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le.8 又是喜聞樂見的講故事時間
“唔啊……多,多謝你們,將我從剛纔的噩夢中解救出來。”
慘遭暴擊的瓦拉斯塔薩化爲人形形態,捂着尚在流血的額角搖搖晃晃地站到陸德面前。
“不過這孩子居然近身搏鬥能力這麼厲害,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在這裡只要稍微翻譯一下,就能明白,紅龍的意思其實是居然被幼龍打成這樣子,簡直已經沒臉見人了……
“她已經沒問題了嗎,黎瑟?”
蘿絲繞着瓦拉斯塔薩轉了一圈,似乎在確認後者是否真的拜託了黑龍力量的侵擾。
“我想是的。”
且先不說瓦拉斯塔薩已經恢復到能夠正常交流的狀態,光是現在對方已經變回綠色的友善狀態,就足以說明,系統現在也認定紅龍屬於己方單位之類——
“在您說這些話的時候,能不能把左手上的附加物品先放下來呢,學長?”
雖然千莉雙爪縮在胸口,耳朵和尾巴也在刻意控制下固定不動,不過任憑誰都能看出來少女的調侃之心。
——由於被當成盾牌的關係,此時的黑龍蘿莉正滿肚子怨氣地用自己的牙在陸德鎧甲上磨來磨去,尋找接合處的薄弱點。
“沒關係,就讓她發泄下吧……反正和蘿絲的牙比起來奧妮還差得遠呢!”
就像是驗證陸德的說法,原本像蟲子一樣在他手上扭的正歡的黑龍忽然發出哎唷一聲嬌呼,捂着腮幫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看起來。奧妮克希亞似乎非但沒能完成以牙還牙的偉業,反而被鎧甲上面的堅硬部位咯傷了牙齒。
“好遜的牙……”
伊茲米雙手環胸,用餘光我那個黑龍臉上一甩。
“這傢伙真的也能算成是龍麼?”
——要知道某位賢者可是也曾經因爲逞口舌之利而體驗過紅龍少女的咬住究竟威力有幾何的!
“因爲……人家還沒開始換牙嘛!”
奧妮克希亞這叫一個理直氣壯,就差在身後冒出豎的筆直的尾巴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不過龍也需要換牙麼?
“(好像從外表看上去蘿絲和她的牙根本就沒什麼差別?等等……不對!)”
某人的腦海中突然劃過幾項記憶。
“上次在你的巢穴裡面,不是有個名叫奧妮克希亞龍牙墜飾的項鍊嗎?”
“唔唔……”
被揭穿老底的黑龍頓時滿臉通紅。
如果臉色也能判斷龍種的話,現在的奧妮大概能算作紅龍之列吧。
————
“我知道你們冒險者好像有收集所有戰利品的習慣,不過……”
歇息片刻後,瓦拉斯塔薩撩開衣襟露出腰帶上掛着的袖珍小玩意。
“奈法利安把我的藏品幾乎全都收走了,留下來的只有這些他看不上眼的貨色……”
龍牙之刃
單手匕首,穿刺
69-130物理攻擊力(速度1.80)
+55.3物理傷害
+16敏捷
+13耐力
龍魂墜飾/頸部
+9耐力
+12智力
裝備:每5秒回覆9點法力值。
說實話。陸德有時候覺得像這種暴揍對方一頓。然後還理直氣壯的索要戰利品的行爲,貌似實在有點不厚道。
……這不是在傷口上再來一刀麼!
“這個也是你的牙齒嗎?”
紅龍少女摸了摸匕首的尖端——同黑龍小小的龍牙墜飾不同,這把匕首的長度看起來倒像是瓦拉斯塔薩在巨龍形態下弄掉的結果。
“一般而言,龍族會把自己換下來或者意外脫落的牙齒做成紀念物攜帶……雖然通常沒什麼實際意義。不過也能算做生命中的節點記錄吧。”
“噢……”
聽完同族的發言。蘿絲輕輕敲了敲自己的牙齒。
“但是。我的牙好像還沒有鬆動呢……黎瑟,如果有的話,你想用它做成什麼呢?”
“那個嘛。就像黑龍那樣做成掛飾之類的或許不錯,脖子上五顆龍牙之類的場面想想就帶感吶!”
伊茲米率先發言。
“纔不要那種明顯是部落風格的東西,好沒品。”
結果馬上就被千莉給損了。
“做成胸針怎麼樣?項鍊的話或許還會被抓住看不到,但胸針可是不管誰都能一眼見到的最佳展示品吶?”
“喂,你們就沒覺得,大男人成天帶着胸針很……”
吐槽禁止!
xn。
被羣起而攻之的小鏡立刻縮到角落裡畫圈圈去了。
“那種東西還是等有了以後再說吧……”
藉着話題偏離的功夫,陸德拉着兩條紅龍來到稍微偏僻點的角落裡——想歪的全都給我去面壁!
“剛纔被搶走的流沙節杖,究竟是什麼東西值得青銅龍都要關心?”
雖然青銅龍號稱時間的守護者,不過他們也不過是在大方向上確保時間流的正常運行而已。
——比如說,沒人會在意某個笨蛋早上吃的是豆漿還是紅菜湯。
只要身爲歷史的流向尚未改變,那就沒有維護的必要。
但是從克羅米的表情來看,貌似那東西確實在時間中佔據重要地位——要知道青銅龍自從施法反噬後,早就大打免戰偷懶掛機的旗幟合理罷工了!
“流沙節杖是千年前留下的重要物品,不過,假如僅有一片的話,它也和廢物沒有什麼區別。”
瓦拉斯塔薩咳嗽兩聲,開始講述有關這段歷史的簡略說明。
千年以前,在塔納利斯西南方的沙漠中忽然發現了一種特殊的生物——經過德魯伊們的研究。發現那些正是曾經在上古時期遍佈全世界的異種蟲。
如果放任不管,這些貪婪的生物將再度破壞這個世界。
帶着諸如此類的叮囑,西大陸唯一的住戶暗夜精靈在大德魯伊範達爾?鹿盔的帶領下,深入希利蘇斯同異種蟲展開了激烈的交手。
然而由於缺乏記載,暗夜精靈們很快發現,異種蟲的戰鬥力和智能都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就連大德魯伊的親生骨肉都在蟲巢的計劃中慘遭分屍。
危急關頭,三位巨龍王子挺身而出,通過沖入甲蟲之牆吸引了蟲羣主力的注意,方纔讓暗夜精靈們得以引導月神的力量降下法術。將蟲子的大本營牢牢地用帶有魔法的植物永久性的封存起來。
但這畢竟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
所幸的是。同樣在場的青銅龍王子利用殘餘的能量和巨龍屍骸,成功在封印上留下了一把能夠打開它的鎖——也就是流沙節杖。
但是當這把珍貴的道具被託付給大德魯伊時,尚未從喪子之痛中回覆的鹿盔卻拒絕了再度同蟲子開戰的提議,當着聯軍的面將流沙節杖摔成了碎片。
雖然大德魯伊的舉動相當不明智。但已經做出的鑰匙卻不能就這樣簡單的就被廢棄。
就這樣,被摔碎的流沙節杖分到了參與戰鬥的其他四色巨龍手中。留待將來的某一天。當守護土地的英雄們找到徹底殲滅這些蟲子的方法時,再將封印在希利蘇斯的甲蟲之牆打開,從根本上消滅這些曾經的心腹大患。
而瓦拉斯塔薩恰好就是負責掌管碎片的龍族之一。
“也就是說。集齊四塊流沙節杖的碎片就能打開那道甲蟲之牆的封印,而如果沒有人跑去阻止的話,這些蟲子就會再度侵蝕整片大地?”
“別擔心。”
面對陸德的疑問,瓦拉斯塔薩輕輕喘了口氣。
“除了我以外,剩下的幾條保管着流沙節杖碎片的龍族戰鬥力都可以在種羣中名列前茅,而且還有一塊碎片被放在了青銅龍的時光之穴內。就算那條名叫夢魘的永恆龍再怎麼強大,她和青銅龍之王的力量還是存在根本性的差距的……就像我們普通紅龍和夏娜塔薩大人之間的差距那樣。”
頓了幾秒鐘之後,似乎是想到什麼關係,紅龍又補充了幾句。
“巨龍和守護巨龍雖然僅僅一詞之差,但涉及到的力量層次卻完全不同。”
這個倒是很好理解。
比如說參謀和參謀長,再比如說鮑魚和幹鮑魚,又或者男孩子和可♂愛的男孩子之間的差距同樣具有不可逾越性……
好像又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跡去了?
“奈法利安現在應該在塔頂的實驗室,利用我身上抽取的血液在進行各種瘋狂的實驗。我太高估自己,但是,我希望黎瑟你能阻止他的行徑……在此之前,我想我還是先從這裡離開,以免成爲你們的負擔比較好。”
的確,被來回折磨了好幾次的瓦拉斯塔薩現在狀況並不怎麼好,可是……
“你要怎麼從這地方出去?”
陸德仔細打量了一番被揍得鼻青臉腫好幾回的瓦拉斯塔薩。
後者現在還能頗具精神地站在這裡同他們談話,貌似本身就是個挺令人驚異的事實。
傳送之類的法術被封鎖,向上是奈法利安的自留地,向下的話,雖然留在那裡的拉格佐爾依然遍體鱗傷,不過打翻同樣油盡燈枯的紅龍應該也不成問題。
至於叫奧妮克希亞讓他放行嘛……
在黑龍對有關自己牙齒的討論和疼痛終止前,怕是沒這個可能性!
“那麼……瓦拉斯塔薩你用人形態跟着我們吧。”
陸德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剛纔我突然想到,夢魘曾經說過,她是爲了破壞這段時間線而來,也就是說,在原本的時間線中,你有可能被我們殺死,而奈法利安也逃不出這樣的命運——那麼,現在她也很可能在什麼地方佈置着阻止我們的計劃。”
“但是我的戰力……”
“黎瑟說可以就可以啦!”
紅龍少女用力一拉瓦拉斯塔薩,差點把後者弄得趴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