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穩笑了笑,說道:“他剛都瞪了我好幾次了,我還不是一點事都沒有?”
聃牛點點頭,說道:“你厲害,我服你!”
高穩故意轉向界裁,說道:“其實我自己是很謙虛的,你這麼誇我我很容易驕傲的,呵呵。”
界裁氣得鼻孔冒煙,但是他還是強壓怒火,對聃牛說道:“之前跟你有過約定,你要是能逃得出這噬心樹的地根世界,我就放你回去,你走吧。”
聃牛點了點頭,說道:“好,算你沒有食言。”
這時,飛鶩帶着僞娘羅剎從樹根缺口爬了出來,看見界裁以後大聲喊道:“界裁大人,你可算來了,地根世界被你面前的死神和那隻牛給完全破壞了,我們好多弟兄都被打傷了,大隊長可能也快不行了。”
“什麼?”界裁瞪着眼睛說道。
聃牛見勢不妙,就連忙說道:“那個…界裁大人,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界裁輕輕咳嗽了一下,只見一個結界罩住了高穩、聃牛和引路夜叉,然後說道:“慢着,等我看完怎麼回事你再走。”說着,就飄到了樹根缺口那裡,接着鑽到了裡面去。
聃牛嚥了一下口水,小聲地說道:“完了完了,這下可說不清了。”
“怕啥?明明是他們把你困住折磨你,現在你反正還慫?”高穩問道。
這時,僞娘羅剎走了過來,說道:“怎麼?還在竊竊私語什麼?你們到現在還沒魂飛魄散都已經是奇蹟了。”
飛鶩也說道:“是啊,我還真好奇,界裁大人居然沒有一見面就把你們滅掉?他平時要是到這裡來,只要不是我們飛羅剎的,他都直接滅掉!”
聃牛氣憤地盯着飛鶩說道:“你們少在這裡說風涼話,要是讓界裁大人知道你們是怎麼折磨我的,有你們好看。”
飛鶩哈哈大笑,說道:“你以爲界裁大人把你關在下面就是當動物園寵物給我們看嗎?你太天真了吧?”
僞娘羅剎也跟着大笑,說道:“牛就是牛,傻得要命!難怪陽間的人喜歡捧着你們,給你們吃廉價的草,讓你們幹最累的活,你們死了身上的肉還得進人的胃裡面,一邊捧着你們,一邊磨着刀子,人還真是醜惡。”
飛鶩點了點頭,說道:“人不就喜歡這種傻傻的可以被利用的呆瓜嗎?讓我噁心的是,他們一邊榨取着它們,一邊還裝得很善良地來歌頌它們,真特麼想吐。”
高穩叉着腰說道:“喂,你們一個捧哏一個逗哏很好玩是不?光站着嘲笑我們有意思嗎?”
飛鶩走進高穩,隔着結界冷笑着對高穩說道:“我是可憐你們,用不了多久,你們估計都變成塵埃了。”
高穩朝着飛鶩吐了吐口水,說道:“呸,少給我得意,我要是真快要掛了,我就舉報你勒索我念石的事情。”
飛鶩聽了一愣,說道:“好小子,我都沒提這茬你反而先說了,這樣算下來,你還欠我我幾顆念石呢。”
高穩笑了笑,指着飛鶩說道:“我今天就大你了,我多欠你十顆又怎麼樣,老子今天明擺着跟你說了,我就是不還,我可以對天起誓地說。”
飛鶩一聽,咬着牙說道:“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
這時,界裁從樹根缺口飛了出來,他面無表情地走到聃牛前面,冷冷地看着它。
聃牛緊張地說道:“怎…怎麼了?”
界裁沉默了幾秒,就伸手把聃牛從結界裡面拉了出來,說道:“你走吧!沒你事了。”
聃牛一臉懵的說道:“我真可以走了,那我可不客氣了。”
僞娘羅剎在一邊看着納悶,忍不住說道:“大…大人,你就這麼放他們走了?那些傷亡的弟兄怎麼辦?”
界裁閉着眼睛說道:“我剛到下面看了一下,全都是沾滿了牛黃的水,你們估計是對聃牛作了很過分的事情,它對你們反抗是很正常的。”
“那也不該讓我們傷亡這麼慘重呀,你看看我,我也變成殘花敗柳了。”僞娘羅剎用娘娘腔地語氣說道。
界裁冷冷地看了僞娘羅剎一眼,說道:“你真以爲你有多完美嗎?你所謂的完美是一班像瞎了眼一樣的追隨着給你堆砌起來的,沒了它們,你就沒了完美。”
高穩聽了在結界裡面鼓掌道:“好,這句話說得太好了。”
飛鶩看着形勢有些不對,就小聲地問道:“大…大人,難道我們不該…不該處罰一下它們嗎?”
界裁笑了笑,說道:“本來嘛,下面給我來個這樣的爛攤子,誰都沒情講,但是我到下面的時候,倒是發現了些好東西,現在我心情好,就不追究了。”
飛鶩聽界裁這麼一說,就跑到樹根缺口往下一看,一下子愣了。只見下面的冰面被界裁打出一個窟窿之後,居然冒出來了一大堆閃閃發光的東西。
“大人,那些究竟是什麼?”飛鶩問道。
界裁嘴角微微上揚,說道:“那些是念水晶。”
飛鶩瞪着眼睛驚訝問道:“什麼是念水晶?”
界裁走到缺口前,說道:“就是世間人感恩故人會產生的水晶,世間的人很多都在於自己的利益,不懂得感恩,人走茶涼,就連很多人對自己的父母都不會感恩,所以這種念水晶是很難得的。”
“那怎麼會在這裡發現這麼多呢?”飛鶩問道。
界裁想了想,說道:“這個就不知道了,可能之前有一個受人感恩鬼魂被噬心樹的泥土吞噬了,所以他剩下的念水晶就都在埋在這裡面了。”
聃牛聽這麼一說,開心地說道:“那這麼說我們就扯平了是不?那好呀,界裁大人,麻煩你把這個死神也放了吧?”說完指了指高穩。
界裁看了高穩一眼,說道:“發現這念水晶我算你頭上了,他可就另當別論了。”
“爲什麼?”聃牛問道。
界裁冷笑一聲,說道:“他擅自闖入鷹爪高地,本來就是重罪,而且還打傷我很多手下,那了不能就這麼算了。”說着,不懷好意地看了高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