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奇勝合上相冊,不發表意見:“沛依呢?衣服還沒換好?”
鄒箏和翩然交換了個眼神:我說吧~
“來了來了~”沛依的聲音傳來。
幾個男人一回頭,滿眼失望:這就是婚紗?
歐奇勝錯愕,這不是她早晨出門穿的嗎?
楚維打趣地問鄒箏:“你設計的婚紗成這樣了?”
“藝術的世界我果然不懂……”鍾岷說。
鄒箏氣得跳腳:“這是她自己的衣服啦!”
沛依不好意思地笑道:“已經試完了,就換回來了。”
歐奇勝鬱悶:“我都沒看到。”
“結婚就可以看啦。”沛依無奈地安撫。
“人家現在就想看……”歐奇勝委屈。
楚維和鍾岷捂臉,實在不想看到這麼沒氣勢的老大,完全從狼變成了哈士奇啊!
翩然的手機響起,一看是趙祺打來的,急忙躲到一邊去接聽。趙祺聲音艱澀:“翩然,你……”
翩然急道:“你不要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我覺得我這樣挺好看的,想讓你看看!”
“嗯……”趙祺低應一聲,“買下來吧,我給錢。”
“不要!”翩然低聲說,“我不想花你錢。”
“我想送你禮物。”
“你理我,就是給我的禮物啦。”翩然摸着耳朵,“你送了我一對耳環,你忘記了嗎?”
“你天天戴着,我怎麼會忘記?”
“那不就得了?”
趙祺笑着說:“還是買下來,你一定用得着的。”
翩然一愣,輕輕一嘆:“好吧,不過我自己付錢。”
“隨你。”趙祺語帶寵溺,“以後我的錢也是你的。”
翩然頓了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其實,他們沒說過什麼山盟海誓,這就是他對她的承諾了……
……
金安安放下耳機,身子隱隱發抖。她本來想通過關係查趙祺的通信記錄,但怕經手的人口風不緊,會透露給趙祺知道,畢竟他們夫妻這麼多年,認識的人差不多,能夠跟她有交情,也會跟他有交情。萬一她冤枉他了呢?不是讓他寒心麼?於是她只能從網上買了一個監聽軟件,然後趁趙祺不注意,植入了他的手機裡……
誰知道……
呵呵……
她想殺人!
金安安捏緊手,去查通信記錄了。之前不查,是怕冤枉了他,反而顯得自己疑神疑鬼!現在再不把證據捏到她手裡,她傻麼?還想把錢給外面的女人花,他想得美!
不……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離婚的,她丟不起那個人。倪翩然,你想勾引我男人,還嫩了點!
金安安冷靜下來,拿起電話給於蝶打電話:“最近怎麼樣,一起去做spa吧?”
“好呀。”於蝶正過得有些煩悶。自從倪翩然出現後,公司就不重視她了,她正想要不要跳槽。可跳槽跳哪裡?楚維那裡肯定沒機會,這幾年她仍然癡情守候,可他根本就不理她,她已經不想繼續喜歡他了,可又不甘心!
溫泉會所。
蔚藍的溫泉池邊,金安安和於蝶趴在spa牀上,技師安靜地兩人背上按摩,兩人閉着眼,慢悠悠地聊天。
“你今年好像不怎麼忙啊。”金安安說,“最近沒戲?”
於蝶冷哼一聲:“別提了,自從那個倪翩然出現,我就沒接過好通告!”
金安安咬了咬牙,慢慢說:“你不比她差,經驗還比她多,憑什麼要她壓過你去?聽說她最近拿了好幾個大牌的廣告,我一個朋友跟說,她老公那家公司原本是要你當代言人的,都決定好了,結果上週廣告出來,誰知道換了她!”
於蝶一想上週的廣告,氣得咬牙:“那個廣告八百萬!”
金安安冷笑一聲:“她纔出道幾天,一個廣告就八百萬?想錢想瘋了吧?嘖,她們兩姐妹,一樣的貨色,長那樣就知道會幹什麼事啦,自己不送上去,誰會讓她們賺?”
“不要臉!”於蝶雖然壞,但她自豪的一點是,她到蘭氏後,從來沒爲了工作去陪過睡,這在娛樂圈是難能可貴的。在她看來,也就她這麼純潔了,倪沛依和倪翩然必然都陪睡過,不然會有現在的成就?
金安安一嘆:“輸在這上面,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過現在你的通稿那麼少,明擺着欺負你嘛,如果是我,我一定不能忍!”
於蝶氣得直咬牙,片刻後喪氣地說:“現在奇勝哥是她姐夫,她當然囂張啦!”
“姐夫又不是丈夫!”
於蝶一愣,扭頭問她:“她不會勾引奇勝哥吧?聽說她之前在酒店住了幾個月……”
金安安磨了磨牙:“奇勝哥已經不是我們當年的奇勝哥了,誰知道現在變成了什麼樣?”言下之意肯定和小姨子有一腿,“眼瞅着倪沛依要和他結婚了、馬斯和小白也開始退了,就該顯出你來了,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真爲你不值……”
“你不要說啦,越說我越鬱悶……”
“我爲你不值嘛。”金安安說,“晚上一起吃飯?”
“你不回去陪姐夫?”
“一天不陪又沒事!”金安安笑道,趕緊把她的腦瓜子洗掉,讓她幫自己收拾倪翩然纔是正事!
晚上,金安安回家時,趙祺已經回來了。仔細一想,他最近一年的作息時間和之前幾年沒差別,她以爲他老實得很呢,結果外面還是有了人……
金安安把包包和絲巾扔在沙發上,去洗澡。趙祺沐浴和就寢的時間很固定,她故意泡在浴缸裡,拖到他洗澡的時間。有一次就是這樣,他們洗了鴛鴦浴。想想這麼多年,趙祺對她很好,可是……好像太平淡了。夫妻之間本應做更親密的事,但他們沒有,鴛鴦浴才洗那一次。
她事業心不重,但什麼都想做好,所以一心打理着自己開的店,和貴婦千金維持着交際,這些花去了她大把的時間。以前趙祺太好了,沒有任何讓她憂心的地方,所以她不用花心思在他身上,反而面對別的女人,她可以炫耀。這個男人應酬都最多喝七分醉,聲色場合從不叫小姐——其實爲了生意,又有一大羣男人在一起攀比,他逢場作戲了她也不會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