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雲煙姿神識一掃,也驟然發現身後原本消失不見的東西又追了過來,並且似乎越追越快般,沒有一點疲累的跡象。
孔覆咬着牙沉聲道:“哼!這也太窩囊了,連身後是何物都不曾知道,就這樣一直逃跑。我看反正這前面猛虎,後有追兵,不如我們去會會那身後之物,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雲煙姿正皺眉思索,一旁早已被追的煩躁的莫茹兒一把應和道:“沒錯沒錯!我們就應該先去會會那東西,事後再做決定也不遲啊!”
雲煙姿看二人達成共識,便也不再反對道:“也好,不過我們三人千萬要多加小心,這裡人生地不熟,行事必要極其謹慎。”果真是薑還是老的辣,雲煙姿畢竟是三人中修爲最高的,經歷的磨練肯定較之二者要多得多。
二者聽了點點頭道:“那我們小心點,從側翼繞過去 ,看那東西到底是何物!”
說完三人快速的向一旁跑去,遠遠地便看見一條體態如虎的妖獸飛快地追將過來。莫茹兒皺眉看着那妖獸,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突然!莫茹兒掩住小嘴低聲呼道:“這是赤炙犬!這裡竟有如此大的赤炙犬?”一旁的雲煙姿聽了頓時反應過來,也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那體態如虎的赤炙犬道:“這不是天機門獨有的妖獸赤炙犬嗎?怎麼此處也有,還如此之大?”
一旁的孔覆看着二人一臉的不可思議,小聲問道:“赤炙犬?這赤炙犬有何厲害之處,讓你們如此吃驚?”莫茹兒轉過頭對着孔覆低聲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我們修仙界裡。飼養赤炙犬的宗門只有一家,就是天機門 。這赤炙犬天賦異稟,能夠嗅到這細微的天地靈氣的變動,是看門護院的必備之物!而且其追擊能力是同等級妖獸中最強的!其體內的妖丹能快速的吸收空氣中的火系靈氣補充自己的消耗,幾乎只要是被其盯上的獵物,就十有八九逃不掉了。除非修爲比其強大數倍,才能將其擊殺,不然就等着被靈力消耗殆盡而死吧。”
孔覆聽到莫茹兒如此鄭重,不禁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沉默中的雲煙姿突然冷冷道:“哼!這大膽孽畜,追我三人如此之久還不罷休,真是嫌活得膩了,我這就出去將那妖獸斬殺,泄瀉心中憤懣之氣!”
說罷便欲衝向那赤炙犬,卻不想被身後的莫茹兒拉了一把道:“這等小小妖獸,就不勞煩雲姐姐費心了。還是交給我來吧,正好這赤炙犬的內丹對我的修煉有些幫助呢。”
雲煙姿聽了輕輕地點點頭道:“那你定要多加小心,這赤炙犬如此之大,怕是不凡,一定要認真對待。”莫茹兒回頭對雲煙姿嘻嘻一笑,便快步衝向那赤炙犬去。
正在埋頭苦追孔覆等人的赤炙犬看見莫茹兒竟不再逃跑,反而朝自己衝來,不由得一愣。隨即怒吼一聲,巨口一張,“哧”地噴出一道深紅色的熾熱火焰。
莫茹兒面沉如水看着那赤炙犬,右手一拍腰間,虛空之頓時出現一條丈許長的紅色長鞭,便是當日那根鞭子了。莫茹兒一扭腰肢,險之又險地躲過那道火焰。隨即反手一鞭抽在那巨犬的頭顱之上,頓時一聲清脆的鞭打聲響起,那巨犬頭顱上赫然出現一道觸目驚心的細細鞭痕。
巨犬吃痛一聲狂吠,張開血盆大口向着莫茹兒咬來,眼看就要咬到那莫茹兒了,卻見莫茹兒又是極其古怪的雙腿一曲,身形一轉,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微妙地躲了過去!卻見莫茹兒美目含煞嬌喝一聲,反手又是一鞭,那巨犬腦袋上便又清晰的浮現出一道可怕的鞭痕。
巨犬赤紅着雙眼不斷地向莫茹兒撲殺而去,卻每次都是連那莫茹兒的衣角都未曾碰到。孔覆看着莫茹兒那詭異的身法,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想起當日在落日城內莫茹兒發生矛盾的神秘男子,這才反應過來。
那男子身法在今日看來,竟是與這莫茹兒的身法如出一轍,想必是二者之間必有關聯了。
正想着,卻見那便的赤炙犬一聲悲鳴,想必是被鞭打的遍體鱗傷,命不久矣了。孔覆好奇地看着莫茹兒,心想這魔女雖然是魔教弟子,卻一直未曾見過其殺生。今日正巧便見上一見,也好看看着魔教殺生起來與尋常修士有何不同。
正打算看好戲,卻見莫茹兒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柄精美小巧的匕首,在自己手上一抹。隨後將那匕首狠狠地插向那赤炙犬,正當那赤炙犬絕望地閉上雙目時,卻驟然感覺到鼻子上一陣劇痛。睜開雙眼,原來是剛纔那將自己鞭打得遍體鱗傷的美麗女子突然對着一笑,將那匕首狠狠的插進自己的鼻子上,隨後一掌印在自己鼻上的傷口處。
隨後那巨犬便漸漸的昏死過去,莫茹兒拿出一個小巧秀氣的錦囊,對着那錦囊掐了一決,便見錦囊在空中悠悠轉了幾圈,對着那巨犬一吸!那赤炙犬便被其輕鬆地裝了進去。
莫茹兒匆匆地收好錦囊,回頭對這二人調皮一笑道:“我很早便想弄一隻這赤炙犬了,可惜那天機門卻三番五次地拒絕,我便打消了那念頭。不曾想卻在這裡捕獲一隻,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孔覆見莫茹兒一臉的欣喜,便欲上前搭訕兩句,但還沒走兩步,就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淒厲悲愴的嘶吼。雲煙姿臉色頓時一變道:“不好!剛纔那赤炙犬八成是隻幼崽 ,莫姑娘將那赤炙犬幼崽如此鞭打,肯定是被其母犬發現了,如今更是被莫姑娘收在了靈獸錦囊內隱匿了氣息,更讓其誤以爲幼崽身亡了,這會兒估計是要出大事了。”
一旁心情正好的莫茹兒擺擺手道:“那又如何?這赤炙犬終究是低級妖獸,就算活得再久修爲也就那麼點。莫說有云姐姐您在,就是我一人對戰也能輕易勝之!”
雲煙姿卻沉聲道:“你們修爲尚淺,還不能感受到這四周的危險。就我來說,便察覺到了有 兩股不同的可怕氣息一直潛伏着。那母犬痛失幼崽,必定要驚動這四面八方的妖獸,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就當真危險了!”
兩人聽了不禁臉色一變,不約而同地朝着那母犬悲鳴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