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死我了!”白億風拿着毛巾一邊擦拭着自己的脖子,一邊滿臉嫌惡地抱怨起來,手上的勁越來越大,彷彿恨不得擦掉一層皮。
“我真想把我的手給砍了。”白烈宇舉着自己已經洗了二十幾遍的手,怒氣沖天地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刻意和那面被穿了孔的牆保持着距離。
“我倒是對這個東西有些興趣,正想會一會。”賀易翹着腳坐在牀上,躍躍欲試地說着,似乎想要馬上就衝到隔壁大開殺戒。
白億風聽了連連擺手:“不要了,我可不想看見他的樣子!要去你自己去,我們躲好等你。”
“還好你和一般人有別,如果他的舌頭鑽進了你的血管裡,恐怕你現在都已經是具屍體了。”賀易看着白億風只顧着嫌棄冥獠的口水,卻完全忘記了這個東西最危險的地方,忍不住刻意強調了一遍。
“別說了,我不想聽。”白億風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緩着心裡的噁心勁,現在只想離牀越遠越好。
“皇甫少天,有沒有興趣去學點東西?這冥獠可是很好打發的玩意,適合你這種什麼都不會的。”賀易有些挑釁地對着一旁的少天提議道,看樣子是非去隔壁探究一下不可了。
“你要去自己去,你叫他幹什麼?他什麼都不會,萬一有危險怎麼辦?”白億風一把將正要跟着賀易出門的皇甫少天給拉了回來,賀易站在門口鄙夷地搖了搖頭,便毫不猶豫地朝着隔壁走去。白億風雖然害怕剛纔那噁心的東西,但是又好奇賀易到底要怎麼收拾那變態的冥獠,於是三人又湊到門邊小心翼翼地將頭給探了出去,三個重疊着的腦袋方向統一地看着站在隔壁門前的賀易。
“喂,還是不要去了吧?”白億風壓低聲音提醒着賀易,可他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徑直敲打着隔壁的房門。只聽見吱呀一聲,隔壁的房門中逐漸投射出明亮的燈光,賀易的雙眼被這暖黃的光芒給映得炯炯有神,可他突然嘴角一揚,身形輕盈地一躍而起在空中翻騰了一圈,與此同時,房中突然飛快地射出一個黑色的條形物體在賀易的下方一揚,又一下收了回去。
原本有些虛掩的房門突然一聲重響摔在了牆上,一個高壯的男人猛地撲了出來,直朝着賀易追了過去。他的臉上飄動着數不清的舌頭,像是豎在水中的黃鱔,看的白億風身上一陣陣發麻。
“皇甫少天,出來,別當個膽小鬼。”賀易大喊一聲將冥獠帶往白億風等人的方向,像是刻意將他給引向這裡。
“你不要過來!!”白億風一聲尖叫正要關門,皇甫少天大手一推,將房門打開後果斷地衝了出去。賀易看見他居然真的聽了自己的話,手中的鞭子一揚將少天的手臂給纏住拖到了自己的跟前,眼看着冥獠的舌頭已經飛快地向皇甫少天的脖子靠了過去,賀易卻沒有出手相助,而是冷眼旁觀地等着危險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