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在得到下人的報告顯然有些意外,多年以來,自己爲了保住家族,已經淡出了真定城。可以說,如今真定城已經很少有人知道張氏,可是曹軍又是爲何知道,而且還會兵圍張家堡。
張忠可是十分的清楚,與曹軍相比,自己的張傢什麼都算不上。曹軍只要下令攻擊,那自己的張家便會在頃刻間便傾覆。面對曹軍的強勢,張家以及張家堡這點實力,顯然是沒有能力抵抗的?”“?。
如今,擺在張忠面前呃首要問題便是弄清楚曹軍到底想做什麼。如果是沒有惡意那還好說,如果過真的是心懷惡意的話,那張忠也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給雪兒爭取時間,讓雪兒離開張家堡。
雖然曹軍將張家堡團團包圍,但是張忠並不是很畏懼。張家在張家堡經營了這麼多年,任何情況他們都率先的料想到了。所以,他們又怎麼可能沒有保命的機關呢。
整了整自己的儀容,張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自己怎麼也是一家之主,斷不能在外面面前失了禮節。
張家堡的大門緩緩的打開,張忠緩步走出了張家堡。而跟在張忠身後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張氏酒坊的掌櫃的,張保。對於張忠張保,趙飛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倆人的容顏,因爲不是他二人的話,自己又怎麼可能遭此大難。
縱然張忠心裡有了準備,但是當他看到殺氣騰騰的曹軍之後,他的心還是略微的顫抖了一下。曹軍皆是百戰精兵,他們所散發出來的氣勢顯然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住的。
張忠再度定了定神,隨即對着端坐在戰馬上面的人問道:“不知諸位大人來我張家堡到底所爲何事?”
看着眼前雖然氣度不凡,但是語氣中卻帶着一絲顫抖的張忠。趙飛微微的露出了一絲冷笑。此刻,他總算是感受到權利給人帶來的快感。當年的張忠是多麼的不可一世,可是現在,他看到自己的時候居然會瑟瑟發抖。
趙飛一磕馬腹,來到人前。他面色陰沉的盯着張忠,隨後開口說道:“不妨跟你只說,我等今日率兵前來的目的便是將你張氏一門上下,屠殺個乾乾淨淨的。”
看到趙飛的模樣,張忠的一個感覺便是這個人好似有些眼熟。不過回想了一下,張家退出真定城之後便不問世事。如今,真定城中的人他都認不全,更何況曹軍衆人。
且看此人的神態衣着,便知道此人在曹家之中地位如何。無論是基於那個發麪,自己都不會認識眼前這人。
張忠的疑惑還未散去,他便聽到了那宛如惡魔般的聲音。將張氏一門屠殘殆盡,這顯然並不是一句玩笑之話。
張忠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話中的殺意,當他也十分清楚,眼前的這個人有這樣的實力。但是讓他感到疑惑的是,自己家族隱居多年,怎麼可能會無端的招惹到這樣的強敵。
“來人,給我殺進去!”此刻,趙飛顯然失去了理智。我要報仇這四個字好似魔障一般的在他的腦海之中盤旋。
“二弟且慢!”“住手!”張忠與周猛倆人機會同時喊了出來。但是曹軍將士顯然沒有人會聽從倆人的話,他們面色沉穩,提着武器便要殺入張家堡之中。
看到曹軍沒有絲毫停止的一絲,張忠的臉色顯然變得慘慘白。眼前這人面若寒霜,沒有給自己任何緣由,便要屠殘自己的族人。曹軍的動作顯然太過迅速,自己連通知雪兒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此刻,張忠已經知道,張家怕是要斷送在自己的手上了。當年避世雖然躲過了太守韓昊,可如今自己卻如此不明不白的踏上黃泉,這讓張忠很是不甘心。
“啊!!!你們要做什麼!!!”一聲淒厲的叫喊聲由張家堡內部傳來。
張忠聽到這聲慘叫,頓時臉色慘白。“雪兒!”張忠淒厲的叫了一聲,便要衝進堡內。但是如今他已經被如狼似虎的曹軍將士所包圍,以他的身軀又如何衝的進去。
“雪兒!”趙飛喃喃的唸了一下,隨即他又恢復了神志。他擡頭看了一下,隨即扭頭對自己身邊的親衛吩咐道:“住手,將剛剛那個姑娘給我帶出來!”
親衛自然十分聽從趙飛的話,沒一會兒,一個婦人便被趙飛的親兵帶了出來,並且被帶到了趙飛的面前。
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婦人,趙飛便陷入了沉思之中。婦人趙飛自然認識,她便是張忠的女兒,張雪。趙飛看了看張雪,又看了看張家堡,隨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當年就是在這張家堡的門口,自己因爲迷路偶然來到此處。如果不是張伯張雪好心收留的話,自己就真的要睡在荒野了。
想到這兒,趙飛又想起了張忠張保。張忠暫且不提,但是張保卻對自己很好,張保對自己也算有知遇之恩。當年在張氏酒坊,張保對自己照顧有加,讓趙飛很是感動。
自己又不是無情之人,這一切的一切他又怎麼可能忘記,所以想到這兒,趙飛又不僅有些手軟。難道,自己真的要將所有的人全都屠殺殆盡嗎?
“二弟且慢動手!”看到事情還有轉機,周猛急忙策馬來到趙飛身旁。
趙飛疑惑的看了周猛一眼,隨後看了周猛一眼。“兄長還有什麼話說?”
“當年之事,我覺得事有蹊蹺,二弟還要查清楚,莫要冤枉了好人!”周猛語重心長的說道。他是所有這樣說也是不無道理的,因爲他確實查處了一切令人感到疑惑的事情。且不說別的,單是張氏退出真定城,這就是一大疑點。
以張氏在真定城的地位,縱然他真的屠殺了趙家村的百姓也不至於如此。此事辦的如此隱秘,想必沒有人知道此事乃張家所爲。張氏又何意做這掩耳盜鈴之舉。
而且,當年張氏之所以殺人的目的是爲了趙飛的釀酒之法。可是張氏離開真定城之後,張氏酒坊也就此關閉。縱然張氏沒有找到趙飛的釀酒之法,也不至於連自家的酒坊都關了了吧。
不過趙飛顯然沒有想這麼多,就在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趙雲策馬來到趙飛的身邊,隨後沉聲說道:“周兄所言不差,此事確實還有些疑惑,調查清楚些更好。”
見趙雲與周猛都這樣說了,那趙飛最終點了點頭。兩個兄長都是一心爲了自己,想必倆人不會騙自己。
趙飛回復了一絲氣度,然後扭頭朝着張忠看去。“我問你一件事情,如果回答的好,我便放你張家一條生路,可是如果你敢騙我,我便叫你張家所有人人頭落地。”
趙飛的話不帶一絲人氣,這讓張忠覺得異常恐懼。剛剛自己已經感受到,眼前這人話語中沒有辦法玩笑。如果自己真的答的不好,那張家真的會就此滅亡。
“大人但問無妨,在下若是知道,必然不會誆騙您的!”張忠很是沒有底氣的說道。
“十幾年前,趙家村慘案是否與你有關,但年是不是派然殺了趙家村的全村父老!”盯着張忠,趙飛問出了這個困擾了自己十多年的問題。他也只是懷疑趙家村的慘案是張家做的,但是他顯然沒有確實的證據。
聽到趙飛的詢問,張忠顯然陷入了震驚之中。多少年了,爲何會有人再度提起這件事。自己花了半輩子的時間都想忘卻此事,都想雪兒忘卻此事,但是如今爲何又被眼前這人翻出來了!
“你……你到底是誰?”張忠歇斯底里的問道。眼前這人居然知道當年的趙家村慘案,那他到底是誰,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真定城中都沒有幾個人知曉趙家村的慘案,可是這個眼前的這個人卻知道。
“我是誰!”趙飛冷笑一聲,他看了看張忠,隨後沉聲說道:“難道家主真的就不認識我了?”
“你是趙飛!”張忠身後,張保異常震驚的說道。張保怎麼看都覺得眼前這人十分眼熟,好似在那裡見過一般。如今他聽到趙飛家張忠家主,他總算實在腦海之中想出了趙飛的模樣。
聽到張保的叫喊,無論是張忠還是張雪都異常的震驚。如今這個端坐在馬上,動不動便要滅自己全家的人居然是趙飛。是張家唸叨了十幾年的趙飛。
趙飛冷笑,他擡頭想張忠看去,然後讚歎的說道:“想不到,還是掌櫃的你更加有眼力,沒錯,我正是趙飛。”
得到趙飛那肯定的答覆,再看看如今趙飛的氣勢,張忠感覺自己真的是老了。當年的趙飛不過是一個酒坊的夥計,任由自己怎麼做都不由有人過問。
可是現在,趙飛的身份卻顯得如此高不可攀。雖然不知道趙飛到底是何職位,但是張忠清楚,這數千曹軍將士顯然皆聽從趙飛的命令,如此高的地位,顯然不是一郡太守可以比擬的。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快點告知我想知道的真相!”趙飛面容冷峻的說道。此刻他可不想耽誤時間,查處殺害自己父母的兄長才是大事。
張忠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開口說道:“當年趙家村的慘案確實與我張家有關係,確切的說,是我張家引發了趙家村的慘案,小飛你若是想要報仇,大可以殺了我,但是求你莫要難爲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