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烏雲密佈,因爲元初將他們家告上法庭了!
之前從劉家搶來的婚書,變成了元初狀告的證據,她告文天成冒充她父親,在她未成年時買賣她的婚姻!
如果是以前,元初手裡有這個證據,她也不會告,可前天,她在新聞上看到了劉家一家人的下場,心知現在應該是文天成最忌憚她背後的金主的時候,這個時候反擊一波,應該會有意外收穫。
去法院的錢是元雲濤支持的,因爲元初說,這一次或許能讓她媽回來。
她媽媽之所以一直被關在精神病院,一是她確實病了,二是她因爲傷了文天成,被判關進精神病院,只要文天成撤訴,她就能接回她媽了。
對此,元初信心滿滿!雖然……她還是在借勢,但債多了不愁,夜沉淵頂多讓她賣身還債一次,還能讓她天天賣身,花樣不斷?
總而言之,到時候再說吧!
文家收到法院傳票後還有點懵,看到是元初上訴,他們先慌了一半!心裡頓時恐慌……果然,元初在收拾完劉家之後,便將槍口對準了他們!
見文天成在家走來走去,他的妻子韓月香在一邊不耐煩的說道,“慌什麼?這還沒大禍臨頭呢!”
“你懂什麼?”文天成眉心緊鎖,“她今天能告我這個,明天就能告我謀殺!違法進行活體移植手術!”
韓月香朝天翻了個白眼,“謀殺?她有證據嗎?活體移植,她也沒證據啊!我們家雪茹的身體不好,家裡有個醫生怎麼了?至於那個提供心臟的小男孩,他本來就是個傻的,怕什麼?至於手術室,暫時先拆了就是,反正雪茹眼下不急着手術,你怕什麼?”
文天成一想也是,元初現在告不倒他。除了謀殺和非法手術,她告他別的,他雖然害怕,卻不至於傷筋動骨,那元初爲什麼要告他?目的是什麼?
這一點,還是韓月香看得透徹。
“要是你實在怕她報復,我看也別等上法庭了,你先去撤訴,將那個瘋女人放出來,就說搞錯了人,再賠那個瘋女人一筆錢,我估摸着,這場官司就能免了。”
文天成盯着韓月香,“你說那個死丫頭告我,是爲了那個瘋女人?”
他眼中閃過算計的光,隨即又皺着眉道,“但她這輩子,估摸着也就見過那個瘋女人一次,會爲了她這樣大費周章?”
韓月香哼了一聲,“你管她怎麼想?反正你已經被她背後的金主嚇破了膽,這個時候,除了示好還有什麼別的辦法?不過……”
見她笑,文天成就知道她有招了。
“你想說什麼?”
韓月香笑盈盈的說,“論實力,我們連劉家都比不上,等那個死丫頭對我們下手,我們哪裡是對手?不如先服軟,哄哄她……”
她眼中滿是算計的光,“你好歹是她爸,之前的事情,你完全可以跟她解釋說,都是劉繼貴逼你這麼做的,你是被逼無奈!然後想辦法,將她的撫養權徹底要過來!”
文天成有點害怕,這是要將這尊大佛再請回家的意思?!
他不安的說,“她這回傍上金主了,還稀罕我們這點家業?”
韓月香冷笑,“這你就不懂了,劉繼貴被收拾得這麼慘,是因爲元初?我看未必吧!主要應該是劉家逼婚,觸了那位貴人的逆鱗,他纔出手整治的,至於元初,一個小丫頭片子,他給她一套房子,一輛車子,都是看得起她了!要是有做千金小姐的機會,元初還是會稀罕的,畢竟,她還能被包一輩子?”
“那照你這麼說,認她回來也沒用啊!”
韓月香瞪了他一眼,“你真是,都變成驚弓之鳥了!你不是懷疑她知道金佛的下落?還有,她要是回來了,你還愁沒有見到那位貴人的機會?”
這回文天成抓住重點了,“你是說,藉由元初,讓我搭上她背後的金主?”
這個主意太讓人心動了!看似不可能,但仔細一想,還是很有可行性的!
“那是!”韓月香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鑽石戒指,冷笑道,“要是那位就看中了元初,你作爲她爸,要點好處不是很正常?你要是不要,最後就都便宜了元雲濤那個外人!再說……元初總有被玩膩的一天……到時候,咱們女兒不就有機會了?”
她越想越得意,“咱女兒比起元初那個小賤貨乾淨多了!而且,我也盼着元初被玩膩的一天!那個小賤人,只要被甩了,我有的是辦法整治她!!”
她說到最後,眼神陰狠,而文天成也徹底想通了,大笑起來!
他握着韓月香的手,假惺惺的說,“還是夫人好,你就是我的智囊解語花!”
韓月香冷冷的抽回手,“得了,少在這跟我玩這套,趁現在有時間,還不快去哄哄那個小丫頭!她要是聽話也就罷了,她要是敢拿喬,你就花點錢,走手續,憑血緣把她強認回來!只要法律承認就行了!”
文天成連連點頭,“行行行,我這就去辦!”
另一邊,元初聽了電話那頭的話,有點發愣。
她早就想到文天成現在應該很怕夜沉淵,但沒想到怕到這個地步,她才遞交訴訟不久,那邊就表示要和解,還說要撤訴,讓她能接她媽回去,並賠償一筆精神損失費什麼的。
箇中程序元初不是很懂,但一切流程走得很快,讓她感受到了文家的“熱情與主動”。
元初肯定不會認爲文家人是痛改前非了,他們絕對在打別的主意!
連殺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來,她把那夥人往最壞的方向想就對了!
不過眼下還是先將人接回來再說,保鏢孟齊說,他兄弟有一個就是心理醫生,若是元初需要,只需一句話,隨叫隨到!
最重要的是,這是他們的小秘密,可以不經過夜沉淵。
元初一聽就心動了,悄咪咪和小保鏢達成共識,最後雙方都很滿意。
孟齊總算滿足了他們那夥人想見未來少夫人的心,元初則是一種掩耳盜鈴的心理。