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說完,腦袋彷彿被雷擊了一般,一片空白。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十年來自己每天必喝之藥,居然是用‘滅世神石’熬製而成的。難怪父親每天傍晚必定親赴後山送藥,難怪就算自己的病早已痊癒也不得不喝了,原來這藥裡,居然還有如此複雜的故事啊。
陳天估計早就料到陳楓聽到這句話之後的表情了,所以當陳楓詫異的說不出話時,陳天卻微閉雙眼,深深的吸了口氣:
“楓兒啊,這‘滅世神石’是世間罕物,它的價值甚至比天玄王朝的王座還要高。擁有它,不僅僅擁有了權力和實力,甚至還能夠永生不滅、長生不死。而我天邪門創派祖先自研究出《大忍心法》之後,他便發現‘滅世神石’雖然是塊石頭,但是卻可服用。只要用‘滅世神石’爲藥引熬製湯藥,堅持服用十年,便可將此七彩神石之中的所有精華全部攝入你的體內,到那時,就算你的修爲僅僅處於煉體境界,但是你的實力卻要強於同爲煉體境界之人十倍。一旦他日你的修爲提升,世間將無人與你匹敵。”
聽父親這麼一說,陳楓的心裡小激動了一把。不過他的臉上卻突然佈滿了羞愧之色,便慢慢低下了腦袋,輕聲應道:“可是父親,即便‘滅世神石’威力無比,但我修行了十年,修爲卻從未突破煉體境界,如此一來,我要此石何用,這不等於是白費了你十年來的心血嗎?”
見兒子如此自卑,陳天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猛地站起身,將雙手放在陳楓的肩膀之上,痛快的說道:“傻孩子,我告訴你,就算是一個廢物在修煉《大忍心法》之時,要突破煉體境界,也不可能花上兩年。更何況我陳天之子乃是人中之龍,又怎麼可能是個廢物呢?”
“實話告訴你吧,一旦你服用了‘滅世神石’,進入你體內的石塊便會封堵身體內的特殊能量,無論你修行多少年,你的修爲也只能停在原先的那個境
界,除非有特殊的引子進入你體內,將堵塞在你體內的石塊衝開,否則,你的修爲永遠無法突破。不過楓兒,你放心,爲父早已經爲你特別研究了一種引子…”
“門主,門主…”
陳天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陣急促的聲響便從滑坡的上方傳來,打斷了他的話語。
陳天和陳楓兩人幾乎是同時轉頭朝着滑坡上方看去,只見然叔用右臂夾着舞兒氣喘吁吁地朝這邊趕來,面色通紅,眉頭緊皺。
然叔剛跑到陳天身邊,連氣都來不及喘,便急忙的呼道:“門主,不、不好了,上…上面…”
見然叔累的連說話都結巴了,陳楓頓時皺起了眉頭。而這時陳楓注意到,然叔腰間的舞兒也被勒的面目通紅,看樣子挺難受的。陳楓一時心疼舞兒便打斷了然叔的話:“然叔,您別急,先把舞兒妹妹放下,喘口氣,然後再說。”
經陳楓這麼一提醒,然叔猛然醒悟,將舞兒往一邊一放,便大口的喘起氣來。而舞兒也在一邊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脖子,氣色慢慢的好了點.
“門主,不好了。”然叔僅休息了數秒,便迫不及待的擡起頭看向了陳天,一臉緊張的說道:“天邪門弟子寡不敵衆,就在你帶着少主下山的這小段時間,天邪門僅剩的數百名已經、已經全部陣亡了,天邪門、天邪門沒了。現在四大門派的人正在分頭尋找你的蹤影呢,估計很快就會找到這兒了。”
然叔說到‘全部陣亡’這四個字的時候,陳天的雙腿猛然一軟,身體不由朝後退去,若不是陳楓發現的及時扶住了父親,估計陳天都要從這兒滾下山去了。
“你,你說什麼?”陳天雙目怒視着然叔,咬牙切齒的說道:“全部陣亡了?不,不可能。我天邪門創派直今少說也有一千年,怎麼可能說亡就亡了?你騙我,你騙我。”
陳天歇斯底里的嘶吼着,情緒異常激動
,瀕臨崩潰的邊緣。陳楓從未見父親如此,頓時被嚇住了,捂着眼睛便嚎嚎哭了起來。
“不準哭!”
突然,陳楓的耳邊傳來了父親的怒吼聲,不由身軀一震,停止了抽泣,擡起頭看向了父親。
陳天雙目怒視陳楓,雖威不可擋,但是眼眸中的那股愛憐卻分毫未減:“我陳天的兒子乃是人中之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就算鮮血流盡、頭顱斷了也不能哭。”
說完,陳天皺了下眉頭,似乎想起了什麼東西。他轉頭看了看天邪殿,又看了看身邊的陳楓,思索了幾秒過後,便伸出手朝懷中伸去,掏出了兩樣東西。
陳楓瞪着大眼看着父親將那兩樣東西遞到自己身前,想都沒想就伸手接了過來。這才發現那兩樣東西分別是一本小冊子和一個黑不溜秋的怪東西。還不等陳楓細看,便覺得雙肩一陣痠痛,擡起頭才發現,父親此時已經蹲了下來。
“楓兒,爲父已經沒法和你解釋太多了。千言萬語,匯爲兩句話,希望你此生能夠銘記於心。”
見父親一臉嚴肅,陳楓頓時擦去了眼角的淚花,然後緊咬牙關,很堅決的點了兩下腦袋。
陳天滿意的笑了笑,擡起手,將食指晃動了兩下:“第一句:世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置乎?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世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置乎?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陳楓重複了一遍父親說的話,一眼堅決的點頭回應着。
陳天見陳楓記憶力如此之好,臉上的那股欣慰的光芒更加濃烈了,便伸出了食指和中指晃動起來:“第二句:月圓之夜,覺醒之時,處子之血,起死回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