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也可能真如他所說,前面存在着他們難以獨立闖過的強大障礙,需要我們的幫助!
畢竟當時我們觀察他們的時候,若說他們沒有留意到我們,那是不大可能的。
否則的話,他們突然消失,光怪陸離剎那出現在我們隊伍中並將凌久吞噬,就很難理解了。
當時一定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而隨着那個人的快速接近,一件更加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柳牡!”我發出一聲驚呼,全然不敢相信這前來呼救的竟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舊人!
聽到我的驚呼,那人原本快速移動的身影驟停,面目也越發清晰起來,不是柳牡又是何人?
“少……少宗?”他難掩震驚地看着我,眼中充滿驚喜。
隨着他的這聲稱呼傳出,杜威等人目露詫異地看着我,顯然難以理解我跟眼前這位滿身邪氣的男子之間的關係。
“咳……這裡面有點誤會,當年來書院的路上恰好遇到噬鬼宗宗主,他第一眼就看出根骨絕佳、資質非凡,執意邀請我去他們噬鬼宗做少宗!”
“只是我沒有答應而已!”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畢竟這裡面有着極大的吹噓自己的成分。
聽聞我的話,他們一個個臉色古怪地看着我,顯然也察覺到了我話語中的多重意思。
“那個……柳牡啊!你們怎麼也來這裡了?前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連忙將話題岔開道。
“稟少宗,前些日子宗主大人意外發現這處秘境,並判斷這裡有絕世造化,所以就領着我們來尋寶了。”
“少宗你快去救救宗主吧,他被困住了!”
柳牡語帶哭腔地說道,由於太過激動,導致渾身肥肉一顫一顫的。
“打住,不許再叫我少宗!”我連連制止他的行爲。
說真的,這柳牡的心機之深,在我那年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已經見識,可不想被他帶到坑裡去。
他現在明顯是打算通過我,把我們與他們這兩支隊伍緊緊綁定在一起,以試圖獲得最大幫助。
不過真正讓我感到心驚的還是他所說的內容!
鬼荒老人的實力我是見識過的,當年他也就是爲了徹底考察我的資質,同時惜才,怕傷到我,所以纔在追逐我的路上大肆放水,任我施展各種手段。
只不過後面玩砸了,被我一個不留神跑到了齊天書院勢力範圍內,這纔不得不作罷!
如果不是這樣,我現在或許還真成了他們噬鬼宗少宗。
畢竟鬼荒一旦認真起來,真要抓我回去,絕對不會比西遊記裡鎮元子抓孫猴子麻煩多少。
這正是鬼荒的可怖之處,他一身邪道功法神鬼莫測,根本不能以常理去推測。
尤其此刻大家修爲都被壓制的情況下,我相信以他的積累之深,若是處於敵對的話,絕對是個大敵。
這一點從先前他們獨對光怪陸離還能全身而退就不難看出!
“別急,你且慢慢說!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路上究竟遇到了什麼?鬼荒前輩到底怎麼了?”關鍵時刻,杜威挺身而出,十分冷靜地問出了多個問題。
而從他一語點出鬼荒名號的行徑來看,顯然對噬鬼宗並不陌生。
似乎是受到杜威的冷靜氣場影響,原本語無倫次、焦急萬分的柳牡,也在這一刻變得平靜下來。
“這次我們來了百十號人,都是宗門中的好手,按說就是應對一場小的宗派戰爭都夠了。”
“而且宗主曾言,這處秘境只有造化,沒有危險,所以才下定決心帶我們來各自尋找造化。”
“畢竟探索秘境是宗主大人平日裡的最大喜好,見識淵博,通常不會出現判斷錯誤的情況。”
“可是這一次他老人家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看走眼了。”
“從進入秘境開始,我們就遇到各種匪夷所思的狀況,單單在門口就遭逢一頭光化作的怪獸,十分難纏。”
“在這之後,各種史前大凶、厄土絕地接踵而至,根本應付不過來。”
“期間哪怕宗主大人極力庇護,我們依舊損失慘重,折損了不少師兄弟。”
“唉!經此一役,我噬鬼宗怕是要精英喪盡,元氣大傷了。”
說至此處,杜牧的情緒再次變得低落起來,顯然在爲噬鬼宗的前途擔憂。
不過我卻對他的擔心很不以爲然,畢竟噬鬼宗在邪道三宗裡面實力墊底,世所共知。
他們之所以能與另外兩宗抗衡,全憑鬼荒老人以至強實力支撐而已。
說句不客氣的話,哪怕噬鬼宗全滅,只要鬼荒老人不死,很快就會崛起一個新的宗門。
當年噬鬼宗的誕生就是這般,幾乎一夜間生生多出一個宗門來。
至於裡面的弟子嘛……全是鬼荒老人去外面搶來湊數的!人多了,纔有一個宗門應該有的氣象嘛!
雖然鬼荒一點也不吝嗇,將自己長久以來出入秘境獲得的各種功法傾囊相授,卻依舊難以教出足夠優秀的弟子。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臨時拼湊的班子,比之屠魔、戮妖這種已經有了一定時光沉澱的宗門來說,完全不夠看。
而這些典故,則正是我在齊天書院的藏書中所見,當時還感慨鬼荒老人執意抓我去當少宗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他向來如此!
所以才說,哪怕噬鬼宗一夕全滅,只要鬼荒老人願意,第二天依舊可以重立山門。
但是這些背後的故事柳牡未必知曉,以他作爲噬鬼宗中比較優秀的弟子,能有這些對宗門前途的擔憂,實屬正常。
“這位小兄弟,鬼荒前輩究竟遇到了什麼?你們噬鬼宗的其他人呢?”看柳牡一時語塞,杜威焦急地問道。
前面就是通往秘境核心處的最後一處屏障了,不搞清楚狀況,他也難以安心。
如果柳牡真能提供什麼關鍵信息,對我們來說自然大好,真的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省得我們再去重複涉險。
“我……我不知道!前面突然涌現了一陣迷霧,他們就不見了!”柳牡語無倫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