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龍川從小都對白兮雅馬首是瞻,恐怕自己現在在他面前揭開白兮雅的真正面目潑了他的冷水,不僅不能消除他對白兮雅的崇敬,還會讓他對自己立起防備之心,得不償失。
“龍川,雖然一直以來兮雅都很疼愛你,但是她畢竟是大房的人。一旦她和漠北琅在一起只會助長大房的威風和勢力。如此以來我們三房在白家還有何地位可言? ”柳葉依眉頭一轉,婉轉的說着。
“我知道你不喜歡白荼那個丫頭,但現在她和漠北琅在一起,外界人盡皆知,這也有利於我們增長我們三房的氣焰啊。”
“這個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等小汐回來,我們再從長計議。”柳葉依勾了勾嘴角,雖然她和白雲岩只是商業聯姻,但是幾年來她也爲白雲岩生了一兒半女一一兒子白龍川,女兒白柳汐。
只不過白柳汐天生好學,高中的時候就已經出國唸書去了。現在七八年過去她也即將學成歸來。
“小汐?她要回來了?”聽見妹妹的消息,白龍川黑眸一亮,他記得白柳汐出國的時候還是個小丫頭片子,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長成什麼樣子了。
看着白龍川眼中閃爍着的光芒的,柳葉依滿意的笑了笑。白龍川雖然性格頑劣,但是以前卻是一個十足的好哥哥。
他敬重白兮雅,可是也更疼愛白柳汐。
所以柳葉依的美眸中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慢慢悠悠的說着:“小汐出去七八年了,也是時候回國了。漠北琅是A市的翹楚和小汐在一起最合適不過了,你說呢?”
“媽,我明白你的意思。”白龍川點了點頭,“的確倒是促成小汐和漠北琅在一起,對我們三房更有勢力。”
只是,現在他也不會讓白荼那個臭丫頭得意!
她也只不過是一個被白家趕出來的私生女而已,憑什麼到漠家去過錦衣玉食,神仙快活的日子!
聽說前陣子那個丫頭被綁架,一直生活在漠家不可一世的表小姐成爲她的傭人,白龍川眯了眯眼眸似乎找到了突破口。
劉曉雪,不就是當下最後的一顆棋子嗎?
想着白龍川便急急的和柳葉依說了再見,開着他的豪華跑車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他要去漠北琅的家,只有這樣才能接觸到劉曉雪,他要一掌震碎白荼所有的美夢。
“白先生,沒有我家主子的同意,外人一律不準進入。”聽到外面的動靜,漠家的傭人抱歉的看着白龍川。
“我是白荼的哥哥,聽說她受傷了,我來看看她都不可以嗎?”白龍川一個腦袋從車窗裡探出來,臉色發黑,說了一句又反問道,“你們到底是讓我妹妹在這裡靜養,還是囚禁!”
傭人爲難,漠北琅命令如鐵他們哪裡敢拒絕:“白先生,白小姐傷勢未愈,主子害怕小姐再收到無畏的傷害所以才下了這個命令,請您諒解。”
“你的意思是我會傷害自己的妹妹,好大的膽子!”白龍川臉色黑的厲害,不由分說的就吼了過去。
“白先生不如這樣,您稍等片刻,我現在就去請示白小姐的意思。若是她願意見您的話我們便給您開門。”傭人抿了抿脣,十分的爲難。禍從口出一不小心激怒了白龍川,若是他要藉此生事就不好了。
白龍川的怒火瞬間被傭人的點燃,沒有好氣的吼了一句:“滾。”
沒有眼裡勁兒的廢物!
傭人快步跑到主屋,找到白荼,急急地彙報着:“白小姐,您哥哥來了。”
“我哥哥?”白荼皺了皺眉頭,白龍川?
一直以來他們都互相看不順眼,這次他怎麼會突然過來?
“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來做什麼?”白荼舒服的靠在沙發上,看着傭人緊蹙着的眉頭,估計是已經受了一番氣。
“白先生說是想要看看您。”傭人解釋道。
“看看我?他會有這麼好心?”白荼小聲的嘀咕着,恐怕他這次來是另有目的。
沒關係,反正她整日呆在這屋子裡實在是憋悶,倒不如姑且讓他進來,解解悶。
“請他進來。”
白龍川一腳油門踩到底,將車子開進漠家,停好之後便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大廳,整個漠家裝潢高調奢華美不勝收,並不知道比白家豪華上多少倍。
這丫頭還真是幸運。
“明人不說暗話,找我有什麼事不妨直說。”看着白龍川款款而來,人才剛剛坐下白荼便緩緩的來一句。
白龍川坐在沙發上,手臂展開悠然的搭着,修長的雙腿自然的在身前交疊:“白荼你就是這麼和兄長說話的嗎,未免也太沒有禮貌了。”
“兄長?你又何時把我當做是妹妹看待?”白荼只覺得剛纔白龍川像是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又冷冷的諷刺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既然你曾經從來都沒有把我當做是妹妹,今日又何必與我計較這些。”
“我相信白少爺千里迢迢而來,應該不單單是爲了和我計較這些瑣事的吧。”白荼眉眼輕佻,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同白龍川接觸的次數屈指可數,但即便如此也能感受到言語間他對自己的不尊重。
“離開漠北琅。”見狀,白龍川開門見山,“以你的身份實在是配不上他。”
“漠北琅本人的都沒吱聲,你又有什麼資格說話?”白荼的笑容玩味,衆所周知白龍川一直都是個紈絝子弟,日日夜夜花天酒地不思進取。驕傲放縱不將任何事情放在眼裡的,現在倒好盡然還干涉起漠北琅的事情了。
“人要臉樹要皮,白荼你怎麼也不去找找鏡子,和漠北琅站在一起你就是個笑話!”看着白荼有悠然,目中無人的樣子,白龍川心中竄出一團火來,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勇氣盡然敢和自己說出這番話。
“如何奪得如意郎君全看自己的本事。白龍川若你此行是爲了你那個大堂姐來討夫婿的,還是趁早回去吧。”白荼興趣全無,瞅了他一眼之後立即對他下了逐客令,“從此我和白家井水不犯河水,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看,以後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早晚有一天,漠北琅會厭倦你,我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白龍川一直認爲白荼是走了狗屎運才能留在漠北琅的身邊,可是風水輪流轉她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頭了。
白龍川起身,離開時昂首挺胸,腳下生風。
在將近走到門口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女人,頭髮凌亂臉色極差,白龍川端詳了她幾眼,最後在擦聲而過時忽然開口:“站住。”
“你是劉曉雪?”退後了幾步,走到女人的面前,眼眸微眯,詢問道。
劉曉雪氣息淺淺,眼眸黯淡沒有什麼生機,看着眼前的男人覺得眼熟而又陌生:“你是誰?”
“白龍川。”菲薄的脣親啓,她的話算是默認了自己的身份,素問漠家表小姐劉曉雪驕傲凌人,日子過得活色生香,這第一面權勢有些顛覆了他對劉曉雪的認識。
“白荼的哥哥?”聞言,劉曉雪的臉色更差,她對白家的人沒有任何的好感。
此次前來的目的本來就是激怒劉曉雪讓她加入自己的陣營。白荼每天都呆在漠家,想要接近她不易,但是劉曉雪就不同了,她每天接觸白荼的機會數不勝數:“談談?”
“我和你們白家的人沒有什麼好談的。”劉曉雪想也不想的一口拒絕。
“有一句話叫做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我雖然和白荼之間有些許血緣關係,但是我和她之間並不融洽。”白龍川也不惱,殷俊的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我就是看不慣的就是不費吹灰之力就一步登天的人。”
“然後呢?”劉曉雪有些動容,目光朝着白龍川投了過去,“所以你時想收買我?”
白龍川搖了搖頭,依舊是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不要說收買這麼難聽嘛 是合作。”
“我知道你心裡對白荼也憤憤不滿,這些天你在這裡受了不少委屈,不如我們合作一起給白荼一些顏色瞧瞧。”白龍川微揚這嘴角心知劉曉雪對白荼恨到了極致,所以只要動動嘴皮子便能讓她心動。
“你只不過是想安排一顆棋子在漠家幫你做事罷了,我爲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幫你!”
“難道你想在這裡做一輩子的傭人?”白龍川眯了眯眼眸,“漠北琅性格難測,現在他的眼裡只有白荼一個人,與其期盼他放你回去,還不如自己努力爭取!”
“識時務者爲俊傑,有些時候困境就是要自己破解。”說着白龍川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又故意的壓低了聲音,“這裡人多眼雜,隔牆有耳,要是你想明白了是可以隨時聯繫我。”
說罷,白龍川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而劉曉雪的手中多了一張寫有號碼的紙條。
劉曉雪端着藥來到白荼的面前,站在她的身側等着她把藥喝完之後才走近:“白荼,你打算什麼時候才放過我!”
“放過你?”她笑了笑,“當你綁架我,折磨我折磨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可曾想過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