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進入拍攝,因爲之前毫無經驗所以白荼所有的動作都擺的很僵硬,幾組照片拍攝下來的效果都很不理想。
方正時時將攝影棚的消息像漠炎域彙報,着急得不得了。
進圈這麼久以來,他還從沒有遇到這樣愚笨的人。
可漠炎域的態度也不惱,只是讓他把手機交給白荼。
“有事嗎?”知道是漠炎域的,白荼沒有什麼好語氣,連續兩個小時的拍攝,她都已經笑得嘴角抽抽了。
“小荼把和你一起拍攝的模特當做是你最好的朋友。”漠炎域耐心的說着,也不計較她說話的語氣。
白荼朝着可可看了一眼,皺眉:“什麼?”
“把攝影棚當做是你最熟悉的地方,把合作的模特當做是你最好的朋友比如花昕昕。”漠炎域放下手裡的工作起身,走到偌大的落地窗旁邊的溫柔的說着。
白荼的動作之所以會擺得這麼僵硬不是因爲她沒有經驗,而是因爲她對周圍的時候都很陌生,抱着一種遠遠觀望的姿態並沒喲投入感情。
“暫時不要把這當做是工作,就算是一個練習,不用緊張拍不好我們可以再來一次。”不等白荼回覆的,漠炎域又淡淡的說了一聲。
白荼用心的揣摩了漠炎域說的話,雖然不知道他說的辦法會不會成功,但是還是客氣的說了一句:“謝謝。”
“你我之間不用說這些,我還有工作,你繼續拍攝吧。”最近習慣了白荼對自己像是刺蝟一樣的態度,聽着她和自己說謝謝突然有些不適應。不自覺的勾了勾嘴角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
大家都修整了一番之後,拍攝再次開始的,可可上下打量了白荼一眼又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不是什麼人都適合娛樂圈的,我看你不如趁早換一條路走走,趁着你還年輕還有點姿色。”
“不用你費心了。”白荼掃了可可一眼,冷淡的說了一句,便很快的走入拍攝場地。
腦海裡一直盤旋着剛纔漠炎域和自己說的話,長舒了一口氣之後才忍着心裡的噁心把可可當做是花昕昕一般。
“很好,白荼頭低一些。”
“好的,好的,可可笑得開心一些。”
“可可擡頭。”
…….
……
接下來的拍攝意料之外的順利,攝影師一一的指導着兩人的動作,最後大致的看了一眼成片之後相當的滿意:“好了,今天的拍攝就到這裡,大家辛苦了。”
人羣散盡之後,方正纔來到白荼的身邊小聲的說了一句:“白荼,老闆說要和你一起吃頓飯。”
“我現在已經是公衆人物了,恐怕單獨和漠炎域吃飯不合適吧。”白荼也不管剛纔漠炎域對自己的幫助,下意識的拒絕着,鬼知道他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而且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藝人哪有什麼下班時間的。”方正瞅了白荼一眼,小妮子歪理不少忘恩負義的挺快,也不知道剛纔老闆在電話裡都說了什麼,竟然讓她後面的表現這麼出色,“還有這是你拍攝封面的酬勞。”
方正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白荼的眼前:“一會兒你和老闆吃好了飯,我纔會給你。”
白荼看着方正手上的那張卡,冷呵了一聲反問道:“要是讓漠炎域知道平時你就是這樣威脅你手下的藝人的,你說以後你在六星影視的日子還會好過嗎?”
雖然她現在很需要錢,但是不能表現出來以免以後一直被兩人欺壓着。
要是換做別人方正還能訓斥幾句,可是白荼和漠炎域之間的關係匪淺,要是結下樑子日後她在漠炎域面前亂說話他可就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權衡之下,方正輕咳了兩聲將銀行卡收起來悠悠的說着,“能和老闆吃飯那是你的榮幸,,別讓老闆久等了。”
六星影視裡這麼多出色的藝人他還從來沒見漠炎域主動的邀請誰吃過飯,她白荼是第一個。
雖然知道白荼不是一盞省油的等,但是費點心思調教好一些,討得老闆的歡心那以後還不是財源滾滾?
白荼鼻翼輕呵了一聲,榮幸?
說的漠炎域和皇帝祖宗似的,縱使別人把他捧得再高,可是在她的心裡由始至終他也只是一個無賴而已。
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車子旁邊,也不管白荼的意願如何,方正打開車門對着白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上車吧。”
白荼只是瞥了方正一眼,並不作聲,鑽進車裡戴上耳機閉眼小憩。
她一向不屑於和漠炎域來往,而他身邊的人自然是能少接觸就少接觸的好。
……
車子慢慢的開進一條小路,兩側種滿了竹子,大約十分鐘之後車子便停在了一家古香古色的餐廳門口。
中國菜,漠炎域還好這口?
白荼下車擡頭看了一眼牌匾上的名字“醉香樓”扯了扯嘴角,名字土的讓人不敢恭維就好像古代青樓技院的名字。
“老闆在裡面等你,我就打擾你們兩個了。”方正站在車邊並沒有和白荼一起進去的意思。
“好走不送 。”白荼冷言一句,轉身走進餐廳。
餐廳古色古香到了極致,餐具屏風都是木質的,白荼一眼便看到了漠炎域,他那一聲西裝有些扎眼,和這裡格格不入。
“小荼。”漠炎域彎了彎嘴角,英俊的臉上流出燦爛的笑容。
要不是因爲清楚他小人一般的嘴臉,一定會被他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給糊弄過去。
“今天下午謝謝你。”白荼入座,她向來都是恩怨分明的人,今天下午漠炎域幫了她,哪怕自己心裡對他印象不加也象徵性的說了一句。
“工作的事情一會兒再談,先吃飯。”說着漠炎域朝着身後招了招手,招呼來服務員。
很快服務員便端着菜魚貫而來,都是些清淡的東西,不一會兒就放滿也了一個圓桌。
“兩個人吃飯,至於點這麼多菜嗎?”白荼睜睜的看着面前的菜餚,這漠炎域吃飯起來的陣仗簡直比漠北琅還要誇張。
漠炎域溫和的笑了笑,柔聲道:“說什麼都不能虧待了自己的嘴巴和胃,今天辛苦一天了就算是對你的犒勞。”
一句話說的曖昧不清,漠炎域那模樣就像是一個體貼的男朋友一樣,說的她心裡慎得慌。要是周圍有媒體的話,一定又會捕風捉影了。
話已至此白荼自然是不會客氣,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漠炎域面前吃飯,她也不用故作淑女的姿態,拿起筷子便挑了幾樣自己喜歡吃的。
而漠炎域坐在白荼的對面,雙手撐着桌子遲遲都沒有動筷子,勾着嘴角,一雙黑眸閃着光。
“這醉香樓的名字雖然土了一些,但是菜的味道不錯。”白荼嚥下一口白飯又喝了一口魚湯,別提有多舒服。
“喜歡以後我陪你常來。”漠炎域往白荼的碗裡夾了一塊肉道。
……一句話插電腦沒讓白荼噎着,要是讓她頓頓飯都面對着漠炎域這張臉呢,她寧可餓死。
“地址我已經記下來了,漠公子日理萬機,以後我吃飯的事情就不麻煩你了。”白荼放下碗筷,又恢復成那副對漠炎域滿是不屑的樣子。
不管他變成什麼樣,都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