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已經撕破了僞裝的面具了,何須在掩蓋着,這樣大家都不好受,不是嗎?
還不如暢暢快快的就這般說清楚。
“城池,你的生日宴會是八點半開始,現在是.....”顧恩恩擡了擡手腕,看了一眼時間,說:“現在才七點半,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我想我們應該能談完。”
“恩恩,你別這樣,這樣不好。”韓城池皺了皺眉,他從來都覺得顧恩恩是一個溫柔懂事的小女人,怎麼在今天,變得這般執着,絲毫沒有半點退步的意思。
“哪裡不好了?”顧恩恩反問了一聲韓城池:“我已經受夠了我天天疑神疑鬼的感覺,現在這裡也沒有外人,我們三個談,並不丟人,不是嗎?”
顧恩恩說完,便指了指沙發,率先坐了下來:“你們兩個也別站着,都坐下來吧。”
韓城池動了動脣,最終還是坐了下來。
顧闌珊站在那裡好半晌,一直到顧恩恩噙着笑,問自己怎麼不坐的時候,她才走向了距離顧恩恩和韓城池最遠的一個沙發。
顧恩恩卻突然間站了起來,她踩着高跟鞋,走到了顧闌珊的面前,動作很溫柔的握住了顧闌珊的手,把她牽到了韓城池的面前,然後擡起手,把顧闌珊按到了韓城池身邊的位子,坐下。
顧恩恩把顧闌珊和韓城池的位子安放的很近。
顧闌珊坐的極爲不舒服,她潛意識的想要站起來,顧恩恩卻又伸出手,按了按她:“就這樣坐吧,我覺得挺好的。”
韓城池的眼底,微微的掠過了一層黑,出聲喊了一句:“恩恩。”
顧恩恩倒是歪着頭,打量了並肩坐在一起的韓城池和顧闌珊,勾着脣,笑了笑,說:“好了,我們別扯亂七八糟的了,言歸正傳吧。”
韓城池脣瓣抿了抿,沒有說話。
顧闌珊抵着頭,坐在一旁,長髮垂下,遮蓋住了她的臉,看不到她的神態。
對於顧闌珊來說,這一生大抵最讓她難過的事情,便是顧恩恩和她的攤牌吧。
她親生母親把她賣掉,她來顧家,棄人籬下,只有顧恩恩對她很好,九歲她開口喊顧恩恩姐姐的時候,就真的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姐姐。
十五年轉眼過去了,顧恩恩和她雖然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可是她卻覺得真的情如姐妹。
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力,她顧闌珊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如果她真愛一個男人,她覺得沒有什麼不可以去主動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