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倒地不起?慕容佐羽抽了抽嘴角,“竹弟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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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孤傾語看了看遠處,“這裡附近好像沒什麼地方可以住的哦……”
“倒是有一片森林。”墨白點了點頭,“可以去看看。”
“過了森林就正式到達北影國了吧?”祁烷思考着,“靈珠應該都是國寶級別之類的,boss,你說,北影皇會那麼容易給我們麼?”
“唉,你這孩子就是太單純了!”孤傾語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們的口號是什麼?”
“是什麼?”祁烷一愣。
“搞事情啊!”孤傾語以一種看笨蛋的眼神看着祁烷。
“對哦!”祁烷恍然大悟,“我怎麼就沒想到?”
旁邊的一干人等都在以瞧瘋子的眼神看着他們兩個。
誰能告訴我他們兩個在說什麼??
“這年頭,唉,事情難搞啊!”孤傾語搖了搖頭,雙手在背後握着,嘆息着走向森林。
“難搞啊,難搞啊!”祁烷也搖了搖頭,把手放在背後,嘆息着走向森林。
衆人:“……”
“墨白,這個可以吃麼?”孤傾語從樹下摘下了一顆紅色的果子,遞到墨白麪前。
墨白仔細看了看,點了點頭:“可以是可以,不過……”
咔嚓。
孤傾語一大口咬了下去。
“不過……”墨白以一種不可思議地眼神看向孤傾語,“語兒,你……”
“噗!!”孤傾語立刻把果子噴了出來,“好酸!好苦!這是神一般的味道!”
“語兒,我剛想說……”墨白無奈地看着孤傾語,拿出水,遞給她。
“謝謝哈!”孤傾語剛想喝水,卻發現眼前的水袋慢慢地……飄到了賈騏哲的手上。
“喝這個。”賈騏哲丟了一個水袋給孤傾語,隨後把墨白的水袋很不客氣地丟在草叢。
墨白微怒,看了看賈騏哲。他輕輕閉上眼,再度睜開時,乾淨的眸子一塵不染,看向孤傾語:“語兒……”
他的話語裡含着三分溫柔七分委屈。
“賈騏哲!”孤傾語也來氣了,“爲什麼丟掉墨白的水袋?”
“你自己沒有麼?”賈騏哲以一種鄙夷的眼神看向孤傾語,“笨。”
哈?說她笨?
孤傾語撇了撇嘴:“賈騏哲,你找……”死。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她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氣,往後狠狠拋去。
“呀!”孤傾語撞在了樹幹上。
“小語兒!”賈騏哲的瞳孔驟然變色,他手上的劍幻化而出,飛向孤傾語。
孤傾語擺了擺手:“我沒事。”
話音未落,在賈騏哲快要碰到她的時候,她被一股力量猛然托起,瞬間,被黑暗包圍。
“Boss!”祁烷一根鍛帶飛出,想把孤傾語從黑氣中拉出,誰知鍛帶在快要碰到黑氣的時候突然斷裂。
“該死的!”祁烷詛咒着,也向黑氣飛去。
“黑氣?”墨白立刻拿出腰間的笛子,放在口中輕輕吹奏。
黑氣散去,人也不見了。
“小語呢?”小琪驚慌地看向孤傾語原先的地方。
“不見了……”齊逸塵也定定地看向那個地方,眸子裡充滿了探究:
在場的幾人都不是笨蛋,都是江湖上頂尖的高手,但是孤傾語卻能在他們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活活消失,輕而易舉。
這說明了什麼呢?
有一個人的武功,高過他們所有人。
一滴血滑落。
賈騏哲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不語。
“我們先去附近找找看,應該不會走多遠。”祁烷看了看遠方。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還有。”祁烷繼續說道,“在場的各位如果真的在意她的話,那麼就不必再藏着掖着了,有什麼實力就全都使出來吧。”
第一次有人如此簡明地把話挑開來說,就像是一雙手,毫不留情地撕破了他們全部人的僞裝。
“不用你說。”賈騏哲淡淡的聲音傳來,他展開羽翼,“一天之後,不管找沒找到,都要來這裡集合,再做打算。”
“好。”墨白難得地與他一致。
很快,幾個人分頭出發。
與此同時,孤傾語在一片黑暗過後,睜開了眼睛。
突然來襲的光芒讓她有點晃眼,她不禁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
環顧四周,發現這是一個房間,自己似乎躺在一張牀上。
身體……動不了了……
“怎麼,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孤傾語扯了扯嘴角:“還沒被打死啊……慕容……齊澤……”
“呵。”慕容齊澤笑笑,輕輕握住孤傾語的手,“真是的,動不了就不要亂講話了。”
她的手上突然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感。
“醒了啊。”又是一個聲音,孤傾語很想扭過頭,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只有嘴巴能艱難地張開說話。
慕容齊澤放開她的手,孤傾語的眼前慢慢出現一個人。
黑色的錦袍,錦袍上面繡着銀白色的花紋,墨色的頭髮披散在肩膀,漆黑的眸子裡傳出一種威嚴感。
這是……什麼感覺……
爲什麼看到他……就有一種想要情不自禁跪下的臣服感……
那個人看着孤傾語,不語。
孤傾語在他的眼眸裡,清晰地看見狼狽不堪的自己。
“你……是誰?”孤傾語看着他,艱難地開口。
“孤是玹帝。”他回答着,眼神移到了孤傾語的手上。
玹帝?
爲什麼莫名想到了一種秩序感?血葬自稱“本座”,那麼就是血座。血座,炎尊,玹帝……
炎尊?
師父,幫幫我……
孤傾語微弱地呼喊着。
剎那,炎尊附體。
孤傾語的血眸睜開,整個人騰身而起,擊向玹帝。
玹帝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他的手掌包裹住孤傾語的拳頭。
他稍加用力,孤傾語聽見了骨骼碎裂的聲音。
孤傾語倒吸了一口涼氣,另一隻手上面浮現出火焰,她繼續揮向玹帝,也被玹帝一把攥住手腕。
“你倒是很讓孤驚訝。”玹帝看着她,“你那一瞬間的眼神讓孤想起了孤的一位好友。只可惜,他含恨而終。”他的眸子裡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可惜,我不是。”孤傾語看向玹帝,腳用力一蹬,凌空而起,想要從這裡出去。
玹帝倒是放開了她的手,孤傾語毫不猶豫跑向門外。
然而,當她的手一碰到門時,立刻像觸電了一般縮回,整個人倒在地上抽搐着。
“這裡被孤的結界包裹住了。”玹帝看向孤傾語,他的眼神充滿了憐憫,是一種強者對弱者的,憐憫。
“爲什麼那樣看着我啊喂……”孤傾語支撐着自己站起,“既然是你的結界,那麼打敗你就好咯。”
“想打敗孤?”玹帝微微勾了勾嘴角,“你試試。你要知道,若不是你身上有血命如意,你早就死了。”
“我知道。”孤傾語萬分冷靜地看着玹帝,“我知道。所以,你也想要血命如意?”
“是啊。”玹帝不置可否。
孤傾語咬了咬牙:“你法力那麼強大,我能問一下,爲什麼需要血命如意嗎?”
“這個原因啊……”玹帝思索了一下,開口道,“孤要毀掉它。”
毀掉?
孤傾語不禁疑惑起來。
“和你說了也無妨。如果是血命如意【主人】的話,你應該知道〖炎尊〗的存在吧?”玹帝看向孤傾語的眸子裡充滿了探究與不容你說謊的壓迫感。
孤傾語一愣,覺得自己還是裝傻的比較好:“炎尊?炎尊是誰?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麼?”
精神界裡的炎尊不禁用手撐住了自己的頭:這說謊還能臉不紅氣不喘的,關鍵是還能說得和真的一樣的人已經很少了!
她這話一說,加上那無辜的眼神和疑惑的表情,玹帝也信以爲真,不耐煩地一揮手:“把血命如意給孤。孤從不殺女人,別逼孤破戒。”
女人?感情他還知道她是個女人啊。
孤傾語撇撇嘴:“破吧破吧,反正殺了我你也不會知道血命如意的下落。殺了我多好啊,對你也沒啥影響還能替你破戒!來來來,快點動手動手!”
她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在對一頭多疑的獅子說“快來吃我吧”。
玹帝看了看孤傾語,他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波瀾,他微微別過頭去。
“是。”慕容齊澤走了上來,他一襲黃袍優雅,他的手上拿着一把與他的身材極其不相符合的大刀,“永別了,我的未婚妻。”
“嗯,永別。”孤傾語微笑着,心裡卻是暗暗冒汗。
面前這個“神話般”的存在不知道能不能搞定,就算是搞定了,他的身後還有一個更加神話般的存在呢!今天難道真的要葬身於此地?
孤傾語咬了咬牙,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紅色項鍊,剎那,紅蓮盛開。
“噬蓮,綻放!”孤傾語的手放在紅蓮上,慕容齊澤一怔,隨後立刻防禦住自己,抵擋住了攻擊。
“很不錯的武器呢。”他笑着,“只是可惜了,你不會用。”
“是麼。”孤傾語倒也不着急,笑笑。
慕容齊澤的腳下突然裂開了一個洞。
“見鬼!”慕容齊澤詛咒着,展開羽翼飛上天空。
孤傾語微揚嘴角,暗暗鬆了一口氣。
看來被她猜對了,地面沒有設結界。
那麼……天空也應該沒有吧?
“轟!”
孤傾語在天花板炸開了一個窟窿,隨後展開翅膀飛了出去。
“想逃?”與此同時,玹帝勾了勾脣。
孤傾語立刻如一直撞到電網的蒼蠅般懸停在空中,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粘住了,動彈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