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輸送完畢,乾屍老頭面色不善地看着我說:“好了,看在你畢竟是脫離了那噁心的正義光明的份上可以讓你安全地離開。等你想好了要重新體驗死亡的偉大再來吧。”
走出亂葬崗上的神廟,我直接鳥槍換炮把那件克塞號的皮甲給穿上了。將奔跑技能和輕甲技能一起升到四級,在空無一人的山谷裡朝來路飛跑。增加了的體力和體質,輕裝的我幾乎用不着喘氣就一直保持着奔跑狀態,算算時速大概可以達到二十多公里,可以參加運動會了。
天空是多麼的蘭,空氣是多麼的清新,那撲面而來的腐爛殭屍噁心得多麼可愛,我的心情又開始好了。雖然我並不是很在意等級和戰鬥力,但這轉眼就升到了三十的高等級確實讓人振奮。自從斌老大那裡出來之後我那衰到了極點的運氣就開始好轉過來,看來甄老頭那老神棍的胡言亂語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倒賣掉那兩件東西翻身致富也是指日可待了。
似乎是興奮過度刺激了不知哪根神經,跑着跑着尿意居然也跑上來了,這玩意可沒辦法在遊戲裡解決,只得退出遊戲。
上個廁所出來,發現手機上有個未接來電,是龍醫生打來的。回過去一問,是叫我去打球賽。對他組織的球賽這玩意我從來是不會放過的,而且我向來的主張就是不管遊戲還是工作,身體纔是第一位。反正遊戲裡也剛剛解決了個大問題,有的是時間,立刻換上衣服褲子球鞋飛奔而出。
武警醫院最近在給部隊衛生員培訓,龍醫生就順便組織了場籃球比賽交流下軍民之間的感情。這場比賽打得那是一個酣暢淋漓,當兵的小夥子們體力之好不用說,旁邊更有一幫下班看熱鬧的美女護士吶喊助威,讓兵蛋子們激動得發瘋,恨不得一手帶球突破一手拿機槍出來掃上一梭子再大吼向我開炮,身體接觸橫衝猛撞那是次次都來,如果不是剛纔遊戲裡的心情好,我差點就沒壓得住火氣一肘讓對位的那小子來個滿臉開花。我們最後終於三分之差險勝,卻累得連去勾兌護士妹妹的精神都沒有了。
吃完飯回家,我立刻戴上頭盔開始繼續工作。
白光閃爍中我又回到了灰骨山谷中,但是睜眼一看立刻嚇了一大跳。不過只是去打了場球吃了個飯回來,剛纔還鬼影都沒有一個的山谷中現在就已經是人滿爲患。一眼望去,前面一片涌動的人頭怕有近百個,全部都是或站或席地而坐高聲交談的玩家,各色人等都有,熱鬧之極宛如早晨的農貿市場。
看着我突然從上線的白光中走出,附近幾個傢伙一怔,互相對看了一眼之後立刻都抽出武器面露兇像朝我走了過來。
幹,要糟。大意之中居然直接就從上線保護的光芒中走了出來。看這幾位走位都很有講究,兩個在前兩個在側,剛好把我堵死,一個盜賊抽出手弩對準我,看來準備給我先來個戰鬥鎖定防止下線逃跑,團戰PK素養之高,比之我們鷹之團也是相差不遠。
逃是逃不了,打就更不用想,不用說我手上還就一個低級的白板斧,就算是全身標準戰鬥配備也是死路一條。這幾個傢伙的等級看起來都在三十級之上。
“嘿,臨風。正找你呢,剛纔怎麼不回我短信?”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我突然看到不遠處的一個牧師正朝這裡走來。鍊甲裡面一身絳紅色的鮮血長袍,胸口掛着豬頭厄瑞斯努的徽章,模樣高矮也絲毫不差,正是那天堵殺去死去死團的西北好漢首領臨風牧師。我立刻做出熟人樣打個招呼,看也不看周圍幾個傢伙徑直朝他走過去。
果然,那幾個傢伙沒有動手,收起武器原地坐了下來。那個盜賊搖搖頭嘖了一聲:“靠,沒事下什麼線,我還以爲是西南區本地的玩家呢。”
果然,只看這先動手再動口的架勢就已經能看出這一大羣人全是西北好漢。上線第一眼,我就看到了人羣中既有大量獸人也有精靈,有穿着標誌性黑色長袍黑色面具的海克斯託牧師戰士,有身着勇者白袍的海若尼斯牧師戰士武僧和聖武士,居然還有幾個培羅牧師。這種在西南區絕對不會出現堪稱奇蹟的奇怪場景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來這裡的傢伙只能是臨時組織起來的烏合之衆。
這遊戲中,信仰的神祇不同就決定了某些玩家絕不可能走到一起。比如格烏什,海克斯託等等的信徒無法享受到善良牧師的治療術,而在他們的範圍殺傷技能或者神術之內,無論是願不願意都要傷到善良陣營的人。更別說海克斯託海若尼斯這種互相砍殺可以有極大好處的敵對陣營,連相互接近呆久了都會降低自己身上的神祇虔誠值,相互組隊這種行爲更是根本就被神祇禁止,所以正常團隊組織中不可能有這麼雜的成員,連西北的大公會實際上都是幾大陣營的劃分。
綜上所述,只能說明這些傢伙都是臨時湊合起來的僱傭兵。雖然神祇不允許,但是玩家們偶爾因爲任務等等實際的需要而暫時走在一起,蛇鼠一窩這是正常的。比如我們鷹之團裡雖然大多是中立信仰,但也有恐龍特急克塞號這種邪惡信仰的傢伙。
對於這種互相不認識,鬆散結構的團隊,學學打入敵軍內部地下黨員那絕對是有驚無險如魚得水。錯有錯着,這皮甲幸好我一直掛在身上,如果放在甜水鎮那保險櫃裡,身上還是那件破破爛爛的新手裝的話演技再好也不起任何作用。就算真是新人,這些傢伙可能拼着掉虔誠度也非得把我砍回去不可。
雖然看出了這是羣西北玩家,但是我心裡的驚訝是有增無減,這麼大一幫人翻越這麼遠的路程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反正我知道肯定不會是和上次一樣只是爲了殺殺菜鳥加加PK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