荼的頭頂,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亂說,什麼少夫人!
“管家,以後您還是叫我白荼吧,少夫人叫着容易讓人誤會。”
管家和藹的笑了笑的,微微頷首,緩聲解釋道:“這麼多年我還是又一次看到少爺對一個女人寵愛有加,稱呼您爲少夫人並不爲過。”
如此一句,讓白荼無力反駁,而漠北琅更是滿意。
大家都看得出來漠北琅本就對白荼不同,兩人時時吵得臉紅脖子粗,可是漠北琅總是寵着她,任由她頑皮也從未開口要收拾過白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一對歡喜冤家的感情就變得更加深厚了,雖然還是這般嬉笑打鬧,但是卻更多了一種情趣。
人人都看得出來漠北狼對白荼的疼愛是誰都比不了的。
傭人們背地裡時長討論起兩人的事情,對白荼更是羨慕不已,一傳十十傳百那些流言蜚語自然也傳到了劉曉雪的耳朵裡。
劉曉雪端着自己精心爲漠北琅準備的早飯欣喜而來,步入餐廳一擡眼就看到了正坐在餐桌邊鬥嘴的兩人,瞬間火冒三丈。
“我不吃,沒有胃口!”
面前的早餐熱氣騰騰,香味撲鼻,可白荼靠着椅子擺臉色道。
“難道要我餵你?”漠北琅也不惱,手中拿着精緻的白瓷勺舀了一勺粥吹涼了,故意做出要餵過去的樣子。
大早上好端端的心情都被破壞了,白荼食慾寥寥,瞪了漠北琅一眼,不耐煩道:“漠北琅大早上的,你能不能別噁心我了!”
“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把剛纔的話給我再說一次。”
劉曉雪目光一直沒有從白荼和漠北狼的身上離開過。看着漠北琅的溫柔的樣子,雙手緊握,完成了任務就憤憤離開了。
劉曉雪一回到廚房便發了一通脾氣,摔碎了手邊所有的東西。
大家都看透不說破劉曉雪對漠北琅的心思,在這個家裡,少說話多做事是生存之道,。
好心的傭人將劉曉雪身邊的狼藉收拾乾淨,又安慰了一句:“表小姐別生氣了,要是一會兒被少爺發現就麻煩了。”
“你們都給我出去!”劉曉雪只覺得這些人是在看自己的笑話,手指着門口紅着臉吼了一句。
傭人走後,劉曉雪心口劇烈起伏,心中怒火難平:“白荼,還輪不到你這個女人和我搶男人,我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的。”
“我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總有一天我會讓漠北狼厭惡你,我看你到時候還怎麼囂張!”
……
和白荼在一起之後,漠北琅並沒有在家過幾天清閒的日子。
聖達的項目正是關鍵的時候,漠北狼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當他深夜回到家時白荼都已經睡下了。
他總是照例從管家那裡瞭解白荼一天都做了什麼,而後悄悄的到她的房間坐一會兒才離開。
而劉曉雪摸清楚了近日來漠北琅的出門回家的時間,便利用他不在家的時候找白荼的麻煩時而暴露出自己囂張跋扈的樣子。
這天也一樣。
“劉曉雪你這是幹什麼,不知道好狗不擋道嗎?”
白荼見劉曉雪在過道上,不屑同她浪費時間便錯開了路,卻沒想到這個女人卻故意挑釁,硬是擋了自己的路,臉色瞬間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