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和玄武通關之後,走不多遠,三隻金雕翩翩飛來。從地面上抓起琳琳和玄武,二人翻身站在金雕的背上騰空而起。瞬間飛上了高空,俯瞰無常國的清山綠水和城鎮鄉村。
無常國土地面積不過二十幾萬平方公里,但山川大河就佔去五分之四。雖是夏天,耕種的土地上種着玉米、水稻、馬鈴薯,缺壟斷苗。土地肥力不足,莊稼長得枯黃。
路旁、河邊、座座村莊房屋破舊,顯得一片淒涼。琳琳正在向下觀看,突然一架飛機閃着銀光斜刺從地面上嗡嗡飛上了高空。迎着三隻金雕飛來。金雕聽見聲響,突然一抿翅膀,俯衝向下,飛機一閃而過。金雕仰翅高飛。太陽已經老高,金雕終於從高空降落,降到地面。
琳琳估計是到了無常國的首都土屯城。無常國是一個封建壟斷國家,一切都由國王說了算。國王說出話就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這次世界爭霸賽就是經過國王批准的。他的選手就是他的御林軍。一半在邊界,一半在首都,保衛他的權利安全。
他用十年心血培養出的十七萬精英,是不是世界上一流的武林高手?他要拭目以待。
三隻金雕放下琳琳和玄武,便飛上藍天。呼叫三聲,又飛回去邊境。
土屯城佔地面積很大,街道寬闊,車輛稀少,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城市安靜。琳琳和玄武找到報到的賓館,遞過邀請函,服務員進行了登記和安排。就由服務人員領進安排的房間。
房間佈置很簡單,兩張單人牀,屋頂上裝有電扇,沒有冰箱和彩電。玄武打開按鈕,電扇卻不轉,原來是停電。
過了一會兒,進來三個人,一個服務員,向琳琳和玄武宣佈注意事項:一、不許私藏手機,查出沒收。二、不許帶調諧收音機,查出沒收。三、不許隨便上街,上街必須向賓館請假。四、不許說有損無常國的話,如發現可拘留五天。……一位女翻譯,譯出漢語,對琳琳和玄武說。
玄武用漢語說:“小小彈丸之國,清規戒律何其多?我們都是佛教徒,管你說個屁用!……”
到了晚上,琳琳和玄武去吃晚餐。在餐廳看見黑皮膚、黃皮膚、白皮膚藍眼睛不少國家的拳壇高手,都聚在餐廳用餐。十人一桌,桌上一盤烤牛肉、一盤燒狗肉、一盤西紅柿炒雞蛋。三盤泡菜,泡黃瓜、泡豆角、泡土葁……每桌兩瓶紅酒,一盆白米飯。這就是高檔賓館的高檔菜餚。琳琳和玄武吃了素菜和米飯,吃完就走了。
飯後,琳琳坐在窗前向外看風景,正在琢磨明日是怎樣安排的。思忖間,門被打開了,一位女服務員敲開門,把邀請賽的安排程序送過來,女服務員說一口流利的漢語:“明早八點半,在門口集合,徒步去觀景臺體育館,參加無常國佛教協會主辦的世界佛教拳手爭霸邀請賽。每場安排都在表上。”這個服務員大約二十來歲,一雙流星眼總是含情脈脈地盯着琳琳。看得琳琳很不好意思。
琳琳以爲說完了,就說:“知道了。”
她又說:“明早八點半我在下邊等你。你的排次是第三十二號。第一場對壘是六十五號。二對二打完後開始淘汰賽。計劃要打十五場。你,呵……”
琳琳說:“小姐,我知道了。”
“噢,我還告訴你,上午比賽結束,就返回賓館用午餐下午休息。我可以領你去黃川島玩,或去人獸山公園看看風景。……”
實在沒話說了,這才說:“謝謝,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可隨時找我。我叫玄妙珠!再見吧,明早見!”說完,對琳琳一笑,給琳琳鞠個躬,這才慢慢地走了。
早晨,玄妙珠在樓下等候大家。她一見到琳琳,就格外地高興,向前跑過去,想拉琳琳的手,琳琳膽小地縮回去。
玄妙珠說:“再等等樓上的客人,拳師,咱們就走。觀景臺體育館離這裡有二十多分鐘的路程,不算太遠……”
琳琳想,不遠,這二十
分鐘的路也有六裡地。累呵呵地走過去,就上臺交戰,那肯定取不到好成績。
玄妙珠分別用英語、漢語、俄語和拳師們對話。琳琳只會英語,對玄妙珠會多國語言產生羨慕。人們集合起來,就排成隊有說有笑地向觀景臺體育館走去。
土屯城爲壯門面,在幾條大道上建了不少現代化的高樓大廈。在離大廈不遠處,就是居民的殘破不堪的住宅區。人們或走,或騎自行車匆匆忙忙的上班。這時街道上人多起來,但人們都是匆忙的,不說不笑的一臉凝重。人們的臉上既不紅暈,也無光澤,個個苗條瘦小,可能個個都是減肥高手吧?琳琳想。
玄武個子不高,體重不重,和他們比起來,還要胖幾斤肉。他說:“這是餓的嗎?”
大家來到觀景臺體育館,這個可以坐兩千人的場館,稀稀拉拉坐了幾百人。據說白天舉行拳賽,土屯城人民是沒空看的。只有晚上人才多一些。但門票卻不能太貴,看來這幾百人,可能是土屯城的大小官員。
第一天是開幕式,由無常國佛教協會秘書長主持,協會會長致開幕詞。然後就是大會組織者宣讀大會紀律和場次安排。
玄妙珠坐的地方正和琳琳擠在一起,她就在琳琳身邊一句一句地翻譯成漢語給他聽。
她說:“這次比賽,先是一對一淘汰賽,然後是循環賽。一直循環到最後前五名。這次世界各國佛教協會共派來選手一百二十人。當然,這些選手大多不是佛教徒,而是各國佛教協會聘請來的。這個無所謂,只要都是爲了比賽,爲了加強友誼、溝通,這是好事。我們親愛的國王是贊同的。”她說到這裡,眼裡就含着淚水,一提親愛的國王好像那份真情實感油然令人激動、敬仰、而心潮澎湃。玄妙珠擦擦眼淚說:“呵呵,我太激動了,我們的國王太令人激動了。他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是我們的父親,是我們的救星,是世界的太陽啊!……”說完她又哭了。
琳琳聽得不順耳,也聽不懂,但也不好說話。
玄武在一旁說:“那有啥哭的,忍飢挨餓還不是老百姓?他都吃得滾瓜溜圓,吃出了肥胖病,什麼太陽,太陽爲何照不到南極洲?有什麼可以激動的?”
玄妙珠馬上正色說:“你可不能隨便說這些話,讓我們的地下耳目聽見,立刻抓你坐水牢!”
玄武伸伸舌頭說:“正好,我們家就在水裡,他敢抓我?我就敢扎他的車胎!”
玄妙珠問:“你是何人?”
玄武說:“沒有必要告訴你!”
開幕式完畢,就開始第一場比賽,這是來自瓜州國的左滕和和無良國的黑人拳手。
瓜州國完全使用柔道加拳擊,黑人拳手運用摔、擊、打、踢,完全是國際擒拿功法。本單輪賽要求對手體重上下相差不超過一公斤,五打三勝。
五輪打完,黑人戰勝,瓜州國佐藤一氣,就把黑人的左腿踢斷。會議裁判宣佈,二人無權再打下輪比賽。
琳琳看二人比賽兇狠殘忍,雙方又無安全保護,很容易使人受傷。
玄武在一旁說:“小兄弟,這就是讓你看真功是如何練,不練真功,就要捱打。你如比賽上場,也要拳腳不留情,……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少年英雄!”
玄妙珠聽了玄武的話就不高興,她說:“你們是什麼少年英雄?真正的英雄你們還沒看到那!等你們看看我們那十名英雄,肯定在這場比賽時奪得前五名,那纔是真正的英雄!”
玄武不屑的說:“哼,不就是高踢腿嗎?上踢下劈嗎?不就是旋轉踢打的高翹拳嗎?你將來看看我們這位少年英雄,他一動招,就能打斷對方的胳膊,踢斷腿,……”
玄妙珠看看琳琳,琳琳只看比賽,好像沒聽見他們的爭論。玄妙珠問琳琳:“你,你的功夫有那麼好嗎?”
琳琳也不回答,還是看比賽。
看臺上現在是一對白人比
賽,這對白人都是身高體壯,打鬥異常激烈。他們使用不同的拳種,用踢、踹、掃、擊、肘、膝打擊對方,很快一個白人被另一個白人一記炮拳,擊倒在地,幾秒種後,那人一個王八翻身,就站起身來,二次交鋒,各施絕技。先前被打倒的這次卻一腳把對方踢倒。這一腳總有幾百斤力量,倒在地上就沒起來。……
琳琳看後,覺得很殘酷。
玄武說:“小老弟呀,你看到啦,他們上前一交手,就出兇鬥狠招。你要看清了,一旦上臺,不可手軟,手軟要吃虧的!”
玄妙珠說:“我們這裡比賽不許手軟,手軟說你技藝不高。出招兇狠纔會受人尊重。打死人是經常的事,家屬也不會找來的!所以你不可以手軟,一出招法就應該兇、狠,才能贏得人們的稱讚!”
琳琳想,我不能出手就打死人,我最多打傷他。當然,如果對我下死手,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天上午,一共比出十對,頭一輪淘汰十人。
散場後,玄妙珠又帶人返回賓館。下午休息,晚上還要進行比賽。
午飯過後,玄妙珠不回房間,就跟琳琳來到房間。琳琳說:“小姐,我要休息!”
玄妙珠說:“你要休息就休息,我在一旁看看報紙,等你醒了,咱們去海邊看看風景。”
琳琳說:“我不想看!”
玄妙珠說:“你還是看看嘛,那裡很好玩的!”
琳琳想不通,她爲什麼一直跟着我?既是大家的翻譯,爲何不去給別人翻譯?想着想着,琳琳的兩眼一眯就睡着了。玄武在一邊守着他。
玄妙珠等琳琳醒來,就說:“走吧,!”
琳琳說:“我最好活動活動身體,你們這裡有健身房嗎?”
玄妙珠一臉尷尬,說:“這裡沒有。”
琳琳說:“好吧,那就不去鍛鍊了,那我也不想玩!”
玄妙珠說:“不高興嗎?……還是看看這邊的西黃海風景是多麼壯麗!不要後悔呦!”
玄武說:“怕啥?去吧!逛逛怕啥?”
琳琳看看玄武,就跟着玄妙珠去西黃海岸邊遊玩。
其實玄妙珠有一輛自己專用吉普車,她讓琳琳和玄武上車,就發動汽車。她的車所到之處,沿途交警都向她敬禮,暢通無阻。不過十分鐘車程,就來到一座高山,轉過高山,就是海岸。沿海岸向北行不遠,就是一片紅松林,進得紅松林,就是一排排木屋,木屋後就是一個大廣場。這個地方正是四面環山,山周圍蒼松密佈,外邊人根本看不見這裡是什麼地方。
玄妙珠一進大門,四個門警荷槍實彈把守大門,立刻挺身敬禮。她只擺擺手,汽車沒有減速就進了大門,又走了幾分鐘進了山坳。
琳琳不知是什麼地方,吉普車停在一個木房門前。下車後,玄妙珠說:“琳琳,下車。你不是說要活動身體嗎?這裡環境、設施最好!”
琳琳和玄武進了木屋一看,這裡根本不是住屋,裡邊擺設着各種運動器械,任你使用。琳琳想,看來這裡是一所秘密訓練基地!
琳琳脫下衣服,只穿背心和小褲衩,沿木屋四壁猛跑幾圈,然後打幾個旋子,就開始擊沙袋。只三拳就把沙袋打漏了。
玄妙珠睜大眼睛說:“不要緊,打壞了再換!”
琳琳一連擊壞了三個沙袋。玄妙珠想,太厲害了,太厲害了!嘴裡說:“打吧,打吧,不怕!”
琳琳看有十幾個沙袋,如果繼續打下去,估計都會打漏了。就停下手來去練踢木樁。這裡沒有木樁,就去踢雙槓。琳琳一擡腳,猛向下一砸,就將雙槓砸得跳起來。如果雙槓沒有鋼當主筋,這一腿就給砸斷!玄妙珠看了心驚肉跳。心想,這次冠軍非他莫屬哇!
這正是:無常國,元氣衰,不是冰雹就是水災,別看窮的叮噹響,東求西借造武駭。欲知後來事,請看第一百九十五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