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然而就在舞兒即將幫陳楓換完藥之後,一陣清脆的叩門聲頓時打破了房間內的沉默。
此時,別說陳楓了,就連舞兒的神經都不由崩成了一團,臉角的表情無比複雜。以至於一不小心,舞兒直接將大半瓶藥物灑到了陳楓的拳頭之上:
“哇!”
火辣的疼痛感從陳楓的拳頭上傳來,當那大半瓶的藥物撒到那已經皮肉模糊的右拳之上之時,陳楓只感覺自己的骨髓都被割裂了一般,不由哇哇大叫起來。
見陳楓如此反應,舞兒立馬緊張的道着歉,臉角之上的表情複雜無比。倘若不是陳楓咬着牙,一直說沒關係的話,估計舞兒都要哭起來了。
然而,房間內的這個小插曲似乎也影響到了門外,只見那陣叩門聲頓時悄然而至。過了幾秒之後,一陣‘咯吱’的聲音過後,木門正緩緩地被推開來。
而這一秒,陳楓和舞兒二人都緊緊地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正在被打開的木門。只見一道細小的光線穿過門縫,隨後,那道光線變得越來越寬,而門縫也越來越大。
原本幾秒鐘的事情,可是在陳楓和舞兒的眼中,彷彿十年那麼長久一般,讓他們的心絃始終沒有放下。而最後,直到木門已經半開之時,他們纔看清門外之人。
只見那兒站着的,也是一位女子。
她眉頭輕蹙,臉角之上佈滿了柔光和搞怪的味道,然後她那灰溜溜的眼神透過門縫,緊張地朝着房間內掃視而去,隨後一臉搞怪地笑着,使得她那身淺黃色的緊身衣袍和臉上的調皮表情混爲一色,格外迷人。
見得此人模樣,陳楓心頭不由再度顫抖了幾分。這不就是自己已經大半個月沒有見過的可人兒了嗎,這不就是那個在心中心中佔據了一襲地位,可自己始終不敢將她放進心扉的寧可兒嗎?2 3 2 不是寧可兒
寧可兒的出現,無疑是讓陳楓那顆原本就已經忐忑無比的心更加忐忑起來,而與此同時,他的心也莫名地快速跳動起來,彷彿隨時都可能跳出來一般。
對於陳楓的變化,舞兒也是盡收眼底。估計她也是想到了什麼,臉角之上原本消散的紅暈再度回來了,而且其羞澀之氣更勝先前。
此時,寧可兒的小手正搭在房門之上,隨後不着痕跡地輕輕推着木門,然後半掩着身軀,將目光透過那逐漸擴大的門縫,正仔細地觀察着房間內的一切情況。
然而,她的這股舉動僅僅是持續了幾秒。隨後,當她感覺到房間內有兩股炙熱的目光朝着自己襲來之後,她便猛然轉頭,將目光落在了瓷木方桌旁的陳楓以及舞兒的身上。
見寧可兒的東西很是搞怪,陳楓無奈的笑了笑。不過他在笑的時候,嘴角的痙攣不由衝動了幾下,看起來有點生澀的模樣。
看到陳楓,寧可兒臉角之上笑意大起,就彷彿心中所有的煩心事都被剔除了一般。頓時,只見她緩緩地站了起來,將她那聲淡黃色的緊身長裙顯露出來。
見到寧可兒那被包裹的身軀,陳楓的眼眸之中不由閃過一絲邪火。對於她那凹凸有致且身軀線條格外迷人的身體,此時正被那一身緊身長裙襯托的無比完美,也難怪陳楓會突然有如此變化。
估計是感受到了陳楓那熾熱的目光,寧可兒臉角之上也不由閃過了一絲羞紅。不過幾秒過後,她不旦沒有躲閃陳楓的目光,而是一個跳步走進了房間,隨後便抓着裙角,在房間內轉動了兩圈,似乎是有意表現給陳楓看。
見這妮子如此,陳楓不由低頭苦笑了兩聲。這麼久過去了,寧可兒還是那麼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彷彿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玩’,其他的對她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不過苦笑過後,陳楓臉角卻多了幾分陰霾。
因爲他知道,在這個逍遙峰上,和自己關係最好的兩位女子,此時就在自己的身邊:寧可兒以及舞兒。
而當初在‘逍遙囚’外面之時,救自己的人也是名女子。但是通過和舞兒一天的接觸,陳楓從她的表情上面來看,她似乎對於自己是如何受傷的事情一無所知,那麼接下來,只有一個可能。
“當初是寧可兒救得我?”陳楓不由在心頭小聲地嘀咕了兩聲,不過幾秒過後,心頭的殺意漸起。倘若真是寧可兒救得自己的話,那她不旦知道自己當初私闖禁地,並且破解了‘逍遙囚’外的八卦結印,而且還知道昨夜自己和舞兒在房間內所發生的纏綿事情。
想到這兒,陳楓的脣角不由抽動了兩下,臉色霎是難看。不知爲何,他心頭竟然懊悔昨夜的衝動,倘若不是定性不足的話,他也不會和舞兒在這個並不合適的地方發生那種男女之事。
不過如今,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後悔是沒有用的。對於這一點,陳楓可是無比清楚。索性,他將拳頭放在脣角輕咳了兩聲,然後迅速的改變了一下臉色。
估計是聽見了陳楓那輕咳聲,寧可兒也立馬放下了裙角,縮回腳步,一路小跳地朝着陳楓走來。然而,就當她的身影剛剛來到陳楓身前之後,不由顫抖了一下,隨後便猛然朝後退了一步。
見寧可兒如此怪異的模樣,陳楓頓時一愣,擡頭道:“怎麼了?”
寧可兒嘟着嘴,臉角之上閃過幾分擔憂和憤怒,隨即便猛然開口,道:“才大半月沒見,沒想到你竟然傷成這樣。是不是逍遙殿的那些入殿弟子把你弄成這樣的?走,我帶你去見爹爹,一定要讓爹爹重罰那羣人。”
聽得寧可兒如此一說,陳楓心頭先是閃過一絲幸福的暖流,不過幾秒過後,額頭之上再度浮現了一陣黑線。
“你不知道我爲何傷成這樣?”猛然,陳楓擡頭望着寧可兒,問道。
寧可兒一聽,愣住了
,隨即臉色一變,緊張且委屈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見寧可兒如此模樣,陳楓便立馬傻笑起來,打起了圓場:“不不不,不是,我只是隨口一問而已。咳咳,我這是小傷,不礙事,就不用去見門主了,修養幾日就沒事了。”
見陳楓今日極其古怪,寧可兒也不由皺起了眉頭,隨後嘟着小嘴望着陳楓,圍着他悄悄地轉了幾圈。最後,實在是看不出什麼倪端之後,才緩緩地停下來,道:
“看你身上的這傷,好像是和什麼重物交過手,在這逍遙峰,能把你傷成這樣的人並不多啊。”寧可兒伸出手放在下巴上面,苦思冥想着,幾秒過後,突然錯愕的喊了起來:“難道是姑姑?”
對於寧可兒的猜測,陳楓實在是哭笑不得。看來這妮子還是和往常一樣,只要自己受到一點兒傷害,她便立馬緊張無比。頓時,陳楓只覺得鼻頭酸了一下,眼中多了幾分溫柔。
不過幾秒過後,他眼眸之中潛藏的溫柔之色便消失無蹤,換來的則是一股凝重。
畢竟,看寧可兒的那模樣,她顯然不知道自己是爲何受傷的,那這麼說,方桌上面的那個木質方盤上面的藥,也不是她準備的。
如此一來,陳楓心頭猛然一顫,眉心緊緊的皺了起來。
在這逍遙峰,救自己的人不是舞兒,也不是寧可兒,那麼,難道是雪娘嗎?
百思不得其解,無奈之下,陳楓也只得將這件事情放下,隨即便轉過身讓舞兒繼續替自己換着藥,隨後便和寧可兒閒聊起來。
原來,自從上次的名額大賽敗下陣來,失去名額之後,寧可兒便被寧狂關在了逍遙峰的後山,執意要讓寧可兒好好面壁反省,認真修煉。使得她都快被悶死了,所以今天剛從後山回來,便迫不及待地來到這兒找陳楓,想要讓他和舞兒二人陪她在上山轉轉,稍微地放鬆一下心情,可是當她見到陳楓此時身負重傷之後,只得放棄了原先的念頭。2 3 3 難道是她?
整整一個上午,都在寧可兒那興奮的聲音下悄然逝去。當臨近中午時分,寧可兒估計是說累了,便停了下來。
享受着這難得的安靜,陳楓不由笑了笑,而恰好此時舞兒也替自己換好了藥。站起身,胡亂地對着空氣打了兩拳,臉角不由浮現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不過幾秒過後,陳楓臉角那滿意的笑容便定格了,因爲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即便舞兒替自己包紮的時候極其細心,但是綁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白色繃帶,依舊沒有以前那麼精巧。
頓時,陳楓不由眉頭一皺。
要知道,舞兒可是從小就在自己的身邊照顧自己呢,這麼多年以來,陳楓從來沒有懷疑過舞兒照顧人的精巧程度,可是此時,即便是舞兒,她所包紮的這些繃帶的精巧程度竟然還不及先前纏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到底是誰,竟然比舞兒還懂照顧人,比舞兒的心還細?
搖了搖頭,陳楓努力地不再去想這些複雜的事情,然而就在陳楓轉身準備離開房間之時,一陣清風猛然在大院之中呼氣。
蹙了下眉頭,陳楓剛跨出門檻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隱隱約約之中,他感覺到一位風一般的男子正迅速地朝着自己這邊趕來,索性,陳楓就站在門外,靜候着大院前方那道圓石拱門外即將出現的人。
見陳楓如此模樣,無論是寧可兒還是舞兒,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麼,隨即便停在了陳楓身後左右,呆呆地望着前方。
由於不知來者何人,所以陳楓的臉角之上不由多了幾分凝重之色。而就在陳楓苦思冥想之際,一道身披墨綠色道袍的男子便忽然出現在圓石拱門之後。
只見那人一臉淺笑,望向前方的眼光之中不帶有一點兒雜質。然而不僅如此,他那白皙的皮膚,就連寧可兒看見了,心中也不由升起一陣羨慕。當然,更重要的則是他那一身坦坦蕩蕩的浩然正氣。
見到此人,陳楓臉角方纔浮現的凝重之色便猛然消失,換來的則是一臉好客的笑容。隨即,陳楓大手一揮,一臉笑意地朝着院中走去,朝着眼前的這位不速之客快速迎去。
“無歡大哥,許久不見,今日怎麼這麼有空,風塵僕僕的跑來寒舍?”只見陳楓走着走着,一陣略微激動的聲音便猛然從脣角傳出。
聽得陳楓的聲音,舞兒和寧可兒二人都同時一愣。隨後臉角之上的那抹凝重也消失了,原先他們還以爲又有誰想要找陳楓的麻煩呢,現在當他們看到眼前的那位不速之客竟然是花龍觀的無歡之時,心頭不由長舒了口氣。
無歡,花龍觀入殿弟子,排行第四。
對此,不僅陳楓清楚,寧可兒也清楚。要知道,當初在花龍觀的時候,除了那個裝瘋賣傻的莫員之外,只有這個無歡,不曾冷眼觀望過陳楓。相比其他人,無歡每次和陳楓的交談之中還帶有幾分熱情且禮貌有加,沒有一點兒師兄的架子。
當然,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陳楓對於無歡的印象一直很好。這不,當他發現不速之客竟然是無歡之時,立馬熱情的迎了上去。
見陳楓如此熱情,無歡先是一愣,隨後臉角也浮現了一抹欣慰的笑容。隨即也不作假,跨着大步就和陳楓輕輕地擁抱了一下之後,便放開來。
“來,無歡大哥,進屋坐會吧。”手一伸,陳楓毫不做作的就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然而他的話音還未落下,卻被無歡婉言拒絕了。
“楓師弟,不必客氣了。”只見無歡推了推,道:“今日我來這兒,主要是雪娘讓我前來看看你身上的傷勢。其次,是有兩件事情想要和你談下。”
聽無歡這麼一說,陳楓旋即皺起了眉頭。之前他還真想要去花龍觀見見雪娘,去問問當初在‘逍遙囚’外救自己之人是否是
她呢,而現在倒好,她倒先派人先來看自己了。
苦笑了幾秒,陳楓便毫不做作地衝無歡拱了拱拳,笑道:“傷無大礙,讓雪娘和四師兄擔憂了。”
然而就在陳楓拱拳之時,無歡的眉頭卻不由皺了一下,目光緊緊地落在了陳楓那被繃帶緊綁的右拳之上,連忙問道:“不知楓師弟今日和誰切磋,爲何把自己弄得如此模樣?我記得,當初甄霸天的那件事情過後,雪娘不是已經替你熬製了藥材,按理由說,你身上的傷早該好了。今日雪娘讓我前來,就是想要看看你身上有沒有留下後遺症,但是現在來看,我來的似乎不是時候啊。”
語畢,陳楓再度皺眉。
隨即,陳楓擡頭,將目光遺落在無歡的臉角停頓了好久之後,才緩緩移開,然後緊張地問道:“前些日子,我身上的傷原本已經好了,但是前幾天卻又不幸弄成這樣了,呵呵,真是讓雪娘和四師兄擔心了。不過好在無大礙。呵呵。”
笑罷,陳楓話音一轉,立馬再度問道:“不知雪娘近日可安好?”
聽陳楓有意轉移話題,不想在自己如何受傷的事情上多談,無歡也不好多問,隨即便順着陳楓的話題聊了下去。
原來,自打莫員被打入了‘逍遙囚’之後,雪孃的精神便開始恍惚起來。後來爲了照顧陳楓,她廚房、藥房來回跑,折騰了好幾天,終於在陳楓的傷勢快要好的時候累垮了。而後來醒來之後,她便一直精神恍惚,始終無法下牀,無奈之下,只得在花龍觀的後院之中深養。近日由於擔心陳楓身上的傷勢尚未痊癒,所以才讓無歡過來看看,卻不料…
卻不料陳楓舊傷已好,新傷又至。
無歡說完,陳楓打心底感激了雪娘幾分,不過隨後又陷入了深思。如若無歡之話無誤的話,雪娘已經在花龍觀躺了大半個月了,那麼前幾日在‘逍遙囚’外救自己之人也必然不是她。
既然當初救自己的人不是雪娘,不是舞兒,也不是寧可兒。那麼,她到底是誰呢?
隨即,當陳楓的思緒不斷飄蕩之時,只見他雙眼猛然一顫,心頭不由傳來了一陣聲音:
“難道是她?”2 3 4 補品
“難道是她?”
旋即,一陣不算很大的聲音猛然從陳楓的脣角吐了出來。
見陳楓一臉的詫異,且臉角之上閃爍着陣陣複雜的光芒,一旁的舞兒、寧可兒以及無歡三人都猛然一顫,隨後便不約而同地望向陳楓,詫異地問道:
“誰?”
聽得耳邊的一陣聲響,陳楓的思緒才稍微平穩下來,隨後又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無歡三人。而是苦笑着轉移了話題,衝無歡說道:
“方纔無歡大哥也看見了,我身上舊傷已好,但是新傷以至。想必今日雪娘讓你前來,只是看看我的舊傷有沒好。而如今,你也知道雪孃的身體狀況,還望待會回去之時,無歡大哥能夠…”
說道一半,陳楓便突然停住了語鋒,他知道,以無歡的頭腦,自然知道自己後面想要說的話語。
果然,只見無歡點了點頭,笑道:“哎,放心吧。其實今日前來,無論你傷勢如何,我回去之後,都會說你傷勢已好,生龍活虎的。畢竟以雪娘目前的精神狀況來看,可經不起任何打擊呢、”
說完,無歡便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心中感慨雪孃的命運多舛一般,語氣之中帶着幾分惋惜的味道。
而陳楓又何嘗不是呢?
想起雪娘,他就不由想起了莫員。心頭便不由對蒼俊老者多了幾分恨意,不過幾秒過後,這股恨意卻變成了感激。
畢竟,他從蒼俊老者的口中得知了。如若外人想要從‘逍遙囚’內私闖出來,那麼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靈魂和肉體分離,將肉體留在‘逍遙囚’內,然後讓靈魂逃出來。
不過,如今莫員的修真之力不過剛到第四個境界,元身境界而已,又如何能夠像蒼俊老者一般讓靈魂出竅?倘若陳楓真的想要將莫員帶出‘逍遙囚’,恐怕他們二人都會葬身在哪兒呢。
如此一想,陳楓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想要把莫員從‘逍遙囚’內救出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看來,雪娘想要再度見到莫員,也只能苦等十年了。
“哎!”
只聽得陳楓和無歡二人同時嘆了口氣,隨後二人便擡頭互望了一眼,無奈的笑了一下。
“無歡大哥,剛纔你說還有兩件事情想要和我商量,不知是哪兩件事情。”爲了不使周圍的氣氛過於尷尬,陳楓只得努力搖了搖頭,將心中不悅的事情拋開,然後轉移話題,道。
“嗯。”無歡應了一聲,點頭說道:“如今莫員師哥已經進了‘逍遙囚’,所以雪娘說了,以後你有什麼麻煩或者困難的話,就直接找我,我能幫忙的,一定不會推辭;就算幫不上忙的,我也會替你轉告雪娘,讓她想辦法。”
聽完,陳楓心頭不由一酸,沒想到雪娘對自己的照顧如此細膩,不由感動地說道:“多謝無歡大哥了,還望待會回去之後,無歡大哥能夠替我好好謝謝雪娘。”
“嗯,這沒問題。”無歡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第二件事情嘛,就是關於一個月後的七座大會。”
無歡話音剛落,只見陳楓的眼眸之中猛然閃過一絲精光,他似乎對那七座大會充滿了期待一般。
見陳楓如此反應,無歡不由笑了一聲,道:“雪娘說了,以你如今的實力,雖然獲得了參加七座大會的名額,可是卻不足以在七座大會上走的長遠。但是如今距離七座大會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時間如此緊迫,她也無法幫你提升實力。所以這一次她叫我來,除了是看看你身上的傷勢之外,還讓我送來了一些補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