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章 接踵而來

“另外,微臣要向太后稟報,荊北八州已經被我們重新奪回,我們全部奪回荊州已指日可待。”

王太后點點頭,“這是好事,恭喜殿下了!”

王太后的語氣中已經透出一絲疲憊,看得出她對奪回荊北毫無興趣,郭宋便起身道:“打擾太后休息了,微臣告退!”

“感謝殿下今天來探望哀家,請殿下放心,哀家過得很好,很平靜!”

“那微臣就放心了!”

郭宋躬身行一禮,慢慢退了出去,他甚至連應採和也沒有去探望,便匆匆離去了。

........

回到大明宮官房,郭宋剛坐下,一名文書在門口稟報,“殿下,潘相國求見!”

“請他進來!”

不多時,潘遼匆匆走了進來,躬身行一禮道:“參見殿下!”

“坐下說吧!”

潘遼在旁邊坐下,茶童給他上了茶,這個細節讓郭宋忽然想起,好像剛纔去覲見太后,太后竟然沒給自己上茶,這是多麼希望自己趕緊講完走人?

“殿下,卑職剛剛接到杭州官府發來的消息,召王在來長安的路上病倒了。”

這個消息讓郭宋一怔,連忙問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好像召王是從廣州坐海船北上,到明州時就已經病倒,休養兩天又繼續北上,最後是在杭州上岸,現在病倒在餘杭縣。”

郭宋負手在房間裡緩緩踱步,宣召進京的四人中,只有韓滉一人明確要進京,估計會走襄陽北上,劉洽病倒是事實,軍政大權已被他兒子劉士寧掌控,馬燧沒有任何消息,不說來,也不說不來,就彷彿沒有接到宣召一樣。

召王李偲倒是明確表態要來,但他卻在杭州病倒,這到底是他計劃之中的‘病倒’?還是他真的病了不想來?

想到這,郭宋立刻走到門口令道:“去晉衛府,立刻讓宋統領來見我!”

一名侍衛匆匆跑去了,潘遼遲疑着問道:“殿下懷疑他是佯病?”

郭宋搖搖頭道:“其實李偲來不來並不重要,但他的病情將影響嶺南的局勢,所以我必須要確實他是不是真的病倒,如果他只是佯病,我可以讓他回去養病,如果他是真的病重,我們就得想辦法避免嶺南出現戰亂。”

“殿下,召王可是有兒子。”潘遼提醒道。

郭宋冷笑一聲,“召王的四個兒子都是義子,而且都擅長琴棋書畫,卻沒有一個能帶兵打仗的,就怕他們鎮不住局面,一些野心勃勃的大將趁機發動兵變。”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嶺南太遙遠,不是我們能控制得住,殿下,這是現實。”

郭宋知道潘遼說得對,他心中十分惱火,用拳頭敲了敲桌子道:“現在我才知道,造船業是多麼重要,尤其是能出海的大船。”

這時,宋添匆匆趕來,在門外道:“殿下找卑職嗎?”

“宋統領快進來!”郭宋向他招招手,宋添快步走進來,他向郭宋和潘遼各行一禮。

郭宋問道:“我們距離杭州最近的情報點在哪裡?”

“啓稟殿下,在越州會稽縣。”

郭宋便道:“你立刻通知會稽縣的手下,讓他們趕去杭州餘杭縣,去找......”

郭宋回頭向潘遼望去,潘遼接口道:“去找杭州州衙,他們知道召王在哪裡養病。”

郭宋又繼續道:“召王在杭州病倒,但我想知道他的真實病情,你安排會稽縣的手下,就是打聽這件事。”

“卑職明白了,殿下沒有別的吩咐,卑職這就去發信!”

“去吧!”

宋添行一禮,匆匆去了。

郭宋又對潘遼道:“你對劉洽之子劉士寧瞭解有多深?”

“殿下,卑職對此人一無所知,不過卑職知道,獨孤相國很瞭解此人。”

郭宋也正好要找獨孤立秋詢問造船之事,他便對侍衛道:“再去把獨孤相國請來!”

獨孤立秋的官房距離郭宋官房,直線距離不到五十步,很快,獨孤立秋便被參軍帶進了郭宋官房。

獨孤立秋是最後一個被確定的相國,他出任工部尚書,郭宋之所以任命他爲相國,也主要從兩方面考慮。

一個是他的七位相國中,來自河西的相國就佔了四位,潘遼、張謙逸、曹萬年和張裘安,崔元豐長期爲地方官,朝廷經驗和人脈都稍缺,只剩下杜佑一個朝廷老臣,但有點獨立難支,所以郭宋便看中了朝廷中人脈極廣,資歷極老的獨孤立秋。

當然,獨孤立秋自身的身體也不錯,能勝任相國之勞。

第二個方面就是郭宋想找一個主管制造業的宰相,在這個方面的經驗以及實踐,沒有誰再能和獨孤立秋相提並論。

正是這兩大原因使獨孤立秋在花甲之年圓了自己的相國之夢,他在南唐雖然短暫出任相國,但他認爲南唐不完整,偏安一方,徒有相國之名,卻無相國之實。

“喲!老潘也在。”

獨孤立秋走進來微微一行禮,笑眯眯道:“我猜殿下是不是爲造船之事找我?”

“獨孤相國怎麼知道?”郭宋不解問道。

“馬上春暖花開,又該到航行之時了。”

郭宋笑了笑:“只能說巧合吧!相國請坐。”

獨孤立秋坐了下來,郭宋問他道:“其實我有兩件事找相國,第一是我想知道,劉士寧這個人怎麼樣?獨孤相國應該很瞭解他吧!”

“劉玄佐之子劉士寧?”

“正是他!”

獨孤立秋笑道:“殿下還真問對人了,當年代宗在位時,我接任千牛衛大將軍,這個劉士寧就是我手下一名旅帥。”

“等一等?”

郭宋打斷獨孤立秋的話問道:“這個劉士寧多大歲數了?”

“和殿下差不多。”

郭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獨孤立秋又繼續道:“這個劉士寧非常奸詐,當時發生了一起姦淫民女案,劉士寧是嫌疑人之一,但他卻有不在場的證據,因爲案發那天晚上是他當值,結果另外兩人成了替死鬼,被杖打一百棍,革職趕出軍營。

由過了兩個月,劉士寧有一次喝醉酒吐露了真相,那個案子就是他乾的,他利用自己當值爲掩護,潛入民宅犯案,然後又無聲無息回來繼續當值巡邏,所以大家都能證明他不在場,事情已經過去了,苦主一家也搬走了,案子已經結束,我也只能把他革職。”

“後來呢?”郭宋又問道。

“後來他跟隨父親南征北戰,倒也立下不少功績,但很多人都說他野心大,他父親爲宋汴節度使時,他不止一次勸說父親擁兵自立,劉洽軍隊和李希烈軍隊的一場大戰,也是劉士寧引發的,劉洽想走淮南去揚州,但劉士寧卻希望滅了李希烈,奪取他的根基,最後兩敗皆傷。”

“可我聽說他後來去了成都?”旁邊潘遼接口道。

“正是,他去成都是他主動申請的,他願在成都爲人質,劉洽才能被先帝封爲江南東道節度使,等他父親在江南東道站穩了腳跟,他卻重賄宋朝鳳,然後以母親去世爲由,請假回家奔喪,宋朝鳳替他說了情,先帝批准他一年假期,這一去他便再也沒有回成都。”

郭宋點點頭,“由此可見此人很有頭腦,善於抓住時機,倒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獨孤立秋笑着搖搖頭,“他最大的弱點就是野心太大,他曾經給先帝寫過一封信,他想出任蘇州刺史,先帝找我商議,但還沒有結果就爆發了宮廷政變。”

“那先帝怎麼評價劉士寧的?”郭宋又問道。

“先帝評價他是奸雄,最好把他囚禁於京城,永不放他出京。”

郭宋負手走了幾步,他忽然對兩人道:“會不會韓滉這麼痛快答應來京城述職,就和這個劉士寧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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