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沒有李景湛,只有……景淵。”即使知道那個人是他,可聽着她在這個時候喊別人的名字,還是讓某個小氣的男子發了火,心情極爲微妙不悅。
“喂,你怎麼連自己的醋也吃啊?”紀小小腦袋慢吞吞轉了轉才明白景淵的意思,小臉愈發嫣紅,烏眸噙着水意,像是任人採摘的小動物,顫巍巍的那麼被他攬在懷裡,景淵的鳳目愈發殷紅。
“是,本尊就是連自己的醋也吃,你有意見?”景淵低低的笑了聲,惡劣的咬了一下她的下巴。
紀小小吃痛推了他一下,“什麼啊,我就叫,李小湛李小狗,哼哼……啊!”
只是喊到一半,就被壓在了矮榻上,被再次堵住了脣瓣,只能發出小獸般嗚嗚咽咽的聲音,紀小小腦袋暈陶陶的想,不是吧?她只是想哄他一下啊,根本沒做好準備啊,這竹先生給的藥不給力啊,改變成人形的時候不變,不改變的時候倒是特別利索啊……
不過到底是很快認輸了,任某人爲所欲爲了,只是等紀小小意識迷離的時候,突然,一陣涼風徐徐吹過來,她陡然睜開了眼,總覺得不太妙,果然,原本咬在她脖頸上的人像是也察覺到了,擡起頭,暗紅色的鳳眸突然一怔,下一瞬,就瞧見原本身下美目瀲灩嬌滴滴的少女,突然就變成了一隻茫然懵逼抖着小爪的銀龍。
紀小小在心裡臥槽了一聲,小風一吹,瞧着上方撐着手臂也難得一臉懵的俊美男子,突然動了動尾巴,撓了撓脖子。
等回過神,終於想起來竹意平說的關於這助形丹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她眨巴了一下眼,再眨巴一下,看着頭頂上方的景淵,突然,猛地翻過身,一爪捂着肚子,一爪猛地錘着矮榻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哎呀娘誒,笑死我了,景淵啊,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哈哈哈……”
景淵眯着眼,幽幽盯着笑得就剩打滾的小胖龍,薄脣抿了抿,彷彿脣齒間還帶着小東西極好的味道,結果……咬牙切齒:“紀、小、小!”
“誒,在呢在呢!哈哈哈……”偏偏作死的小東西還覺得刺激不夠,翻過身躺平了,擺了個“撩人”的姿勢,“尊上啊,你要是能下的去口,你可以儘管試試。”
景淵默默考慮了一下把小東西扔出去的後果,最後直接提着後頸,就把紀小小給扔進了牀榻的錦被裡,拉過錦被一蓋,直接眼不見心不煩。
可那錦被裡鼓起的一團,笑得滾來滾去的。
景淵直接設置了一個結界,擋住了那笑,盤腿坐在軟榻上,開始打坐平復心情,只是發、情期剛過,哪裡是這麼容易說壓下去就壓下去的?
額頭上一滴滴的冷汗從鴉羽墨黑的鬢角滴落下來,順着側臉滴落在墨黑的衣襟上,打溼成一朵水花,冷漠的眉眼,卻精緻俊美的讓人捨不得轉開視線。
牀榻上的紀小小不知何時已經掀開了錦被,躥到了屏風上,兩隻小爪掛在屏風最上面,原本因爲笑意水潤的獸眸此刻瞧着不遠處矮榻上男子脖頸上躁動的青筋,忍不住斂了笑意,遮住了半張臉,往屏風下遮了遮,不敢再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