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瀲很清楚糾纏的度,並未真的上前,就在三步外,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趙暻如同往日那般無視不理她,她剛想再喊一聲,畢竟對方一直待在東宮,很少能看到人,如今見到了,定是要好生攀談,就算是說上一言半句,也是好的。
只是就在這時,突然一道清脆嬌滴滴的嗓音,魅惑橫生的響起:“殿下,您不怎麼不理這嬌滴滴的美人呢?人家喊你呢~~”那上揚的一把尾音,聽在耳邊,酥媚惑人,骨頭幾乎都要酥了。
趙德勝一個激靈,手裡的拂塵都嚇到了:額滴親孃誒,娘娘這是要弄啥?
趙暻抱着紀小小的手臂一緊,一雙鳳眸幽深,像是要把人給吞噬掉一樣,紀小小美目烏漆漆的,像是浸了水的葡萄,白生生的玉指探出,勾着趙暻胸口的衣襟,嬌嗔妖嬈,就像是禍國的妖精。
而另一邊,本來剛找到孵蛋的辦法,終於清閒下來,正抱着一枚白蛋的龜丞相想起有一會兒沒聽聲音了,結果一打開,突然就聽到這麼一句,嚇得差點把懷裡的蛋扔了,嚇得龍王一巴掌糊了過去,頓時那邊又斷了線,手忙腳亂的。
當然這一點紀小小是完全不知的,她這句話一落,蘇玉瀲本來正含羞帶怯的小臉霎時慘白了下來,難以置信地擡頭,就對上了趙暻肩膀上探出的半張小臉,烏溜溜的美目正幽幽瞅着她:“這位是哪裡來的小妖精啊,這麼隨便攔着一個男子,還不懂不懂規矩了?趙公公啊,這宮裡驚擾了主子的宮婢,都是什麼罪來着?”
蘇玉瀲一張描摹精緻的臉氣得差點扭曲了:她、她她她竟然敢把她比作宮婢?這個賤人!
宮裡傳言蘇悠悠那個賤人醒了,她還以爲是假的,可沒想到這賤人竟然真的醒了!不僅如此,一醒來就敢這麼侮辱她!
啊啊啊!
可即使心裡再恨,蘇玉瀲卻不是蘇悅染,三言兩語就能被紀小小給挑撥了,她壓下心底的狠意,立刻音調就轉了,清清冷冷的帶着端莊的賢淑,這時,她身後的嬤嬤與宮婢也趕了過來,聽到這一句,嬤嬤也不是個蠢的,這些個時日東宮的動靜都在眼底,這能讓太子爺親自抱着的,除了那位,也沒別人了。
嬤嬤與宮婢連忙跪了下來:“奴婢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紀小小玉指一伸:“她怎麼不跪?大膽的奴婢,竟敢直視本宮,你是哪個宮的,隨便攔下主子勾、引也就罷了,竟然這麼不懂規矩!”
蘇玉瀲氣得渾身都在發抖,紅脣被她自己咬得出血,她想過蘇悠悠醒來她要怎麼讓對方不舒坦,可沒想到,對方這麼不按照套路出牌,直接上來就直接懟她,竟然還當着殿下的面,她就不怕殿下厭煩了她?
“本宮是玉妃娘娘。”蘇玉瀲深吸一口氣,勉強笑了下,只是笑得頗爲扭曲。
這時,趙暻終於轉過身,只是壓根看也未看蘇玉瀲一眼,視線只是落在她懷裡包裹的嚴嚴實實,只剩下一雙美目的女子身上,讓蘇玉瀲嫉妒的發狂,她還未及笄時,隨同蘇夫人進宮時,第一眼就歡喜上了暻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