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幾人剛踏進來,就有人走過來,“幾位可是生面孔,可有喜歡的姑娘?”
紀小小他們不是來看跳舞的,也就沒說話。
宇文婉開口道:“不知青衣姑娘可空着?”
那人愣了下,隨即笑着道:“怕是不巧,先前青衣姑娘受了點傷,這會兒還在養傷中,幾位不如選別的姑娘?”
宇文婉臉色微變:“受傷?受了什麼傷?”
那人道:“這個……也不瞞着這位姑娘,青衣姑娘在畫舫的時候被客人灌了藥,後來被打了,好在被好心人救了,只是傷得有點重,怕是這兩個月都沒辦法出席了。”
宇文婉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是誰?”
那人看宇文婉咬着牙氣憤的模樣,以爲是青衣的熟客,畢竟來看跳舞的,有女客也有男客,倒是也不突兀,“幾位放心,打傷青衣姑娘的人已經受到了懲罰。”
“那可否帶我們去瞧瞧?”宇文婉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牌,遞過去:“你拿這個給青衣,她會見我們的。”
玉牌上只寫了一個黎字,那人想了想,應了:“好,我去問問,幾位稍等。”
紀小小從聽到宇文婉來找的是青衣就懵了,等人走了,才忍不住問道:“那東西……在青衣手裡?”
宇文婉倒是也沒瞞着她,左右等下要說:“嗯,兩年前大哥出事,我就把東西給了她,讓她收着,宇文雄那混蛋不會想到的。”
紀小小點點頭,這樣保險是保險,可、可爲什麼宇文婉會認識青衣啊?
紀小小去看李景湛。
李景湛攬了攬她的肩膀,“等下問問就是了。”
紀小小點點頭,只是腦袋裡飛快轉着,宇文婉認識青衣,青衣認識鬼鳳,那宇文婉認識鬼鳳麼?
紀小小忍不住好奇的不要不要的。
不多時,那人重新回來了,只是手裡的玉牌已經不見了,看到幾人,躬身擺手:“幾位請,青衣姑娘要見你們。”
幾人隨着那人拾階而上,繞過二樓,朝着三樓而去,人聲漸漸遠離了,最後走過迴廊,到了離得最遠的一個廂房。
那人先叩了叩房間的門,聽到裡面女子的應聲,才推開門,讓紀小小几人進去之後,才退下了。
紀小小擡眼看去,這是個閨閣,古色古香的,角落的香爐裡燃着香料,很好聞。
不過仔細聞的話,還是能嗅到房間裡的藥香。
紀小小猜想應該是先前受的傷還沒好。
宇文婉已經率先走了過去,繞過屏風,就到了牀榻前,紀小小與李景湛也擡步走了過去,到了近前,就看到牀榻上躺着一個面容蒼白的女子。
女子模樣長得極爲嬌小可憐,巴掌大的小臉,躺在那裡,烏髮披散下來,愈發襯得巴掌臉蒼白憔悴。
女子看到宇文婉,眼底滾動着淚花,“你……怎麼來了?”
“青衣,你沒事吧?”宇文婉握住了她的手,仔細瞧了瞧,發現青衣身上沒大的傷口,才鬆了口氣。
“我沒事兒,你放心吧,你……怎麼會突然來了京城了?”青衣蒼白的脣瓣動了動,似乎在猶豫想問什麼,終究是沒能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