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我沐浴更衣和睡覺!”漠北琅將白荼的怒意看在眼裡,可是卻沒有絲毫要退讓的意思。
“你怎麼不上天呢!”
白荼實力翻了一個白眼,伺候你沐浴更衣,真把自己當做是皇帝了!
“我聽說寧伯母現在用的藥一瓶只是一個月的劑量,現在那瓶藥寧伯母應該已經快吃白荼緊了緊拳頭,恨得恨得咬牙切齒的。
“少爺,您衛生間請。”
“這樣才乖。”漠北琅像是摸着貓咪的腦袋一樣摸着白荼的腦袋,歡心不已。
而白荼已經是恨不得一口咬在他的手上了,真是欺人太甚了!
縱使白荼心裡怨念萬分,但是也老老實實的隨着漠北琅回到了房間,從衣櫃裡拿出一套浴袍來雙手奉上:“少爺您有手有腳的,應該就不用我幫你脫衣服了吧。”
“爲什麼不用?”漠北琅笑得有些玩味兒,饒有興趣的盯着她看。
“漠北琅!”一想到那羞澀的場面,白荼的臉蛋就陣陣發紅。
察覺到她的努力,漠北琅輕咳兩聲,收斂了笑容:“出去等着。”
如此白荼才鬆了一口氣,竄到外面去了。
一夜長長,不知道這個妖孽還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大概過去了二十分鐘,漠北琅就從衛生間裡出來了。水蒸氣繚繞他就好像是從仙境裡 出來似的。
“漠北琅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肯放過我?”
白荼看得入神,回過神來的時候臉色突然沉重了起來,心中萌發的那種奇妙的感覺伺充斥滿了整個心臟。
“過來。”
漠北琅走到牀邊坐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對她剛纔說的話置若罔聞。
“漠北琅!”
白荼被心裡的感覺弄得有些煩躁的,不悅的走了過去。
“這麼着急擺脫我的掌控,憑你一個人的力量,能治得好寧伯母的病嗎?”漠北琅半臥在牀上,自從帶着她進了漠家的門之後就沒打算再讓她出去。
“漠北琅你有完沒完,一直用媽媽的病情來要挾我有意思嗎?”白荼忍無可忍。
漠北琅黑眸一沉,菲薄的脣輕輕契合:“若你打消離開的注意,聽我的話,我自然也不會再威脅你。”
“白荼,住在漠家是委屈你了嗎?”
“沒有,可是我不屬於這裡。”白荼搖頭,在漠家養傷的這幾天,她甚至連喝水都不用自己動手,吃飯的時候傭人就差沒端着飯碗在她面前餵食。
一切的生活都很好,可是她沒有這個命,沒有這個命享受這樣的生活。
“乖,別鬧了。”
忽然,漠北琅將白荼的手握在手心中,溫柔的安撫着她。
而因爲他的一句話,白荼煩躁的心情也漸漸平復下來的,靜靜的看着漠北琅半天都說不話來。
“漠北琅,你對我有救命之恩,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欠你的人情會這輩子都還不清的。”
白荼幽幽的看着漠北琅,突然無力起來。
“時間不早了,睡覺吧。”漠北琅拍了拍身邊的枕頭,轉移了話題。
白荼有些懵,不可置信的看着漠北琅:“睡這?”
“當然。”漠北琅一口肯定,“又不是沒睡過,還害羞?”
白荼:“……”
翌日清晨,漠北琅早早的便醒了過來的,身邊的人兒睡得四仰八叉的沒有任何淑女的形象可言。
他莞爾,輕手輕腳的起牀,沒有任何要叫醒她的意思。
簡單的洗漱過後,在她的額頭蜻蜓點水般的吻了吻才依戀不捨的離開。
用過早餐了以後,他看着管家交代着:“一會兒將早餐熱了,送到我房間去。”
“嗯?”管家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漠北琅。
“有問題嗎?”漠北琅轉頭,冷聲問道。
“您,您不是要去上班了嗎?”
房間裡空無一人,爲什麼還要送早餐過去,莫非……
瞬間管家眼前一亮,忽然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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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放心,晚些我就送早餐過去,不會讓白小姐餓着的。”
漠北琅點頭,也沒多說什麼,離開漠家。
白荼留在漠北琅房間裡過夜的消息立即在整個漠家炸開來,沒想到他們冷傲的少爺盡然真的會對女人動心。
這個白小姐可真是不簡單,家裡不少傭人都已經開始琢磨這是否要改口叫她少奶奶了。
畢竟,討好未來的女主人,以後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太差。
白荼剛剛醒來,便有人敲門,身邊已經空空如也漠北琅已經不知所蹤。
她踩着赤腳過去開門。
“少奶奶,早上好。”傭人露出天天的笑容,少奶奶叫得香甜。
少奶奶?白荼皺眉,什麼情況!
“少奶奶,這是少爺囑咐我們送過來的早餐,少爺說您多吃些,要長得白白胖胖的。”
長得白白胖胖的?真把她當豬了嗎?
“我和你們家少爺沒什麼關係,以後就不要叫我少奶奶了,會讓人誤會的。”
看着傭人將早餐放下了之後,白荼才解釋了一句。
“少奶奶,我們知道的,您不用不好意思。”傭人笑得陽光燦爛的看着白荼,一副她都懂的樣子。
白荼眨巴眨巴眼睛,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不過環顧四周,處在漠北琅的房間裡,也難免會讓人誤會什麼。
深知解釋徒勞無功,白荼也不想在白費力氣,擺了擺手手讓傭人退下去。
飽飽的吃好了早餐之後,纔想着從漠北琅房間離開。
她打開門,探出個腦袋左右看看確定四周無人之後才竄出來。
只是還沒走幾步,迎面便走來一個凶神惡煞的女人……
“白荼,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劉曉雪聽到傭人們關於白荼昨晚在漠北琅房間過夜的議論之後便怒氣衝衝的找了上來,看到白荼從漠北琅的房間裡出來,身上還是穿着昨天的衣服的時候,恨不得衝上去把她撕碎了。
“劉曉雪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瘋。”白荼皺了皺眉,昨天的事情她還沒有來得及找她算賬,現在反到質問起她來了。
劉曉雪氣得笑了笑,只覺得白荼是在和自己裝糊塗,十分的噁心:“白荼,一個姑娘家家還沒有出家就睡在其他男人的房間裡你還不害臊。”
“和你有關係嗎?”
白荼眉眼輕佻,看着劉曉雪的眼睛裡滿是挑釁。
“有其母必有其女,有一個這麼不知檢點的母親,也難怪你這麼不要臉。”
劉曉雪說話的時候陰陽怪氣,意有所指。以前在漠宅的時候無意中聽到母親秦玉和漠夫人之間的談話,知道白荼最在意的就是她的母親,所以才故意用話來刺激她。
“劉曉雪這麼和我說話,是不是覺得這些天在漠家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太舒服了!”白荼眯了眯眼眸,不錯,劉曉雪已經準確無誤的踩中了她的雷點。
之前她是懶得同她計較了,可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怎麼辦,剛剛起牀突然覺得有些口渴,你去幫我倒杯溫水來。”
白荼撫着眉角,吧唧了幾下嘴巴,命令般的對劉曉雪說了一句。
“你這是在命令我嗎?”
劉曉雪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荼,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不然,這裡還有第三個人嗎?”白荼煞有其事,朝着周圍看了看,一本正經道。
“你不過就是一個小三的女兒,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劉曉雪憤憤不平,自命天高,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李家的千金大小姐豈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命令的。
“我沒有資格,要不我現在打一個電話給阿北,問問他我有沒有資格?”
白荼挑眉,不以爲然。故意親暱叫了一聲阿北。
“你!”劉曉雪眉頭緊皺,指着白荼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以爲你說什麼阿北就會相信你嗎,他又不是傻子!”劉曉雪辯解道。
白荼輕呵一聲,笑得十分的得意。
“阿北的確不是傻子,但是他會無條件的相信我,我說什麼便是什麼。”
劉曉雪聞言,氣便不打一出來,瞪着白荼半天說出一句話來。
“送不送溫水是你自己的事情,若是半個小時之內我見不着的話我就讓別人送,但是等晚上阿北迴來,想必你也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說罷白荼百年轉身,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漠北琅的房間。
劉曉雪的心裡氣不過,但是也不敢多說什麼,即便她再不想承認,也不得不面對漠北琅無條件相信白荼的事實。
她深知自己不能一直被這個私生女給欺壓着,可是一時之間她也想不出什麼其他的法子。
白荼悠悠然的坐在漠北琅的房間裡,腦海中已經閃過千萬種折磨侮辱劉曉雪的法子。
她本想息事寧人,可是沒想到劉曉雪總是沒事找事,那她就沒有什麼可客氣的了。
“你的溫水。”
劉曉雪敲門而入,端着一杯溫水來到白荼的面前,沒有好氣的說着。
端坐在沙發上的白荼用手握了握杯子,沒有幾分鐘手便彈開了,皺着眉頭瞪着劉曉雪:“你是想要燙死我嗎!”
劉曉雪皺眉,忍一時風平浪靜:“等等,我去幫你換!”
第二次劉曉雪再次送來一杯水,態度欠佳。
白荼拿起來喝了一口,可是還沒有嚥下就已經吐了出來。
“這到底是溫水還是冰水!”
“白荼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劉曉雪忍無可忍,一會兒嫌棄燙了,一會兒嫌棄冷了,不過一個私生女而已,哪來這麼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