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強烈震撼之後

過了許久,以恆纔想起還有禮物沒有送給她,被小潔一攪和,他差點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兒,他打開盒子,遞上去,“我幫你挑的,你喜歡嗎”?“望着以恆手上的這款精美手機,她很感動,但遲遲地沒有伸手,“不用買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也不需要嘛!”紫欣往後退了一步,“這樣很方便,啥時候想你,就可以打給你,”“最重要的是害怕以後從我身邊逃脫,找不着你,我會很難過的,就像今天一樣”,他責備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憐愛,她沒有再說什麼,遲疑了片刻,收下了它,以恆滿意地笑了。在一旁收拾桌子的可心看見眼前的一幕,開心的笑了,然後悄悄地避開了,不忍心去打擾他們,此刻也完全明白了女兒回家時複雜的心情。

他倆望着一臉醉意的小潔,不知所錯,“以恆,你就送小潔回家吧!別讓她父母擔心”可心媽媽在一旁提議,“我,我送她,不好吧!”他連忙推辭着,旁邊的紫欣也異常緊張,沒有啃聲,“可心媽媽那裡知道里面的內情,“沒什麼的,你是這裡唯一的男生,你不送誰送呀!”可心繼續笑着說,以恆看看紫欣,“那,那好吧!只能這樣了”他那勉爲其難的樣子,紫欣看在眼裡,他們幫着扶起小潔,把她送上了以恆的車上。

他看了一眼醉意朦朧的小潔,無奈地搖搖頭,剛走了一條街,小潔猛地翻身坐起來,以恆連忙緊急剎車,嚇了一跳,“你怎麼啦!每次都這樣出乎意料,你不是不知道我心臟不好。”以恆繃着臉埋怨着,小潔不理會他,癡癡地看着他,閃動着迷糊的眼睛,他假裝沒看見,故意很專注的開着車,她一把拉住以恆的手臂,以恆慌了,一腳剎車,慢慢地把車靠在了路邊,“你幹嘛?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他躲開視線,甩掉她的手,“我是不是很令你討厭呀?瞧你這樣兒,我喜歡你有錯嗎?”,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的吼道,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又氣又惱,再次用力地抓住以恆的手臂,“你知道,我爲什麼喝醉嗎?爲誰而醉嗎?你不會不知道的”,“你以爲你的無動於衷,就會讓我對你死心嗎?這輩子你註定就是我的,永遠是我的!”她一股腦說出了自己憋在心裡很久的話,然後回頭望望保持沉默的以恆,推開車門,跳下車,踉踉蹌蹌地往前走,順手招來一輛出租車,頭也沒回地上了車。

以恆一聲長嘆,望着街上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心裡無法平靜,雖然他早已有心理準備,但是沒想到小潔反應這樣強烈,該怎麼辦?他一遍一遍地問自己。

今天早上,以恆提前二十分鐘就起牀了,他不想再次遇見小潔,不但很尷尬,而且長期下去,會傷害紫欣的。自從紫欣有了手機,每天晚上以恆都會準時地給她電話,熱情洋溢地聊一會兒,然後進入甜蜜的夢鄉。有時也發送一些富有情調的短信,漸漸地,紫欣沒有理由再去放下這份感情,如果沒有他,自己的生活也會黯然失色,她決定不再放棄他,一定要努力爭取自己的幸福。

鈴聲響了,以恆急忙打開手機,“你在我的記憶裡永遠都抹不去,我會等你的”,奇怪,這不是紫欣的號碼呀!誰這麼無聊,也許發錯了,他並沒有在意,繼續在電腦上玩着遊戲。幾分鐘後,鈴聲又響了。這下肯定是她了,他迅速翻開短信頁面,一瞬間,他看見的是小潔嬌媚的笑臉,他一下子蒙了,接着一條短訊映入眼簾,“我要你永遠記住我的模樣”,此刻,他明白了,是小潔,她怎麼知道我的號碼?一定是善良又單純的紫欣告訴她的。

他左思右想,想想怎麼才能讓小潔放棄自己,還自己一份安寧。對呀!馬上放寒假了,我可以趁機去美國做手術,能成功的話,自然幸運,如果不能成功,這份緣分遲早也會失去的。

“紫欣,過幾天我就要去美國了,”以恆有些不捨,“在我走之前,我會幫着把你媽媽的事辦好的,萬一我回不來了,就沒人幫你了”以恆眼睛裡充滿希望和眷戀,“不會有事的,美國的醫療技術是世界一流的,相信自己!”紫欣強顏歡笑,鼓勵着他,她依偎在以恆的懷裡,感受着他的柔情和溫暖。她好捨不得離開他,不知是幸福的眼淚,還是傷心的眼淚悄悄地從她眼角滑落了下來。

接下來幾天,以恆和紫欣在醫院裡照顧着可心媽媽,經過以恆媽媽的特別關照,可心得到了醫生最貼心的治療,她在經過一個月的物理治療後就會康復,手腳都會行動自如了。醫生肯定地告訴紫欣。她好開心,也好感動。

明天以恆就要去美國了,紫欣帶着不捨在老地方等着他,她有好多話想給他說,“你會想我嗎”?以恆輕聲地問她,她沒有回答,眼淚撲簌撲簌地掉了下來,以恆一下抱着她,聽見她哽咽的氣息,他心好痛,“你要好好地在家等我,我們還要去看大海呢!”以恆顫抖的聲音更加讓她難過,她凝望着,踮起腳尖,慢慢地貼近以恆微微蠕動的嘴脣,他自然迎合而上,都想把對方揉在記憶的深處,永遠都不要遺忘。

第二天,以恆在父母的陪同下來到了機場,紫欣早早地在大廳等候,林江夫婦見他們依依不捨地樣子,就知道,這個女孩對他很重要,可以說是他唯一的牽掛。從心底裡,也很感激眼前這個女孩,是他給了兒子生活的勇氣,是她鼓勵着他去美國治療,給自己生存的機會。

遠遠的,小潔望着以恆和紫欣的纏綿與不捨,心裡酸酸的,但更多是心痛,不知道,以恆這一去是否還能回來?希望他回來的時候會讓自己走進他的心裡。她默默地祈禱着。

以恆不在的這些日子裡,紫欣很想念他,整天魂牽夢繞的,心裡很不踏實。她每天都在醫院照顧着媽媽,空閒的時間就會站在窗前望着藍色的天空,想着以恆殷切的笑臉,臉上就會露出甜美的笑容。她堅信,以恆會平安歸來的,因爲命運已經把他們倆綁在了一起,永遠都不會分開。

“阿姨,好點了沒有啊?”小潔抱着一束香氣撲鼻的鮮花,笑盈盈地來到可心的牀前。“早聽說你住院了,也沒時間來看你,都怪我太貪玩了,”小潔扮着鬼臉,笑嘻嘻地說,“紫欣呢?,她幹嘛去了,怎麼沒有看見她?”小潔四處張望着,“哎,苦了她了,回家給我做飯去了,說要給我補補身子,”可心一臉的愧疚,心裡一陣心疼,“沒事兒,她比我孝順,是個好女兒,你應該感到欣慰纔是呀!”小潔低着頭,嘟着嘴。

“小潔,你來了,剛來嗎?”紫欣一進門就看見了她,她和媽媽聊得正歡呢!“媽,餓了吧!來,趁熱吃了,”紫欣把熱騰騰地雞湯遞給可心,“小潔,你也喝點吧!味道很不錯的”,她很有自信的誇獎着自己的勞動成果,“是嗎?但是我剛纔吃過了,飽着呢!但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小潔揚起眼眸,露出燦爛的笑容。

“等會兒,我們去逛街,好不好?”小潔拉着紫欣的胳膊,“不行啦!,我媽需要照顧,”紫欣直搖頭,“再說啦!也沒心情”,紫欣臉上一絲憂鬱。

“你在擔心以恆吧!小潔斜眯着眼,瞅着她,“是呀!他已經去美國好幾天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小潔一臉的惆悵。

她倆沉默了許久,“以恆一定會平安歸來,因爲有我的平安符保佑他嘛!”紫欣滿懷希望的望着窗外的那棵不怕嚴寒的松樹,“對,就像這棵松樹一樣,生命力很頑強,他也一樣”,小潔很堅定地回答。

今天就要做手術了,以恆心裡煩躁不安,還略帶一些恐懼,他擔心自己從此與紫欣天各一方,再也回不去了,臨上手術檯前,還是給她留個言吧!他懷着沉重的心情,慢慢地拿出手機,忽然手機伴隨着鈴聲開始振動,他急忙打開它,紫欣溫柔的笑臉立刻溫暖了他的全身,此刻,他沒有了恐懼,卻充滿了希望,下面還有八個字:平安歸來,我心永恆!他笑了,把手機放在了枕頭下面,似乎感覺輕鬆了許多,安慰了父母一番,便被推進了手術室。

不光是紫欣記得今天是以恆做手術的日子,小潔也記得,早就用手掰着在數着日子,她並沒有給以恆打電話和發短訊鼓勵他,她知道,不但以恆不會領情,而且他會有更多的顧慮,這樣對手術是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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