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自從穿越回來後,能讓自己放在心上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所以在現代那些人,對自己以前來說重要的,現在也就變爲模棱兩可了。
孤傾語撥弄着火:“喂,你是做什麼的啊?”
“我?”祁烷無奈地看着孤傾語,“大人們常說的那種窩在家裡什麼事都不做的人,偶爾打打遊戲之類。”
“那爲什麼會被他們找上門呢……”孤傾語單手撐着下巴思考着。
“他們”,當然指的就是黑衣人了。
“你呢?”祁烷反問道。
“心理醫生。”孤傾語如實回答。
“喲呵,心理醫生?”祁烷挑了挑眉,“還真看不出來啊,boss~”
“姐我這叫深藏不露,你懂個屁。”孤傾語不屑地翻了一個白眼,“我們估計已經到山谷了,先休息一會兒,明早起來和他們匯合吧。”
祁烷點了點頭:“嗯,墨兄的藥草真好用。”
“人家可是神醫好伐。”孤傾語瞪了一眼祁烷。
“對了……孤傾語,”就在孤傾語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祁烷輕輕開口,“……你想要回去麼?”
孤傾語含糊地回答道:“想啊……帶着你們一起……回去。”
一起……回去……
真的有這個可能麼?
第二天一早,孤傾語睜開了眼睛。
轉頭看向洞口,發現天才剛矇矇亮,或許是因爲這裡是山洞,所以她睡得不是很踏實。
看向對面,發現祁烷已經不在了
人呢?
就在孤傾語想要起身的時候,祁烷從洞口走了進來:“喲,醒了?早安,boss~”
“嗯,早。你去幹什麼了?”孤傾語看着他,揉了揉眼睛。
祁烷晃了晃手裡的水袋:“看看附近有沒有水啊~”他把水袋遞給孤傾語:“趕緊喝吧,這裡的水可沒有污染哦,純天然吶~”
孤傾語接過水袋:“嗯,你起得好早。”
“是啊,自從離開了鬧鐘之後就變得早起了好多啊。”祁烷的話語裡充滿了抱怨,“快點喝吧,然後休息一會兒準備出發了。”
“你的傷怎麼樣了?”孤傾語喝了一點,放下水袋。
“恢復得很好啊。”祁烷活動活動身子,“走吧。”
孤傾語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吧!”
他們走出了山洞,望着峭崖。
“這怎麼下去啊……”孤傾語感慨道。
祁烷思考了一會兒:“召喚羽翼。”
“……哈?”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聽起來好像好厲害的樣子!
“我記得那個叫千城的有教過你吧?唉,boss,不是人家教的不好,而是你的智商實在是令人堪憂啊!”祁烷故作感嘆。
“我去你妹的堪憂!”孤傾語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後沒好氣地問道,“怎麼召喚?”
“首先呢,先伸出你的小手~”祁烷一臉認真。
孤傾語也被他感染了,一臉嚴肅地伸出手。
“然後,把雙手重疊放在腦後~”
“嗯,沒錯~很好~然後慢慢蹲下~”
“對~就是這樣~然後起來~再蹲下~依次反覆~”
孤傾語越做越覺得有些耳熟,她邊做邊思考着,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立刻起身,雙手互相按壓着,骨頭髮出“咯咯”的聲音。
“Boss……”祁烷立刻暗叫不妙,“那啥……有話好好說哈……”
“放心吧,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孤傾語淡淡地挽起袖子,“給你三秒鐘回味一下以往人生的快樂。”
“Boss……”祁烷突然靈機一動,指着孤傾語後面,“看!流星!”
孤傾語一愣,隨即很傻逼地條件反射往後看。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祁烷狠狠踹了她一腳,孤傾語一個重心不穩,朝懸崖下面倒了下去——
“大白天的哪來的流星啊!你要害我也不要這麼明顯吧!”孤傾語大喊着,卻看見祁烷也跳了下來。
祁烷也大聲喊着,他的聲音不斷被風捲走,所以聽起來有些斷斷續續的:“快!召喚羽翼!意念集中!幻想着自己騰空而起!!”
“……”孤傾語突然安定了下來,看着祁烷,欲哭無淚,“我試試……”她頓了頓,“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像一隻,小小鳥~想要飛呀飛,卻怎麼樣也飛不高~”
“不是這句!怎麼能飛不高呢?換!”祁烷斬釘截鐵。
你tm還玩真的啊……
孤傾語接着吼道:“展翅翱翔迸發出光芒!就在這瞬間將會自由的飛翔!永不言敗這就是希望,心中的激勵在這裡永遠釋放!展翅翱翔勇敢並堅強……”
“就是這樣!”祁烷也吼道。
就在他們快要碰到樹枝時,孤傾語凌空而起。
“我召喚出來了誒!”孤傾語沾沾自喜着,只聽見底下傳來“砰”的一聲。
糟糕!一高興就忘了祁烷了!
孤傾語立刻僵着身子,弱弱地降落:“祁烷~祁烷?”
只聽見草叢中傳來一聲咳嗽。
孤傾語立刻過去,果然看見了頭髮裡參雜着雜草的祁烷童鞋……
“靠之!老子讓你召喚出翅膀是用來救老子的!不是拿來玩的啊!”祁烷懊惱地把原本挽着頭髮的銀色髮帶解下,他的墨綠色頭髮立刻披散了下來。
“嘿嘿嘿,你這不是好好的嘛……”孤傾語訕訕地笑着,“再說了,現在有翅膀了,以後就能夠應急啦……”
她的話語慢慢停下來了,因爲她看見祁烷一臉驚呆了看着自己身後。
她看向自己身後,瞬間也是震驚了。
不是像賈騏哲他們那樣的寬大羽翼,而是像蝴蝶那般輕盈透明,有着主翼和側翼的淡金色蝶翼。
“美呆了!”祁烷感嘆道。
“是啊是啊!”孤傾語也附和道。
簡直美呆了。
收起了翅膀,沿着小路走了出去,就看見了在山谷外的衆人。
“竹弟,你沒事吧?”墨白神色關切,語調一如既往的溫柔。
“沒事沒事!”祁烷接過話,此時的他紮好了頭髮,整理好了衣服,已然又是一位翩翩濁世佳公子,他
走到墨白身邊,拍了拍墨白的肩膀,“墨兄!你的藥草很好用啊!才一個晚上的時間我昨晚搏鬥時所受的傷就全部都好了啊!”
墨白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意,但孤傾語正看着他,所以墨白微微笑了笑,看了看祁烷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動聲色地移開:“是麼,那麼我有空再多煉幾瓶補補身子的,祁弟可都要好好喝下去。”
“啊哈哈哈哈墨兄太客氣了還是不用了吧~”祁烷立刻點到既止,識趣地飄走了。
“相公~”小琪撲了過來,“人家爲你擔心死了!”天吶,她是什麼時候怎麼習慣這個奇怪的稱呼的啊喂!
“乖,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孤傾語拍了拍小琪的頭,“賈騏哲,你們怎麼樣?”
被點到名字的賈騏哲淡淡一笑:“那些人都有來無回。”
好生隱蔽而又霸氣的回答……不愧是賈英雄……
“真是的,本來師父說過書生因以儒爲性,不宜大開殺界。”齊逸塵滿臉是一個怨婦該有的幽怨感。
書生?你先說說你有一個書生該有的樣子不!
慕容佐羽神色和以往一樣平靜冷酷:“竹弟,既然你沒事了那麼我們就出發吧。”
“嗯!知道那些人的來路嗎?”孤傾語突然問了一句話,於此同時,與祁烷互相對視了一眼。
嗯,想到一塊兒去了。
“嘴很嚴。”慕容佐羽搖了搖頭,“還沒問就自盡了。”
“唉……”孤傾語嘆了一口氣,“走吧。穿越了這座山谷,就是血璃城了。”
賈騏哲走在了孤傾語前面:“躲我後面,一直走就沒問題了。”孤傾語沒有拒絕,默默答應了。
炎尊再度飄蕩在空中。
孤傾語翻了一個白眼,用心靈問道:你怎麼又出來了?
“爲師出來散散心啊。”炎尊的心情顯而易見的好,他微微眯了眯眼,看了看天空那晃眼的太陽,“好久,都沒有沐浴過這樣的陽光了……”他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在懷念着什麼。
懷念着什麼呢?自然是他不說,孤傾語也沒有興趣去問的。
畢竟是別人的隱私吧,她可沒有那麼八卦的興趣。
孤傾語也順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太陽,她微微閉起了眼睛,陽光照在眼皮上,有點暖暖的光芒。
“竹弟你在幹什麼啊?”齊逸塵頗爲好奇地問道。
孤傾語睜開了眼睛,懶洋洋地瞧了他一眼:“小爺在進行光合作用!”
“光合作用?何解?”倒是慕容佐羽一臉好奇地接過了話。
“光合作用,顧名思義,由吸收光芒而產生的效果,我分析得可對?”齊逸塵分析着,歪了歪頭,“不過,那是植物纔有的吧?”
齊逸塵不愧是書生這樣聰明的人物,孤傾語頗爲敬佩地點了點頭:“是的!”
祁烷也點了點頭:“齊兄可能有所不知!我們的竹弟呢,其實也是顧名思義的!竹弟竹弟,由竹而長,故而能吸收陽光,分解二氧化碳,從而產生氧氣,是生態環境中的製造者,所以……”
祁烷剛開始還在拿腔作調的,到了後來直接吧啦吧啦說出一大堆生物學的知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