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俞登的心情不錯,隨着大批增援部隊的到達,前線的危機已經不存在了,而且他可以大舉反攻了!總指揮部內的其他人的心情也與他差不多,不過也有人板着個臉,那就是東海艦隊參謀長李金勇。
這不,他又一次來到了俞登的辦公室,進門之後,不待他開口,俞登就說道:“煙火表演玩夠了吧?”
“不想了!”李金勇回答道,“還是讓我們海軍活動一下吧,我們不能總當旁觀者嗎?與陸軍和空軍相比,長時間以來海軍一直沒什麼表現的機會。”
“看來你是急了!不過也正常,”俞登停了一下又說道,“再說你們海軍好象也沒有閒着,貢獻也不小!海軍航空兵不是一直與空軍協同作戰嗎?如果不是有你們海軍存在,臺海交通線會被敵人切斷,那時島上的幾十萬大軍將陷入絕境,在這一點上海軍功勞巨大。海軍潛艇部隊也打亂了敵人的海上交通線,讓敵人寢食不安。你們的魚面艇、導彈艇不也一直沒讓敵人清閒嗎?怎麼也不能說海軍是旁觀者吧!”
“可是我們的水面艦艇部隊一直窩在長江裡,四處躲避空襲,而不是到海上去,現在形勢已經好轉,敵人的空中優勢已被打破,海軍已經可以出海了,讓我們與敵人真刀真槍的大趕一場吧!”說到這裡,李金勇的語氣之中已帶有乞求之色。
“就知道你們有點忍不住了,不必今天你也不會又跑到我這來,既然如此,你們就不整理一下,準備出海吧,反正大反攻就要開始了!如果沒有海軍參加大反攻,那將是非常遺憾的。”
“我們馬上…”
“停,我問題是一瞬,你們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準備好?”
李金勇猶豫了一下才答道:“最多一週時間!”
“我就給你們一週時間,到那時我要看到一支艦隊!”
“是!”
“好了,什麼也別說了,快回去報告好消息吧!”
“是!”說完,李金勇帶着興奮的表情,急步走出辦公室。與陸軍或者空軍相比,中國海軍的表現一直不突出,因爲他們出手的太少了,尤其是與美國開戰後,面對強大的美軍艦隊,中國海軍顯得太小了,除了派潛艇破壞交通線之看,只能派小型艦艇打游擊之外,主要工作就是負責確保臺灣海峽交通線。大中型水面艦艇則根本沒有出動,幾乎退入長江之中,躲難去了!長江口的岸艦導彈,讓美國艦隊不敢進入長江。
中國艦隊畢竟是存在的,美國人不會忽視其存在的,因此從一開始就對已躲入長江的中國艦隊實施大規模突襲,尤其是登陸作戰之前,此後才由於兵力有限,空襲規模纔有所減小。對於空襲的結果,美國人非常滿意,用其發言人的話說,“中國艦隊在事實上已經不存在了!”
最近他們發現,中國艦隊又復活了,一隻又一隻完全無損的戰艦不繼被發現,可是此前的情報多已顯示這些戰艦不是被擊沉,就遭重創。雖然長江沿岸地區擁有大量的造船廠或者修船廠,可是在如此之短的時間之內,將如此之外的戰艦修復是不可能的,如果是新造的,那更不可能了。因爲任何人都知道,軍艦的建造與維修非常麻煩,大中型水面艦艇的建造週期是以月或者年爲單位計算的,一般性的維修也要以周計劃。
對此美國人雖無法理解,但又不得不相信這是事實,中國艦隊已經復活,而且正在集結之中。
直到戰爭結束之後,美國人才找到中國艦隊復活的原因。中國海軍是故意示弱,沒有主動出動,自行退入長江。同時對艦艇進行了大量僞裝,布放了不少假艦艇,空襲損失中的相當一部分戰艦都假的,真的戰艦則完好無存的被隱藏起來。當然不可能全部戰艦都可以隱藏起來,因此又想到自沉的方法,也就是在拆裝艦上易拆裝的設備,並對艦上的其它設備加上技術處理之後,將戰艦沉入水中,外表上則給人以被擊沉的假象。所以接到命令後,“自沉”的戰艦馬上浮起,再經過幾天的努力,戰艦就可以恢復正常使用。
這個時候也不怕美軍的空襲了,日愈強大的防空力量令美軍的空襲多以失敗爲結局,再說美軍的空中力量已已陷入捉襟見肘的地步,支援地面部隊的任務已讓其喘不過氣了,那有多少力量空襲中國艦隊!
打發走李金勇之後,俞登打算休息一下,可是剛喝了一口茶,桌子是的叫話就響了,於是他拿起話筒:“喂!誰?”
“聽出我是誰了吧?”
“原來是總參謀長!”俞登接受又半開玩笑的說道,“這次是準備給我增派部隊,還是增調裝備?”現在他們兩人的關係已經相當不錯。
“這次什麼東西也沒有,我是受人之託,當說客的!”
“不知誰有這麼大本事,能請你當請客?”
“是第38集團軍的,”然後徐新躍解釋道,“他們的運氣一直不好,上次去朝鮮是趕上尾場,這次又中途回國,因此他們正鬧意見,鬧着要上前線,這不鬧到我這了,我是從他們那出來的,不能不給他們幫個忙。我看是不是給他們一個機會?”
“讓第38集團軍這樣的主力部隊閒着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不過江北沿海地區沒有一支精兵守衛也不行,好在敵人也不大可能在那裡再來一次登陸,所以我想可以這樣,讓他們抽調精兵,組成一個師,南下上海蔘戰,如果還來得及的話!”
“我也是這個意思,這樣我可以回覆他們,耳朵可以清靜一下了!”
“還有什麼事嗎?”
“當然有,不然我不會打電話了。”
“說吧!不會又給誰說情吧?”
“別開玩笑了!”然後徐新躍嚴肅的說道:“戰爭隨時可能結束,誰也願望再打下去了,秘密談判已解決了關鍵問題,現在你要準備隨時停戰,因此留給“登臺”行動,有關該行動的準備情況如何?”
“各項準備工作已基本完成,隨時可以行動!現在只欠東風,不知中央的命令何時下達?”
“命令會在合適的時候下達,你耐心地等待吧!對了,此行動的由誰負責?”
“總指揮由楊國雄親自負責,行動小組的組長是丁子衡。”
“丁子衡,好象是臺海戰役的戰鬥英雄,對嗎?”
“對,他以前是瀋陽軍區特種兵大隊大隊長,又有非常豐富的作戰經驗,因此執行這次任務非常合適。”
“如果是他,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爲了確保成功,你們還是多多用心吧!”
“我們會的!”
“不打憂你了,再見吧!”
“再見!”
真可謂“說曹操,曹操到!”剛結束與徐新躍的電話沒多久,丁子衡就奉命前來向俞登彙報情況來。
由於俞登以前是機載步兵旅的常客,兩人交往的機會很多,雖說是相差很大的上下級關係,一箇中校,一箇中將,但論私交,兩人可算是朋友。因此見面之後,氣氛顯得不錯,沒有一點嚴肅的感覺,不過兩人談論的內容沒有一點輕鬆之感。
俞登問道:“具體情況已經有人告訴我了,我知道要完成任務不容易,甚至有出無回,但是我不會退縮,也的部下也不會退縮。”
“好,那麼你們的準備情況如何?”
“經過研究,我們認爲成功的機會非常大,可以說我們有信心完成任務,行動方案已基本成形,參戰人員也選好了,目前大家正在進行訓練。”
“那你們還需要什麼嗎?我可以幫你們解決,需要什麼,我可以提供什麼。”
“不必,上級已經提供了所需要的一切,什麼了不需要了!”
“真的?”
“真的,真正缺少的是你的命令,讓我們馬上行動吧!我們有點等不及了!”
“開始此次行動的命令我無權下達,我只負責準備工作,最後的命令將由中央下達。”
“那中央的命令何時會下達?你總應該知道一點內部消息吧!”
“我也不知道,因爲這關係太大!”
“那我們現在作什麼?等下去嗎?”
“當然!”
“我們有點等不及了!”
“既然如此,你們馬上準備一下,去臺灣。”
“我們的前進基地準備好了?”
“是的,準備好了,現在只等你們去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越快越好!”
“我們今天就可以出發。”
“不必那麼急,明天再出發吧!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安排一下的。”
“好的,我們再等一下!”
“到了那裡之後,一定要時刻準備行動,估計行動命令很快要下來了!”
“我們會給大家帶回好消息的!”
把餘下的事情處理完之後,俞登發生沒什麼可作的,前一階段的戰鬥已讓雙方耗盡力量,可是雙方都沒有放棄的意思,都在積蓄力量,以備再戰,因此現在整個戰場趨於平靜,沒有什麼大的行動。暫時無事的他決定到信息戰中心去看一看,以前他常去的地方,不僅是工作需要,他更喜歡與那裡的年青人在一起,可是最近他一直沒有去,工作脫不開身。
如同往事一樣,他去之前沒有通知對方,他不希望讓對方特意準備什麼。與他想象的不同,信息戰中心內顯得很平靜,沒有一點緊張之感,不過每個人依然象以前那樣專心,因爲許多人都沒有出現他來了。
俞登也不想打憂衆人,此行並沒有特定的目標,只是隨便走一走,找兩個熟人聊一聊,可是在中心工作大廳內沒有找到一熟人,可能他們都其它地方了,中心計算機室或者資料室,那些地方屬於核心工作區,是他很少去的地方,最後他在一個大廳的角落之中發現郎印學。
郎印學正伏於一張桌子上動筆寫着什麼,也許是由於太過於專心寫東西了,直到將手中放到他的肩膀上了,他才發現有人。
“你在寫什麼東西?”俞登說着,拉了一把椅子座到了旁邊。
“正好,我正爲寫是寫辭職報告,還是退役申請猶豫不決,想你聽一下你的意見!”
“說吧,你要作什麼?”
“你也知道,這場戰爭我們贏定了,我在想自已戰後怎麼辦。”
“什麼?我們贏定了?好象情況沒有那麼樂觀,也許戰爭還要持續很久!”
“無所謂了!戰爭反正要結束的,我必須考慮一下戰後的生活!”然後郎印學又繼續說道,“我是突然被徵招的,當時是把工作辭了,2個月前那家公司關門,也就是說戰後我必須重新找工作。”
“你完全可以留下,繼續當一個軍官,以前聽你提過,從軍一直是你的夢想。”
“不,那是我小時候的夢想,已經不再想了,確切的說我發現自已不能習慣於軍隊的生活,我想其他人也會有這樣的想法。”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先前靠打工,我已經有了一點積蓄,再加上退役之後,應該得到一些錢,估計手中會能有一筆錢,也許可以趕點什麼。”
“政府和軍方會給你一筆不小的獎金,因爲你和你的同伴都是功臣,否則就說不過去了,至少我不會答應。”
“我想錢不會少的,不過我更想從你那得點好處。”
“要什麼好處?”
“有了錢之後,我想到臺灣去投資,可是戰後的臺灣在相當長的時期要處於軍事管制之下,如果有你的幫忙,我想事情會更好辦一些。”
“爲什麼想去臺灣?那可不太平,估計在相當長的時間內,依然會有武裝臺獨分子的抵抗活動,否則也沒有必要採取軍事管制。再說那也沒有什麼好投資的。”
“正因此有風險,纔有機會。戰爭讓臺灣經濟已近崩潰,可以投資的地方應該不少,再考慮到臺幣貶值等因素,臺灣的物價應該很低,我的錢也許可以當金子用。如果情況正常,那麼經過幾年時,臺灣經濟應能恢復原氣,那麼我的投資就會有巨大的回報的。”
“你說的也對,從歷史的角度來看,戰爭的勝利往往能刺激戰勝國的經濟發展,中國在戰後應該會出現經濟繁榮,
郎印學打斷道,“臺灣經濟將很快恢復,因爲它早已是中國經濟的一部分,中國經濟上的統一先於政治上的統一。”
這引起了俞登的興趣,於是他問道:“你怎麼說中國經濟上的統一先於政治上的統一?”
“你沒有注意過嗎?自從改革以來,臺灣與大陸間的貿易活動日愈增多,可是臺灣商品於大陸暢通無阻,大陸商品則於臺灣市場少有蹤跡,某記者曾於臺灣某商場上尋找過一番,結果只發現了一種“可能”出產於大陸的商品,注意是可能。
由此可見,貿易往來明顯處於不平等的狀態,可是大陸政府一直聽之任之,爲什麼?我認爲這是有意的,將大陸變成臺灣的市場,令臺灣經濟不得不依賴於大陸市場,以實現經濟統一。”
沉默着思考了一會之後,俞登才說道,“也許這只是無意間的結果,否則…”說到這裡,他就停下來了。這反而引起郎印學的追問:“否決怎麼樣?”
等了好一會,俞登纔回答道:“否則臺灣就是在我們的引誘下挑起戰爭,而不是臺灣主動挑起戰爭。”
“這話有點讓人不可思意!”
“希望那是無意的結果!”緊接着,俞登又說道:“我看你不必急着退役,先準備一下請長假的報告吧,戰爭結束先放你長假,等假期結束後,再研究如何?畢竟辭職或者退役的手續很麻煩,也許會影響你的發財計劃內。”
“那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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