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去,只見那老者穿着手下弟子的服飾,多多少少透着幾分古怪。
可往邊上一看,心中的所有疑惑就都煙消雲散了。
沒想到那位在接近東方堡時,在太初妖獸的集體攻擊下最先昏厥的青年竟是老者所化!
那麼剛纔被那突然出現的一指所殺的又是何人?相信這個問題不僅我想知道,包括在場的所有人都疑惑不已。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終究是如願的偷襲到了堡主!
這一刻我和夭夭的心都懸了起來,東方堡上的村民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雖然我們對堡主有着無與倫比的信心,可是以剛纔那已經死去的僞老者與大妖戰鬥所展現出的實力來看,這老者實力必然弱不到哪裡去,甚至可能會更強。
此刻偷襲成功,難免爲堡主的安慰捏一把汗。
“呵呵……哈哈哈……”沒想到堡主竟也不還手,任由那老者的血掌印在胸口,兀自大笑起來。
“妙啊!老賊你竟然沒死!天可憐見,竟給了我親手報仇的機會!”堡主大笑道,狀若癲狂。
“你究竟是誰?找某報得什麼仇?”那老者雖然偷襲成功,可是卻沒有絲毫喜悅的感覺,此刻在堡主的狂笑中眉頭緊皺。
“韓長老,你真不記得老夫了麼?”
聽聞他的話,堡主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悲憤之情,無匹氣勢如水銀泄地般釋放而出,一頭長髮無風自舞,渾身上下仙靈之氣盡去,昔年那位稱霸世俗武林的王者再度歸來。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樣一個無膽匹夫!當年被老夫殺的狼狽逃竄,沒想到竟躲到這裡來裝神弄鬼!”
發現了堡主的真實身份讓韓長老心中大定,底氣更足了。
“無膽匪類!想必剛纔那代你而死的纔是你弟子所說的隨你一同前來的同門師兄吧?這樣看來,他們口中最開始死在葬月林中的所謂師伯,纔是你所扮演的這位真正弟子!哼——一如既往的藏頭露尾,欺軟怕硬,百年過去也沒改絲毫改變!”堡主一臉嫌棄地嘲諷道。
“你怎麼知曉?”面對堡主的質問韓長老終於變色。
“剛纔他最後化作飛灰的時候相貌曾有非常短暫的復原,當時我還詫異怎麼回事。不過想想也就清楚了,當你最終按捺不住跳出來的時候所有事情終於連在了一起!天幸你沒死!”
堡主信心滿滿地說道,眼中揶揄之色盡顯,如同看待獵物一樣打量着韓長老。
“師尊,你真的沒死?”
“師尊,他說得可是真的?”
“師尊,嗚嗚嗚……”
至此,那三位一直在痛苦師尊逝去的青年徹底回過神來,對着眼前一幕驚疑不定。
“哼!不是某還能是誰!你這個小子,老夫待你不薄,竟然敢謗我非兒,該死!”
韓長老不耐煩得應答着,就在他眼睛瞥過的時候,一位青年突然炸開,死得不能再死了。
正是先前那位只不過說了幾句他偏袒韓非的人。
對弟子至此,讓我們這些旁觀的外人都爲之一寒,反倒是場中另外兩位青年似習以爲常般,對於同門師兄弟的死根本不以爲意,兀自在那誇讚着韓長老英明神武。
“哼!即便識得某又如何,你以爲你還有機會麼?閻王讓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中了某的閻王索命掌,生死由不得你!”
韓長老聲色俱厲地咆哮道,顯然剛纔被堡主當着他弟子的面直接點破,讓他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閻王索命,叱——”伴隨着一聲大喝,與之前身隕老者一模一樣的術法突然發動,剎那間只見韓長老印在堡主身上的手掌血光大盛,毀天滅地之威順勢而發。
“哈哈哈……在這與老夫姓氏同名的東方堡的法陣內,還沒有人能傷得了老夫!”
在堡主的大笑聲中,他的身體突然變得透明起來。
而那老者的閻王血掌之力則透過堡主的身軀直接轟向了後面的葬月林方向,沿途經過的法陣竟像是對它熟識般,紛紛讓開道路。
這下子後面的獸潮可就糟了殃,雖然有着通臂猿大妖的極力阻擋,可是畢竟事發突然,再加上法陣對血掌速度的額外加持,使得血掌的狂暴威力依舊傾泄不止,肆虐四方。
大片大片的妖獸死去,哪怕是太初妖獸也不夠看,在血掌之威下就像是冬雪面對夏陽,紛紛消融。
這一幕引得通臂猿大妖怒不可遏,咆哮連連。
但是它卻始終壓制着沒有對東方堡出手,想必之前那隻通臂猿大妖因爲攻打東方堡而身隕的事情對它的刺激很大。
“哈哈哈……韓老賊,納命來!”
這時只見方纔變得透明的堡主身軀重新變得凝實起來,而後突然炸開,瞬間化作無數個堡主,將那韓長老團團圍住。
沒有任何響亮的招式名,每一位堡主都是簡單的伸拳、踢腿,肘擊、膝頂,樸實無華,卻又威力極大。
而韓長老則明顯受到法陣限制,此刻在堡主的刻意針對下,他的動作已然慢了太多,就連我這樣一個低境界的人都看着難受。
他就像是沙包一樣,無時無刻不在承受着全方位的攻擊,很快就變得鼻青臉腫,身體虛浮了一大圈。
堡主的這一招讓我很是羨慕,瞬間就改變了場中局勢,一羣人單挑一個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反觀韓長老,不僅動作變得緩慢,就連發出的招式也被法陣迅速傳到外面的獸潮之中,引得在那護衛的通臂猿大妖咆哮連連。
“無膽匹夫!你可敢撤去這該死的陣法,讓我們光明正大的戰上一戰?”只聽韓長老憤怒地呼喊道,這種戰鬥方式讓他感到很憋屈。
他雖然實力強大,可顯然遠不到足矣撼東方堡法陣的地步,尤其在身陷其中的情況下。
“當年你可曾想過與我兒光明正大的一戰?你曾想過與我光明正大的一戰?你可曾想過與我那些無辜慘死的老兄弟光明正大的一戰?你想過麼?想過麼?”
沒想到堡主聽到他的話後更是悲從中來,發出一連串的質問,攻擊變得越發凌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