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居然真的勾上了漠北琅,還如此肆無忌憚的出現在鏡頭下秀恩愛。
這個表妹,倒是小看她了!
“漠少,那日給你請柬時,還以爲你會沒時間來,沒想到今天你能出席我爺爺的生日宴,小荼,你可得好好招待一下漠少,別失禮了客人。”
這時,白兮雅走上前,笑得高雅從容的說着。
那話說得體面又大度。
可話中之意,卻是讓人以爲這漠北琅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爲她之前給了請柬,是她邀請過來的。
這人的臉,還挺大!
不過,白荼聞言後,嘴角微微揚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既然這漠少是堂姐你邀請過來的,那要不就讓堂姐你來招待吧?”
白兮雅臉上笑容僵了僵,可心底卻控制不住的雀躍了起來。
可卻在這時,一道涼涼的嗓音的響起。
“什麼請柬?”漠北琅瞥了眼白兮雅,眼神淡漠陌生得很。
似乎還真不記得認識她似的。
這下,白兮雅臉上的笑容可真掛不住了,暗暗攥緊的拳頭指甲都陷入了掌心裡也不自知。
在場的人聽着,頓時神色也有些怪異了。
而這時,場內的燈突然而被關掉,悠揚的音樂聲響起,伴隨着是那彩燈籠罩在了大廳中央。
白荼低低的罵了一句Fuck,這燈怎麼黑的這麼是“時候”?
“伸手不打笑臉人,白小姐請問我能邀請你跳支舞嗎?”
這時,一隻修長的手伸在白荼的面前,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聲悠悠的在耳邊響起。
昏暗的燈光下漠北琅的眼眸猶如星辰一般熠熠閃光。
跳你二大爺,漠北琅姑奶奶我和你很熟嗎?
白荼瞥了一眼漠北琅心裡腹誹了一句,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手腕便被擒住,隨後一股力道,整個人就旋轉着朝着漠北琅的胸口而去。
“小賤貨,看來我還真是低估了你了!”站在一旁的白兮雅惡狠狠的瞪着白荼,心中怒意難消,藏在裙襬後面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也不知道這個小賤貨是用了什麼狐媚的手段纔將漠北琅迷得這麼神魂顛倒的!
而另一邊曲陽鳴的目光也從未從白荼的身上移開過,幾年不見她好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光彩奪目,讓人移不開眼睛。
舞池中最耀眼奪目的不過白荼和漠北琅那一對,周圍跳舞的人羣漸漸退到了一旁,顯得這跳舞的時間就像是爲了他們特意設計的一樣。
“漠北琅,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白荼一隻手搭在漠北琅的肩膀上,衆目睽睽之下她不得不暫時妥協下來。
旋轉,轉圈,漠北琅將白荼的手握在手心當中,性感削薄的脣微微的向上揚了揚,笑得有些邪魅:“這裡財狼虎豹這麼多,我當然是來保護你的。”
“多謝漠少爺關心,但是我想應該用不着。”白荼擡起頭瞪了一眼漠北琅,這人的心思難以捉摸她並不想又太多的牽扯。
只是她看過去的那個角度,微微的一動,正好有一束暖黃色的光射在他的身上。本就散發着清冷高貴的氣息的他加上這一層光輝更像是翩翩王子。
漠北琅察覺到了白荼的眼神心中暗喜,並不作聲:“要是沒有我幫忙,你能鬥過這些老狐狸,那就見了鬼了。”
“我說了,我見過的鬼多了去了。”白荼不屑的撇了撇嘴巴,瞧着他那自信的樣子諷刺的意味更甚,“比如面前就有一個自信狂妄的鬼!”
“不管怎麼說之前我幫了你這麼多忙,你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是這番態度,真是沒心沒肺的小白眼狼。”漠北琅輕笑,並不和白荼計較。此刻和平時那個冷冽寡言的他判若兩人。
白荼一怔,漠北琅那句話卻是說到了她的心裡,這次如果不是因爲他的話自己和母親根本不可能這麼順利的從白雲岩的手底下逃脫。
抿了抿脣,正當她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面前那個男人卻又傾身過來,薄脣覆在她的耳邊:“今晚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在。”
白荼睜睜的看着面前這個英俊逼人的男人,那刀削一般的面容莫名的變得柔和起來,一汪暖流不斷的衝擊着心口。
剛纔他說一一今晚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在!
還沒有反應過來,音樂聲便停了下來,燈光亮起。四周掌聲如雷。
漠北琅微微頷首,算是結束了這支舞:“還愣在在這裡做什麼,意猶未盡?”
白荼回過神憤憤的朝着漠北琅瞪了一眼,餘光瞥見身後憤然的白兮雅靈機一動退後了兩步親切的挽着她的手將她推到前面來。
漠北琅的到來出乎了她的意料,她不能讓他破壞了自己所有的計劃:“漠少,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說着白荼又轉臉看着白兮雅笑道,“姐,漠少就麻煩你照顧了。”
話畢,也不等兩人出聲,白荼便快步的離開了。
白兮雅心中暗喜,看着漠北琅要邁開步子追過去便立即擋在他的面前:“漠少肯賞臉過來真是我們白家的榮幸…….”
“閉嘴。”
不等白兮雅把話說完,漠北琅便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看着她的目光和看着白荼時的目光相差甚遠。
“漠少是我們白家的貴客,若是不好生招待,傳出去……”白兮雅置若罔聞,一隻手更是親暱的挽上漠北琅的胳膊。
漠北琅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厭惡的甩手就好像是要甩開垃圾一樣。
“滾!”這一次,漠北琅的臉黑的徹底,聲線冷漠的呵斥了一句。
白兮雅臉上的笑容一僵,背後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今天是白軒的生日,聰明如她深知不能毀了這個場子,所以正在漠北琅真正的發飆以前便訕訕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漠北琅大步流星的離開,而白兮雅那雙美眸中恨意更甚:白荼你個賤人,我們的來日方長!
逃開了漠北琅,白荼長舒了一口氣,走到花園中透了透氣。
這種宴會場合她其實並不喜歡,滿屋道貌岸然的狐狸,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白荼。”
只是很快身後便傳來了一陣冰冷的聲音,白荼勾了勾嘴角:白雲岩你就這麼沉不住氣嗎?
“要是識趣的話,還是儘早的將你母親帶回來。”白雲岩黑着一整張臉,一雙黑眸緊緊的盯着白荼,“你應當知道,你們母女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是嗎?”白荼不以爲然,抱着手對着白雲岩的眼睛,毫無畏懼。
“白家的勢力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清楚,這個世界有誰敢和藏着你們母女公然的和白家作對?”白雲岩眯了眯眼眸,面色上露出一絲兇狠,步步逼近白荼,在他的眼裡她這些完全都只是搬不上臺面的小伎倆而已。
白荼挑挑眉,深知白雲岩說的不假,但是這次她好不容易纔帶着母親逃了出去,又怎麼會這麼乖乖的束手就擒?
“若是父親想要要人,那可以帶人來漠家的醫院來。”白荼笑了笑眼中滿是輕蔑.
剛纔漠北琅進來的時候她將白家人所有人的臉色都盡收眼底,由此她敢篤定白家不敢輕易的與漠家爲敵。
反正之前漠北琅也說過要接母親到漠家的醫院去,現在倒不如用他來當擋箭牌先拖延上一陣,爲母親爭取一些康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