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方的彙報大隊又多了一票軍馬,太史慈交代好一切公務示意之後帶着妻兒及五百親兵與洪方一起往許昌而去。臨行前太史慈與洪方還一起去看望了軍師郭嘉,此時郭嘉已經有所好轉,可是依舊不得遠行勞累,郭嘉手書一封讓二人代爲轉交侯超。華佗奉侯超之命在此看護郭嘉一年之久了,除了給郭嘉看病之後還拉着郭嘉一起練起拳了以爭強其體質。
洛陽距許昌本不是很遠,但因爲車馬隨重關係車隊走了整整兩天才到許昌。侯超早就接到了消息,於是奢華的擺出十里儀仗迎接兩位兄弟!闊別多年的離別之情豈是文字可以表達出來的,在華麗的文詞也描繪不出那久違相見的心情,只有默默涌出眼眶的兩行淚水纔是最好最完美的詮釋。
三人策馬奔出大隊,相隔百米就開始大聲呼喊“大哥!”“大哥!!”“二弟!!三弟!!”人着急之時連胯下駿馬似乎都覺得太緩慢了,在還有二十米距離之時三人竟同時勒住馬匹翻身下馬徒步跑向對方,馬太慢了他們更願意相信自己的雙腿!
三人終於相擁在一起,相見之時卻沒有任何精彩的話語,太史慈與洪方只是重複的帶着激動情緒的聲音喊叫着“大哥,大哥……”侯超使勁的點着頭,淚水也止不住的流淌着,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二弟!三弟!”非骨肉卻勝似骨肉兄弟,兄弟之誼只有真男人能感其一二!
哭過之後笑聲大起,三人相擁而笑!那豪氣的小聲響徹寰宇,似乎此刻世間只有此兄弟三人一般!這是久別多日放得一見發自內心深處的喜悅,這笑聲只有懂得兄弟二字的男人才能聽懂。
迎接的大隊與彙報的車隊這時也行到了三人面前,一個馬車的車簾被掀開了。兩個激靈的小傢伙甩開女奴手臂跳下馬車歡快的叫喊着向侯超跑去!“爹爹!!爹爹!!”侯超聽聞這聲心中一顫,鬆開緊握兄弟的手轉身向傳聲處望去,看見兩個活蹦亂跳的孩子侯超忍不住叫喊出來:“鋒兒!!安琪!!”
侯超大步迎向兩個兒女,然後蹲下身子緊緊的把兩個孩子抱在懷裡。哭泣,又是一陣哭泣,有孩子想念父親的哭泣,有思念孩子終於一見的男人的哭泣……又是另一種情感的交融……
這個時候不遠處又走來一些人,一個虎頭虎腦的傢伙拽着一身藍色的絲綢一副跑到侯超面前然後很正是的跪下磕了一個頭,口中略帶奶聲奶氣的說道:“亨兒見過伯父~”侯超聞言擡頭望下那可愛的小傢伙,然後站起身來走過去把他拉了起來用手摸摸他的小腦袋說道:“你就是亨兒啊?伯父想念你的很吶~來讓伯父親親~”
侯超說着就抱着太史亨在臉蛋上使勁親了一下,惹得太史亨一陣嬌笑。侯鋒、侯安琪見狀不樂意了紛紛拉扯着侯超的腿奶聲奶氣的叫喊着:“我也要爹爹親親……我也要爹爹親親……”這個時候太史慈走過來接過自己的兒子,侯超一手抱起兒子一手抱起女兒然後在各自臉蛋上狠狠親了又親,惹得兩個孩子樂的不肯合嘴,接着兩個孩子各自回親了侯超的臉蛋一下。
這個時候辛憲英抱着洪昇來到侯超面前,放下小傢伙之後便吩咐說道:“昇兒快給伯父磕頭。”小小夥有些不理解的望望母親,然後乖巧的給侯超跪下笨手笨腳的象徵的磕了一個頭,口中也是奶聲奶氣的說着:“給……父親……磕頭……”侯超聽了呵呵一笑,辛憲英羞的紅透了臉,洪方趕緊上前抱起自己的兒子尷尬的笑着對兒子說:“兒子,爹在這呢!他不是你爹!是你大伯父!我可虧嘍~”
侯超、太史慈抱着自己的孩子聞言哈哈大笑,然後三人也不上馬各自抱着自己的孩子領着隊伍向許昌城內徒步走去,一路上三人有說有笑很是快樂。
三人回到城中大醉三日,侯超一點責怪二人擅離職守的意思而且和兩個兄弟迷醉的還很快樂。河北有陳宮、沮授他們就夠了洪方回去也是個擺設;洛陽已成腹地,有荀攸坐鎮綽綽有餘了,長安有張遼、鍾系在完全可以應付,眉城有司馬懿、徐晃西涼絕對不敢小窺的。想到這些侯超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只要好好的休養生息就可以了,這兩個兄弟先不回去好好陪陪自己吧,孤家寡人不是那麼好受的。
閒暇沒事之後侯超又想出去出巡了,合肥地區侯超還是很不放心的,畢竟周瑜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不親自去巡視一下還真不能放心。侯超把想法跟衆人一說大都也沒有什麼反對之聲,荀彧表示一定竭盡所能看好許昌地區,許褚被留下協助荀彧防守許昌,趙雲、典韋、太史慈、管亥、洪方、李四等人率兵五百車兩輛,帶着一家老小開始“郊遊”去了。
途徑中牟之時侯超還特地脫離衆人只帶典韋、李四前往與神秘人告別一番,神秘人呵呵一笑並未說話。歸隊之後侯超等人很快抵達汝南城。守將徐盛出城十里相迎,侯超、太史慈、洪方、趙雲等高級將領一同視察了汝南城防以及官吏執法情況。侯超表示大爲滿意大肆嘉獎徐盛一番,賞賜金銀不在話下。
巡遊的隊伍在汝南只停留兩日便繼續向東前行,爲照顧太史慈和洪方的家眷以及幾個小傢伙所以車隊行進緩慢,兩日後才抵達壽春。壽春守將高順率軍出城十五里相迎,隨後衆人一起返城。侯超照例先巡視了壽春的城防,接見了壽春一干官員將士,並在壽春校武場檢閱了陷陣營的軍士。
侯超檢閱之後大勢讚賞,賜予高順黃金五百布匹百件。陷陣營將士抗禦東吳有功每人賞俸兩月、美酒一罈!全軍一片感恩歡雀之聲!在壽春停留一日,次日動身前往合肥。合肥守將張合出城十里相迎,返回合肥城之後侯超沒有立即巡視城防和官吏功績,而是在集結了合肥城的所有軍士在校武場受閱!
合肥城的士兵整齊的站成五個方正,弓弩、長矛、刀盾、槍兵、騎兵各自成爲一個方正。侯超身着耀眼的紫金鎧甲,身後披風鮮紅似血,鳳翅紫金奎上插着高聳的紅色纓絨,整個人顯得高貴威武。侯超身後洪方着耀蘭甲、太史慈着耀銀甲、趙雲着耀白甲、典韋着耀黑甲、管亥着耀紅甲,衆人各執雄駒緊隨其後。
六匹馬邁着整齊的步伐向前有節奏的踏步着,發着咯咯的聲音。待藉機收閱軍士之後身着褐色甲冑的張合策馬走出隊列,來至侯超等人面前勒住馬匹止步,侯超等人也同時勒馬止步。張合右手敏捷的向腰部佩劍握去,然後“唰”的一聲拔出佩劍豎於胸前行佩劍禮,同時口中洪亮之聲脫口而出:“大司馬閣下,合肥守軍列隊集結完畢!請您檢閱!合肥守將——張合!”
侯超點頭回禮,然後迅速拔出腰間的百劈刀置於前胸行佩劍禮,然後刀鋒向前上方一斬口中大喝:“將士們辛苦了!!!”聲音猶如洪鐘蕩波一般迴響在軍列之間迴盪着,接着侯超繼續吼道:“守衛合肥你們辛苦了!!!我們的手足、我們的親人有的已經犧牲在了守衛合肥的戰爭之中,他們爲了身後的百姓和軍人的榮耀而戰亡,他們用自己的生命捍衛了合肥百姓和土地,他們用鮮血抵禦住了敵人的侵犯和掠奪!!他們死而無憾,他們是當之無愧的英雄,而你們——你們還活着!!你們是活着的英雄!!!我們不能讓他們白白犧牲我們要用我們的鮮血繼承死亡英雄的志願!!保衛合肥!!保衛汝南!!保衛全中華!!”
士兵們的手在顫抖,那時握武器太緊而激動的顫抖!!不知哪個士兵率先忍耐不住大吼一聲:“侯軍威武!!”一聲激起萬聲浪!!“侯軍威武!!侯軍威武!!!侯軍威武!!!!”一浪高似一浪的怒吼之聲,有的士兵已經開始淚流滿面了,他們不知道爲什麼要哭但他們覺得這一刻是值得哭的!或許是懷念犧牲的戰友、或是是軍人驕傲的榮耀感、又或者是最高人物的讚許使得自己激動,反正很多人在怒吼之中流淚了……
侯超收回佩劍置於前胸開始和一干高級將軍檢閱軍隊,他們每到一處那處的聲浪必定會壓住身旁其他的聲浪響徹在衆人的耳中!“侯軍威武!!!”怒吼,一聲一聲的怒吼,千聲萬聲的怒吼!侯超激動的頻頻點頭向士卒們示意,手中的佩刀始終筆直的豎在胸前向他的士兵們表示着最崇敬的敬意!
原本簡單的一個閱兵儀式竟然進行了兩個多時辰,因爲侯超隨後又觀看了他們陣列配合與協同作戰的軍士演練。侯超爲表張合抗敵與治軍有方特晉升其爲平南將軍,封固軍侯。藉此張合封侯囉嗦一句,自上次侯超大勢封侯之時起他就已經只封其爵位不封其爵地了,就是他封的侯只有爵位沒有土地,只拿爵位俸祿而已,此時的爵位只是大家的身份、軍功象徵而已。
檢閱完合肥軍隊侯超同樣賞賜合肥軍士沒人兩月餉銀和美酒一罈,隨後侯超等人才巡視了合肥的城防。此時的合肥城已經被加固過了,而且城牆也開始增築,想不久的將來這裡就會演變成一個大的郡城了。侯超等人在合肥呆了整整三日,三日之後纔開始向烏林進發前往他的最後視察目的地——烏林水軍!
烏林水軍統領周泰同樣出寨十里相迎,衆人返回烏林旱寨之後先是都安歇了下來準備次日登船視察水軍情況。周泰很是熱情,但爲了明天的視察衆人都沒有飲酒,大家只是敘舊也是一番溫馨場面。
第二日太陽當空,萬里無雲只是有些風而已,是東南風,吹的旗幟不住的翻騰。侯超在奴僕的伺候下正在穿戴甲冑,這個時候洪方已經穿戴整齊跑了進來。侯超見到洪方後樂呵呵的說道:“你怎麼起那麼早啊?夠興奮的?”洪方雙手叉腰沒大沒小的說道:“是你起的晚好不好?昨天寵幸哪個美人呢?”說完洪方一陣壞笑。
侯超卻有些憂傷的回答說道:“自她去後我就沒正眼看過其他女人……”洪方見觸動了侯超的傷心之處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然後輕聲問道:“你還忘不了嫂子?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侯超深呼吸一下說道:“有些事可以忘,有些事不能忘。情,就是不能忘的之一。”
洪方繼續撓着後腦苦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忽然一個奴婢“哎呀”一聲。侯超轉頭、洪方湊近同時問道:“怎麼了?”那奴婢嚇得立刻跪下手中捧着半截紅繩說道:“奴婢該死,將軍系甲冑的紅繩被奴婢拉斷了……奴婢該死,將軍饒命……”侯超轉身接過那半截紅繩苦笑說道:“這點事算什麼,不怪你,可能是我又胖了呵呵~來,給我卸甲!”
幾個奴婢開始迅速的湊上前幫侯超卸下甲冑,洪方在一旁好奇說道:“今天你不穿盔甲了?”侯超隨口答道:“不穿了,穿着挺重的,而且我又不會水這掉下江裡去連漂上來的機會都沒有了!呵呵呵~”洪方向空地去“呸”口口水說道:“你烏鴉嘴!快收回去!!我們要視察水軍呢,說什麼不好!”侯超一陣呵呵笑聲並未回答些什麼,洪方卻又想到什麼似的又開口說道:“閱軍前戰將盔甲繫繩斷裂是不是什麼不好的兆頭啊?要不咱別去了吧?改天去也行!”
侯超呵呵笑來一聲說道:“官越大膽子怎麼越小來,就斷來根繩子就嚇得連門都不敢出來?這傳出去還不成爲本年度最大都笑話?呵呵呵~”洪方聞言一陣鬱悶在也不說什麼了。很快侯超都甲冑被女奴一一脫卸來下來,然後換成來一身素色的絲綢長衫,腰間帶上一個雲騰蟒帶,踏着及膝都黑色長靴,在戴上一個藍色綸巾,此刻都侯超儼然一副文將裝扮。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侯超衝着洪方笑着說道:“走吧我都冀州牧大人。”洪方輕“切”一聲然後開口說道:“那要不要統一一下,大家都穿便裝去好了!”侯超再次笑了笑說道:“不用這麼麻煩的,趕快出發吧!”邊說着侯超邊推着洪方向外走去。
侯超出大帳之時忽然一陣強風颳過,西北角一黑色牙旗被強風吹折了掉落下來。衆人雖然都看見來卻沒人在意這些,只是重新換上來一面牙旗而已,若此時有一智慧文官在一定能看出其中都吉凶指數,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