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小一不掙扎了,就覺得迷迷糊糊的有些困了,只是可惜沒多看兩眼,烏連這怎麼跟個老妖精似的,這五年都不變容貌,這以後不會跟她一樣,不變了吧?
嗚嗚嗚,簡直太棒了,要是能找到辦法,讓男主也不便就好了啊啊。
男主的盛世美顏,一想到能永遠保存下來,紀小小就覺得渾身就龍血沸騰了,簡直不能更好了。
只是睏意瀰漫開,紀小小覺得腦子亂亂的,都無法思考了。
李景湛感覺到紀小小乖乖挨着他躺着,不多時,就感覺到又輕又淺的呼吸綿長的拂在胸前,他眼底的冷色緩和了不少,再次擡眼,嘴角帶了幾分嘲弄:“國師這是從小路專門趕過來偶遇的?”
烏連聽出他話裡的不悅,也不惱,視線落在紀小小的身上,眼底閃過一抹複雜:“多年未見,景王的氣性似乎比以往更大了。”
李景湛此刻呆着的位置都是他自己的人,不過這裡到底是宮裡,難免有別人的耳目,李景湛不願與烏連多言:“是嗎?話不投機半句多,國師身負重任,有些話,還是謹慎些的好。”
說罷,冷漠地看了烏連一眼,擡腿,抱着紀小小輕飄飄的落在了馬車裡,幾乎是在他進去的同時,馬車帷幕就瞬間落下了,遮住了那抹他期盼了五載的身影。
烏連眼底閃過一抹落寞,跟隨着李景湛的將士,很快翻身上馬,看都未多看一眼之後,齊刷刷的開始往宮外走。
碧衣還沒有從紀小小先前同她說話的激動中回過神,雖然烏連的姿容也讓她眼饞,可到底姑娘姿容更勝一籌,她愣愣跟着走,竟是沒注意到烏連。
不過一直沉默不語的墨香,在經過烏連的時候,偷偷看了眼,飛快的給他行了一個屈膝禮。
只是烏連的視線一直落在馬車上,看都未看她一眼,這樣墨香眼底閃過一抹晦暗。
可還是很快垂下眼跟着馬車往前行走,只是走出很遠,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她看到國師的視線還是一直追隨着馬車並未收回,月牙白的國師袍被風捲起衣襬,整個人仙姿灼灼,彷彿下一刻就會羽化成仙,只是國師……終究一眼都捨不得落在她的身上。
馬車裡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裡面點燃着琉璃盞,李景湛遇到烏連心情就不怎麼好,不過坐下來的時候,動作還是放輕了,並未把紀小小給放下來,而是依然抱在懷裡。
他坐在軟榻上,垂下眼,瞧着睡得香甜的小胖龍,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帶着醉酒的薰紅,明明就是一杯酒,可偏偏這小東西竟然就醉了。
醉了也就算了,還記得懟人,他擡起手,臉上的面具頃刻間被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人神共憤的俊顏,長長的睫毛遮下來,遮住了眼底原本森冷寒戾的眸子。
只是垂下眼的瞬間,鳳眸裡盈盈攢動的卻都是溫柔的無奈,指腹在對方瑩潤的臉色輕輕蹭了蹭:“小東西,真是貪睡。”
如今還多了一條,貪杯。
他垂着眼,知道自己應該收回手,可肌膚相觸的感覺太過美好,他捨不得,一點都捨不得鬆開手,恨不得能把人給拆吃入腹,誰也不讓看得到,只能他一人能看到,一人能碰觸到,一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