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高世強的家,王啓良往椅子上一坐就喝水。高世強馬上去廚房打開爐火準備做飯。
高世強說:“哥,你還是回家住吧!常言說,天上下雨地上流,小兩口打架不記仇!你越不湊在一起就越生分。”
王啓良對回家很撓頭,吵吵罵罵沒意思,對這個家已經失去興趣。誰家不是過日子過個高興?整日見面就打架鬧吵那還有什麼勁頭?
王啓良吭吭哧哧嘬牙花子不說話。樑俊茹精神好多了,也過來勸慰說:“大哥,你還是回家吧。女人家就是那點能耐,你越不理她,她越上勁,你一理她,啥事都沒有了。待兩天我還要把囡囡接回來,你就更應該多回家去!別讓她一個人過孤單!”
“好吧,哥聽你們勸!聽人勸,吃飽飯!回去就回去!”
王啓良平時騎車非常快,可一說回家就騎慢了,一刻鐘的路他騎了半個多小時。
進了家門,川妹子傅碧瓊趕忙打開爐火,等候做飯。
王啓良見老婆對自己勤快心裡立刻高興起來,就說:“我在老弟那等着吃飯!人家不給吃,非勸我回家不可!”
川妹子睜着大眼看着他,笑笑說:“這家有你老婆、孩子,是你家嗎!你回家就對了!”
王啓良聽了這句話特別高興,就像喝一口蜜汁。洗手挽袖子就開始做飯。
川妹子傅碧瓊特愛乾淨,哪怕不吃晚飯也要先打掃衛生川妹子傅碧瓊裡裡外外打掃乾淨,就開始洗衣裳。她今天把小囡囡接回來住幾天。囡囡就搬個板凳寫作業。
王啓良做好飯,川妹子傅碧瓊也洗完了衣服。本該一家子坐在飯桌上吃飯,偏偏就在這時候她突然火氣上來了。因爲王啓良給孩子盛了飯,自己盛了飯只管自己吃,沒有管她,她生氣地挑理了,走上前一把奪過飯碗,一揚胳膊就給撇在地上,一碗飯給撒了一地。
王啓良心痛地說:“不讓我吃也就算了,咋個給撇到地上?這,這不是故意浪費嗎?”
川妹子傅碧瓊一臉的不在乎,洋洋自得地說:“你心痛啦?你心痛啦?你和那個小幺妹眉來眼去,你咋就沒想別個心痛哇?你心痛?你活該!你活該!”
王啓良現在才清楚,她爲什麼三番五次提小幺妹?原來就是指李豔玲!他和李豔玲只是工作上的關係,這有什麼錯處?她如果不提自己還矇在鼓裡呢!
王啓良說:“你個老孃們真沒臉沒臊,人家還是個小丫頭,你不要胡拉扯,別惹事。沒影沒蹤的事少說,好不好?”
“什麼小丫頭?和男人一睡覺不就是少婦了?小丫頭纔好嘛,那麼漂亮,又純潔、又鮮嫩、又是第一次,那有多好哇?”這些話雖是從川妹子傅碧瓊嘴裡說出來的,但是,決不是她的本意。因爲蛇仙在極力地真心勸慰王啓良。蛇仙的話是有來頭的。它要報仇雪恨,就必須促成王啓良和李豔玲的事實關係。
因爲只有變成事實的關係,王啓良的日子也就到了頭,蛇仙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王啓良沒有辦法,只好又拿一個碗盛飯,遠離飯桌吃飯。
川妹子傅碧瓊吃着飯還是不依不饒,用筷子夾着辣椒,點着王啓良的鼻子說:“老子告訴你,啊哪天看到那個漂亮幺妹,老子不得讓她好過了,你試一下嗎!”
王啓良也不理她,心裡說,你個小娘們有那個膽?你不過說說氣話“當”了,。。。。。。
“啥子?你說老子說話不算數?你得等着,只要讓老子看着她,老子就要對她不客氣,你試一下嗎?看哪個血娃不敢幹!。。。。。。”
王啓良大吃一驚,自己心裡話她咋個就能知道哩?乖乖,這可神了!又一想,對,她是醫生,她會分析人的心理活動。想到這裡,王啓良才感到事情的嚴重性。說:“我可告訴你,你在家裡可以隨便說、隨便鬧,你在外可不能耍二百五!要耍二百五我可不饒你!聽見了嗎?”
川妹子傅碧瓊就像沒聽見一樣,搖頭晃腦,說:“老子就是這個樣子!”
Wшw ¸TTKдN ¸co 她忽然仄着兩眼看着他,好像有啥乞求。兩眼噴出一股慾火。
“那,你今晚在不在家?你說你說,你在不在家?”
王啓良說:“我不在家又能去哪裡?你問這是啥子意思?”
“那你得陪着我睏覺,我想,人家想麼,這麼長時間了,。。。。。。”發出聲聲的浪瘋氣。
王啓良一想起那天晚上的情節就膽顫心驚,一股情絲馬上被頂回去。
“好嗎,都老夫老妻了,過不過無所謂了,只要適可而止噻!”
蛇精想,只要上了“身架”,那可就“兒大不由爺”了!
川妹子傅碧瓊說:“要的嗎,又不是初婚夜,誰個還有那麼大的勁頭?”
今天川妹子傅碧瓊把囡囡接回來,給囡囡洗腳哄她上小牀睡覺,然後自己洗漱完畢,這才爬上大牀只等王啓良上來。
王啓良沒上牀心裡就發顫。因爲川妹子傅碧瓊性情不定,不定幾時就會發瘋,那瘋勁上來,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不怕。她要還像那天那樣,哪個受得了?要不是早服“天地精”,早就鏹不住勁了。昨天夜裡沒休息好,今天夜裡還不能休息,哎,這可咋辦?正在這時,川妹子傅碧瓊在牀上發出了求愛的信號。她仄邪着兩眼不停地眨動兩眼噴着慾火。嘴裡還像小孩子一樣咬着小姆指,胸部隆起,呼吸急促,她喊道:“你像個小腳女人,慢得像頭水牛!”
Wωω ¤тt kán ¤C○
王啓良看到她的樣子,聽到她的喊叫嚇得更是混身打顫。把剛剛起來的“性趣”嚇沒了。
他到她跟前就嚇得“痿靡不振”!上去就無奈地下來。
因爲她正在性頭上,一下子沒有了性趣,就大吼大叫起來。
“啥子?我日你媽喲,你年輕輕地就給老子痿
起來?不對頭吧?現在若把那個幺妹脫光了擺在你面前,你早就挺槍躍馬奔向前了!我日你媽喲,跟老子就這樣?嫌老子人老竹黃,不得好了?老子還要問個明白,那天幺妹爲啥子給你遞信?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遞情書?在故意氣老子?。。。。。。”
此時的王啓良正在思念父母,心裡難過,根本無心朝理她的吵鬧。只想理順一下家中事,然後再美美地睡上一覺!
她是不會讓他睡安生覺的。她越罵聲越大,越罵越生氣,伸手一抓,就把王啓良抓起來,順勢一扔,就摔在地上。因爲她動作幹練,不容王啓良做準備,王啓良被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索性不起來。他無論如何想不通,平時只拿手術刀的她如今爲何能把我這大塊頭不費吹灰之力就被摔到牀下?這真是太神奇了!
“你爬爬爬爬!你快給老子爬,你快去找你那幺妹子,你那精神氣就來了!”
王啓良一看今天夜裡又不得安寧,不如趕快走人,於是,穿好衣服,推車走了!
王啓良半夜跑回紡印廠,正好碰見高世強巡邏,說:“我二人又打了一晚上,你大嫂非問我那個漂亮妹兒風風火火送給你什麼信,信的內容是啥子?我說你沒看見嗎,是人家的工作總結唄!她搖頭說,該不是公開遞情書吧?我說你還真敢想,她說爲啥子不敢想?那麼俊的女人,勝似我這個人老珠黃,非在我倆嘔氣時來遞情書,那不是故意來氣老子?莫不是在老子面前來顯擺年輕、漂亮?你說你大嫂這麼瞎聯繫,這不是找氣生麼?”
高世強聽了說:“這個大嫂就是欠揍!這樣瞎聯繫不是越鬧事越亂嗎?我看,哥你也別生氣,女人耍渾,什麼點子都想得出來!她愛你愛得深,就會疑神疑鬼,處處多心眼,別理她,淡着她就好了。”
王啓良說:“哼,愛得越深?恨得越深!我就想不通,今天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她抓起我就把我扔到地下!你說那不是邪勁嗎?”
高世強驚奇說:“她把你扔到地上?她哪裡有那麼大勁?是你配合她吧?行行行,你倆的事我鬧不清!你呀這兩天就在我那裡住,先淡着她!”
王啓良說:“我也看透了,這個家我也不願回去,願咋辦咋辦吧!”
高世強說:“行啦,你們家的事也別說啦!今晚上我看見‘他’了!他說他剛從北京回來!哼,說假話一摞一摞的一點不臉紅!”
這個“他”就是紡印廠革委會主任龔愛民。高世強下班時騎車回家,走到拐彎處,和龔愛民走個對面。龔愛民一腳叉着地,嘻嘻哈哈說幾句就走了。
王啓良說:“他今天值夜班?那好,咱們今晚上再去探柳樹莊?”
高世強看看周圍點點頭,二人就分頭走了。
這正是:蛇仙也有血淚傷,先死兒子後夫亡一心雪恨報冤仇,怎奈命運多乖張。欲知後來事,請看第五十七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