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距離越來越遠

這下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事實都有了,我還能怎麼狡辯?命運捉弄人呀!以恆坐在車裡,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去找紫欣還是去上班呢?見到紫欣,又該說些什麼呢?見到小潔,又該怎麼去面對呢?

一臉茫然的他,沒有了主意,小潔一向鬼主意多,莫非昨晚她故意的,也許真的沒有發生什麼呢?還是當面去問問吧!

以恆來到小潔的辦公室,“你現在有空嗎?我有事找你,”他嚴肅地說,“哦!好啊!”小潔依然笑意融融的。

“關上門!”以恆淡淡地說道,小潔知道找自己來的目的,她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找我有什麼事?”以恆看着她笑眯眯的眼睛,好像很難啓齒,臉漲得紅紅的,久久不能說出話來,“你,你是不是想問昨晚的事?”小潔歪着腦袋,斜望着他,以恆猛地擡頭,目光對視,然後微微點頭。

小潔嫣然一笑,“你不好意思問,那我就直接回答好了,”以恆呆呆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昨晚你喝醉了,抱着我不肯放手,你是男人,我沒有那麼大的力氣,最終拗不過你,所以我們就做了不該做的事了,”以恆的血液瞬間好像被凝固了,腦袋裡嗡嗡直叫,這是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可是已經無法改變了呀!

小潔臉上洋溢着笑容,這幸福笑容裡夾雜着一絲詭異,此刻,她感受到了成功的喜悅,強烈的佔有慾終於滿足了自己,而且是不經意之中得到的,看着失魂落魄的以恆,她也有一絲失落。

“嗯,你不要自責了,我沒有怪你,也不需要你負責,我說過,是我自願的。”小潔走進他的身旁,癡癡地望着他,“不,小潔,對不起!我沒有想到,自己怎麼會這麼沒有自控力,”他一陣長吁短嘆,搖晃着昏昏沉沉的腦袋,在他心裡,對不起的不僅是小潔,更對不起的是紫欣,他心裡好難過,更爲紫欣難過。

沉默了許久,他擡眼望着小潔,“你放心,如果有什麼意外,我會負責的,我是說如果,你懂嗎?”小潔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都是學醫的,這點常識還是有的,以恆當然不希望有什麼意外了,而小潔卻巴不得有意外發生,不,不是意外,是驚喜,對她來說。

“你說什麼呢?你以爲我是那種卑賤的女人嗎?這可是我的第一次,”她假裝委屈,以恆望着她無辜的眼神,心裡更加內疚,就這麼昏頭昏腦的佔有了她的第一次,哎!好像做夢一樣,這次真的是掉進萬丈深淵了。

“那好吧!這件事就永遠藏在你我的心裡深處,好嗎?”以恆輕柔地說道,“什麼意思?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也好,我會把對你的感情隱藏起來,直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說完,小潔甩上房門,飄然離去。

以恆望着她的背影,來不及解釋,也不用解釋,因爲小潔代替不了紫欣,這時候已經顧不上小潔的感受,犯了這麼大的錯,還是想想怎麼面對紫欣吧!一張照片都讓她很生氣,如果知道這事,那更是沒有商量了,有口難辯的他現在好被動,總之,欺騙的罪名已經是名副其實,只好順其自然了。

紫欣在家靜靜地呆了兩天,她左思右想,終於決定,離開以恆,放過自己,放過被糾纏的每一個人。這兩天裡,沒有以恆的音訊,她的心情已經平復了下來。明天就可以回到萬順上班了,不管受到多大的挫折,她也決不放棄自己的前途,有理想就有希望,她始終都是這樣樂觀的人。

“以恆,你爲什麼沒有去上班呢?”奶奶有些納悶,“我有點不舒服,休息兩天,”以恆一副沮喪的樣子,“怎麼啦?你爸媽剛走,又出狀況了,想偷懶呀?”奶奶總是取笑他,“沒有啦!奶奶!”以恆勉強着笑容。

此時的以恆,心亂如麻,不知道是在逃避還是認輸?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小潔當然明白其中的原因,爲了表現自己的寬容大度,她主動開始問候,“以恆嗎?還好嗎?怎麼沒有來上班呀?”以恆很詫異,難道她要繼續糾纏下去,天哪!太可怕了,“我,我有點感冒,在家休息呢!”他敷衍着。“哦!這樣啊!現在好些了沒有?”她關切地問道,也清楚他在撒謊,“嗯,好多了,明天就可以上班了,謝謝!”他臉上略帶笑容,“那好!不打擾你休息了,明天見!”她很得意地掛上電話。

不知道紫欣在幹什麼?才兩天時間,似乎覺得很久很久沒有聯絡了,好幾次打開手機,都沒有勇氣打過去,是自己膽怯,還是無顏面對,兩方面都有吧!看着電腦旁的照片,甜美的笑臉有許多美好的回憶,多想聽聽她的聲音,他終於忍不住了,撥通了紫欣的電話。

看着手機上顯示的來電信息,紫欣有些遲疑,接還是不接,接吧!不知道說些什麼,不接吧!怕他擔心,難過。她聽着悠揚的鈴聲,好矛盾。

還是接吧!至少還是朋友,“喂!”她慢騰騰地打開手機,“你,你在幹嘛!”以恆很不自在,要知道,以前第一句問候不是這樣的,總是很親熱地叫着,“親愛的,在幹嘛?”現在,好像有些叫不出口了。

紫欣似乎也不習慣這第一聲問候,好半天都沒有說話,“怎麼啦?”直到他再次說話,“哦!我在看小說呢!”她終於反應過來,“嗯,沒有打擾你吧!”他一下子變得格外客氣,她有些不適應,“啊!沒,沒有,”她慌忙回答。

就這樣,一問一答的,足足半個小時,也沒有說他倆之間的事,說得差不多都是客套話,“如果沒事兒的話,我就掛了,”紫欣咬咬嘴脣,“嗯,好吧!拜拜!”他沒有挽留。

“嗨!紫欣,好久不見了,”小麗首先迎了上來,“是呀!我想你呀!”紫欣滿臉笑容,“那天是怎麼回事呀?林以恆到處找你,把他急壞了,”小麗不知內情,又把舊事重提,“呵呵!沒什麼,家裡有點急事,來不及給他說,所以走得匆忙,”紫欣面不改色,編着謊言,單純的小麗哪能看出來。

聽說紫欣今天開始上班了,李勳早早地來到了醫院,這幾天的牽掛,讓人好難熬,今天終於可以見到她了,他把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就欣喜地來到紫欣的辦公室,“紫欣,來啦!”他面臉堆笑,“是呀!剛來!”紫欣露出一絲淺笑。

“咦!李醫生,今天來得很早嘛!以前好像沒有這麼早吧!不過每天還是挺準時的,”小麗一臉怪笑,明顯是話裡有話,誰都聽得出來。

紫欣瞪着一旁的小麗,小麗伸伸舌頭,對着她一陣傻笑,“我出去看看,你們聊吧!”這丫頭故意取笑他倆,“才幾天不見,小麗都學壞了,會油嘴滑舌了,”紫欣看着她離去的背影。

“不過挺可愛的,很討人喜歡,你說呢?”紫欣轉過身來,笑眯眯地看着他,“是呀!不錯!”他微微點頭,“那你還在等什麼?趕快採取行動呀!珍惜機會呀!”紫欣繼續引導他,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恍然大悟,才明白被紫欣給糊弄了。

他望着紫欣,接着便開環大笑,“你太壞了吧!我險些被你暗算了,”紫欣也哈哈大笑,“你呀!怎麼說呢!”他清清嗓子,“難道你看不出,我對你,你……”

紫欣知道他要說什麼,“我,我有什麼好的,你別開玩笑了,”她躲開他的眼神,“我不相信,你會沒有感覺,我知道,你已經有男朋友了,不過,希望你也能給我機會,我會等的,”他把隱藏在心裡很久的話,今天終於全盤托出,紫欣來不及反應,來不及思考,被他突如其來的表白給弄蒙了,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

看着李勳很認真的模樣,她知道,這是他的心裡話,她埋下頭,沒有任何反應。“該上班了,我走啦!”李勳站起身來,殷切地說,“好!”紫欣笑了笑。

哎!煩心事怎麼一件接一件,永無止境似的,真是麻煩!紫欣瞅瞅桌上的記錄本,心裡毛毛躁躁的,那還有什麼心思上班嘛!早知道,該答應在家多休息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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